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獨寵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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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羅帳裡再起翻雲覆雨,兩具赤裸的身軀再次緊緊糾纏,就是火熱的纏綿也無法抹殺他心裡的不安。

  ※  ※  ※

  等我,切莫奉負本王對你的信任,知道嗎?

  朱胤席這話依稀響在耳際,直鑲心坎,關盼盼不該背叛,卻還是選擇背叛。

  不為什麼,只為心裡的不甘與怨懟,她無法忘記他所使的卑劣手段,更無法遺忘他的欺騙。她妻逃!

  她去意甚堅,為了逃離他,關盼盼隱忍多日,強壓下心裡對他的不滿,溫馴的在他身旁服侍多日,直到他人進京,她才開始進行苦思多日的逃亡計劃。

  關盼盼先用藥迷昏身旁服侍她的侍女,再想辦法竊得鑰匙,跟著躡手躡腳的來到小青三人所處的房間,—陣手忙腳亂,終於將房門給打開。

  闊別多日的主僕四人好不容易見了面,年幼的小青控制不住歡愉的情緒,一把就抱著關盼盼不放,欣喜的大叫:「小姐,您總算來救我們出去了,我都快以為您不要小青了!」

  「噓!小聲點,你想吵得大夥兒全都來嗎?到時可就逃不了了。」這丫頭做事總那麼衝動,被人關了好長一段時日,個性還是不改,真是無藥可救!

  「小姐,那人可欺負您了?」聾叔一開口就是最讓人難堪的問題。

  老人家問得一臉正氣,絲毫不覺得這問題有何不妥;職責所在,關心是在所難免。

  面對這樣直接的問題,關盼盼不由得心虛的垂下眼臉,恨不得地上能多出個洞,好讓她藏起,永不見天日算了。

  雖然難堪,關盼盼卻不怪他,只因她知曉聾叔是真心關懷自己。「這話暫且休提,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裡要緊。」時間有限,再要拖延下去,關盼盼擔心他們四人全部走不了。

  「他呢?」那人的武藝高強,身旁服侍之人的武功修為更是高得嚇人,若無十足的把握,這險還是胃不得啊!

  「放心,他已經入京了,浩武是他的隨身侍從,自然也跟著進京。」朱胤席太過精明幹練,在他眼下,任何事也瞞不了他。

  因此,關盼盼才會勉強按捺下心裡的蠢動,直到他離開才展開救人脫逃大計。

  「可那些侍衛該如何解決?」偌大的府邸要說沒半個守衛之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憑他們四人之力,其中又有兩個不懂武功的弱女子,要想逃出這重重關卡,實在不易。

  「放心!本小姐若無萬全準備,絕不可能輕易冒險的。」

  跟著下來就是一陣嘀咕,交談內容淨是脫身良策。

  其實計劃很簡單,不過是聲東擊西之策。

  主僕四人商量,先由聾叔在暗處放火,再由關盼盼大叫失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等眾人的注意力被轉移時,主僕四人再超亂逃出府中。

  整個計劃施行起來還真是順利得很,恍若冥冥之中自有神相助一般幸運。

  這夜,關盼盼終於如願逃離朱胤席的掌控,可真正難過的是往後的日子。

  ※  ※  ※

  一入武夷,放眼所及淨是「千峰拔地玉嶙峋」的奇觀,真教人歎為觀止。

  大王峰為武夷第一峰,向有「仙壑王」之稱。它拔山立腳、穿雲伸首,像是擎天巨柱般屹然高聳,顯得極為雄偉壯觀。

  越過大王峰再過獅子峰,便到「風光近武陵」的小桃源。

  想找小桃源的人口並非易事,沿著松鼠澗進入深谷,行個一里多路,突見一亂石截斷了谷口,小澗驟然消失,只聽得石下崢崢有聲,好似已到山窮水盡。

  其實不然,只要再往前行個幾步,便能看到巨石相倚的洞門,小澗從中奔出,藉著從門內透出的一縷幽光,可看到石門兩旁有一副對聯,聯上提著——

  喜無樵子復觀奕,怕有漁郎來問津。

  進入石門,再邁出幾十步,便覺豁然開朗,四山環繞,中有一方平畦,但見幾間廬舍、竹林、石池、流泉。

  此處便是關盼盼逃離朱胤席後的隱居之所。

  高山峻嶺,雖然過於離世,卻不失是個良好的藏身之所。

  算算來此時光也已過月餘,這一個月裡她不問世事,過得倒也優閒自在,只是她始終忘不了那霸道邪肆的男人。

  說不恨、說不怪,這定是謊言。

  可一想到兩人相處的種種,縱然時間短暫,卻也無法抹滅;他就像塊烙鐵,深烙在她腦海裡,又苦又澀又甜的回憶,總攪得關盼盼心亂難平。

  恨啊,恨的卻是自己為他付出的感情。

  唾棄啊!唾棄她守不住自己的心,枉達自己的真情。

  就在關盼盼長吁短歎之際,背後突然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我總算找到你了,盼盼。」

  一聽背後有人喚她,關盼盼驚訝的回頭——瞧,「是你!南宮世棋。」他怎尋得到她?

  跟著關盼盼又想到,既然連他都尋得到她,那他呢?權傾一國的他,又怎麼可能會尋不到她呢?

  想到朱胤席也可能找到這個地方,關盼盼無暇顧及那纏著她兩年不放的南宮世棋,身子一轉就想逃回廬舍,通知聾叔三人趕緊逃命要緊。

  「盼盼,不要走!」南宮世棋一看自己追蹤好久的女人又想逃開,身形一掠,趕緊擋在她面前,「你可知我追你追得好苦!」

  打從兩年多前初見她第一眼開始,他的一顆心就全填滿了她的倩影,不管地是否是光鏡的主人,這輩子他是認定她了。

  就算天地顛倒,就算海枯石爛,也喚不回他付出的感情。這輩子,他就是認定了她,心中再也無任何空隙足以容納他人。

  「南宮公子,你這是何苦呢?這樣汲汲強求,只是苦了你,還害了盼盼而已,何必呢?」對他,關盼盼始終無心。

  就算明知他對自己確實有情,她依舊難以動心啊!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其實流水並非無情,只是心意難改。

  「就算再苦我也甘心,只求關姑娘能給在下—個照顧你的機會,好嗎?」南宮世棋不敢要求太多,只求她—份眷顧與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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