可薛嫦籐卻感覺他們觀點不同難以溝通,索性不讓他再有污辱她的機會。
「好了!我的話說到此,要聽不聽隨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未到最後關頭我絕不死心,這輩子除了當你的妻子之外,其他的身份我全都沒有興趣。恕我不奉陪,樓下還有公事要辦,再見!」
「胡鬧!簡直是胡鬧!」當真是氣死他了!為什麼她一定要當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不可,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管羅夷熳怎麼想,也猜不透薛嫦籐這女人心裡真正的想法。
唉!這下場面搞得更僵了,他到底該怎麼做才好?誰來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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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快氣死她了!
薛嫦籐搞不懂十二樓那個男人的個性,瞧他的模樣明明對她有情,為何就是打死也不肯娶她?難道就只因為她一開始的坦白嗎?
可惡!早知道那個男人是這麼的小氣、吝嗇、又愛記仇,她當初就不該這麼坦白,說出接近他的目的就在於他的財產與地位。
現在一切全都搞僵了,她高興了、爽了,她做人的原則是守住了,可結果呢?
一旁的甄雅南看自己所僱用的秘書小妹那種鼻孔都快噴火的模樣,心裡還真是有幾分害怕。
不過怕歸怕,他那比其他人都還要旺盛的好奇心還是猛敲邊鼓;就因太過好奇,因此他決定壯士斷腕,拋頭顱、灑熱血,不顧一切地開口好滿足自己。
「哈囉!你今天是怎麼啦?怎麼看起來好像一副想吃人的可怕模樣呢?」
「哼!我何止想吃人,我更想殺人,殺掉那個頭腦用鋼筋水泥做成的水泥人。」薛嫦籐邊猛敲計算機鍵盤,邊火大地回答自己的頂頭上司。
水泥人?這世上真有水泥做成的人嗎?這點可讓甄雅南傷腦筋了。
想了好久他終於頓悟,「我知道!是十二樓那個悶騷男惹火了你對不對?」
「哼!」薛嫦籐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冷瞟那恨不得天下大亂的大奸臣一眼,「除了他之外,你想這世上有誰能令脾氣好得不能再好的我發這麼大的火?」
脾氣好得不能再好?這句話不該拿來形容她吧?倘若真是的話,甄雅南還真有點想吐給她看。
不過為了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他決定還是別冒死說出實話的好。
「如果是樓上那個悶騷男惹你生氣,你不妨就說出來跟我商量商量,至少我比你還要瞭解他,也能給你一些比較好的建議。」
她對他白了一眼,「謝了!我可不想讓你有機會再拿我和他的事情跟公司的同事打賭,讓你去賺取這種沒道德又沒禮義廉恥的黑心錢。」
上次那個便當事件,薛嫦籐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跟他計較而已,這次她若傻得再把自己與他的私事跟這只狡猾的狐狸討論的話,她乾脆一頭撞死算了,也省得讓自己出更多的糗,鬧出更大的笑話給公司同仁看。
信譽破產了怎麼辦?涼拌炒雞蛋嗎?甄雅南訝異自己還有心情開玩笑。
惟一的方法當然就是想辦法補救回來。
為了補救自己破產的信譽,甄雅南一臉討好的笑容,很認真也很嚴肅地開口道:「我保證這次的事件絕對不會再外漏,若有人知道今天我與你交談的內容,我甄雅南就不得好死。」這誓言夠毒辣了吧?這樣他的信譽總該可以挽回了吧?
「如何?我都已經這麼犧牲在你面前發下毒誓,你總該信得過我了吧?」
該相信他嗎?其實這件事真要說出來也沒那麼嚴重,況且一直憋在她自己的心裡也不好受,因此薛嫦籐決定要找他商量、商量。
「好吧!一句話,那個男人他不肯娶我,只肯收我做他的情婦。」就這麼簡單,其他的她不願多說。
「這樣很好啊!這種機會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你總不會直接就拒絕他了吧?」
「你竟然也贊同他這種歪論?」她當真想錯了!天底下的男人全都是一丘之貉,她怎麼會天真地以為這姓甄的會例外呢?「算了!以上那件事就當我沒說,你就直接把它給忘了吧!」話不投機半句多,溝通不來說再多也無用。
「不是我愛罵你們這些女人笨,而是你們真的很笨!笨到讓人忍不住想罵。」
甄雅南搖身一變成了戀愛專家,有條不紊地把當情婦與當妻子的不同處,一條條緩緩地分析給這天真又愚蠢的女人聽。
「當情婦,你可以盡情地揮霍他辛苦賺來的血汗錢,卻不必為他燒飯洗衣,更毋須為他懷孕生子。他高興時,你可以歡歡喜喜地伺候他;他不高興的時候,你也可以撤撒嬌或裝個臭臉給他看也無妨。沒有任何的束縛,你若生膩了、嫌棄他,直接一句『再見』,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也可以。你說這樣的關係有多好、又有多輕鬆對不對?」
聽他胡言亂語一通,薛嫦籐只有一個反應,那就是拿起自己桌上的公文夾狠狠地往他的頭猛K下去。
她嘴裡還不忘罵著:「就是有你們這些要不得的男人,才會有那麼多的狐狸精專門在搶別人的老公,你甄雅南簡直就是女人的公敵,社會的敗類,無恥無德,沒良心的大混蛋……」
「好了,別再打了,你再打下去可會把我給打死的。」
要不是她出手太快,甄雅南怎麼可能走避不及被她打得滿頭包?這下只得邊逃邊喊救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個美麗的天使降臨了。
她帶著一副聖潔的光環出現在總經理辦公室,霎時所有人都肅然起敬……其實也只有兩個人,當然有任何暴力的事件都停止了。
「嗨!甄大哥,還有這位是薛小妹對不對?你們好。」
可愛又嬌俏美麗的許淑蘋感覺自己就像從天而降的神祇一般,只可惜現場沒一個人真心真意地歡迎她。
與羅家算是世交的甄雅南,打這小妮子出生沒多久開始,就知道她的可怕,因此他向來有多遠就躲她多遠,恨不得一輩子永遠也別再跟她有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