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親暱,讓人心跳異常加速,一顆心怦怦作響,好似快跳出來般。
這感覺很陌生,可又奇異的熟悉,彷若這種事她已經做過好多遍,為什麼呢?
更奇怪的是她的雙臂就這麼主動攬上他的頸項,熱情的拉近他,還非常合作的把身子偎入他溫暖寬厚的懷抱中,正如那日在花園中他抱著她時一般自然。
好難受!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著了火般,好熱、好熱,熱得讓她難以忍受。
不行了!再不推開他,她一定會死翹翹的。
雙手猛然向前一推,她推得太過突兀,讓朱胤席猝不及防,等他恢復神智再想繼續時……
「不要!」螓首往旁一轉,關盼盼拒絕他的靠近,「我會死翹翹的,不要這樣。」
死翹翹?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朱胤席縱然精明也不能理解,腦子轉動的速度跟不上她的。
「就是……」想起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關盼盼很自然的紅了臉,雙眼迴避他的注視,久久才開口:「就是很奇怪、很熱、很難受,還有這裡……」她天真的指著自己的下腹,滿臉疑惑的續道:「好像有蟲子在咬,很不舒服。」
看著她明白指出的地方,朱胤席腦子裡很自然的浮起過往與她親呢纏綿的景象,「你可以忍忍嗎?我們再試一次。」他誘惑道,誘惑一個天真無知的小女孩踏人情慾世界。
朱胤席知道自己這樣的作為非常讓人不齒,可他亢奮的身子卻直點著頭,鼓勵他繼續不齒下去。「試試看啦,不試你怎麼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是嗎?」人家都那麼好說話,她實在也不好拒絕,可只要想到那種難受的感覺,她心裡就是怕怕,更直覺的感到不怎麼妙。「還是不要好了。」
「不要這樣啦!我們試試看,一次就好。」不放棄的朱胤席繼續進行誘女計劃,身子四肢齊上,一起纏上了她。「一次就好,朕保證只要你開口喊停,朕馬上停止。」
「呃……」很危險的,你千萬不能說要。心裡雖這樣叮嚀著自己,可開了口後,她卻很自然的說出違心之論,「好吧!就試一次。」
看他迫不及待的就想欺近自己,關盼盼趕緊伸手將他攔下,「記得喔!只要我一喊停,你就不能強逼我喔!」
「好、好。」呵呵!要誘哄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對他來說絕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只要他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哪容得了她說不要呢?
兩人的唇再次貼近,一個霸道強索,一個戰戰兢兢。朱胤席為了迷惑她,可說是花招百出,不只沒讓她有開口的機會,還吻得她暈暈沉沉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關盼盼再回過神時,她已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而朱胤席就壓在自己身上。看到他赤裸壯碩的胸膛,她紅著臉,真不知該把視線擱在哪裡。「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你想喊停嗎?」朱胤席看她羞怯推拒的模樣,還真沁出一把冷汗,就怕她會突然開口叫停,到時苦的可是他。
「這……」關盼盼仔細的斟酌著,捫心自問,「不想,只是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太好了!聽她不是拒絕,而是羞窘,朱胤席還真是鬆了口氣,「相信我,什麼也不要想,只要感覺就好。」
話罷,他隨即低頭張口攫取她胸前的柔軟,讓含苞的蓓蕾在他口中綻放奪目的花姿;灼熱的掌則順著她身體的曲線緩緩的往下移,用撩人的技巧挑逗她的感官,逼得她全身直打哆嗦,忍不住的蜷縮,像欲抵禦他邪佞的入侵,又像禁不住如此強烈的感覺。
身體的感覺更熱,下腹的悸動更是厲害,關盼盼不自覺的張開水眸,襯著他臉上那專注的神情,她雖有想喊停的衝動,可不知怎地,看到他那樣的神情,竟讓她開不了口。
無法拒絕,只好暗自忍受,忍受他攫住自己雙峰的悸動,忍受他掌心帶給自己的火熱;當他的手直往下而去時,她不由得猛喘一口氣,併攏雙腿,以一雙充滿驚駭的眼眸凝睇著在自己身上的他。
「不要怕,放鬆。」若不是為了她的身子著想,朱胤席早一把將情慾付諸行動,恣意狂歡。為了她,他咬緊牙關、暗自忍耐,就希望她能配合一點,莫再折騰他才好。
「你也很難受,是嗎?」看他神情緊繃,關盼盼不自覺的遺忘心裡的恐慌,一雙柔荑體貼的沿著他的五官徘徊流連,想幫他放鬆緊繃的曲線,更想讓他舒服一點。
不知為什麼,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替他著想,一心就想取悅他;只要看他高興,她也會跟著高興。
從開始認識他,她心裡雖然極端的排斥他,可就是矛盾的看不得他痛苦的模樣,所以才會容許兩人間的關係進展到如此親呢的情況。
「元春,朕好愛你,你可愛朕?」溫柔的力量是會傳染的,感受她手指的溫柔,朱胤席心動不已,渴望她的心也能如輕撫在他臉頰上的手指一般溫柔,渴望她也能如他愛她一般愛他。
「我不知道。」關盼盼不說謊,更不喜歡作戲,她所有言行表現都是純真無邪的。「我不懂愛是什麼,只知道我不喜歡看你痛苦。看你痛苦,我這裡也會跟著一起痛,這樣的感覺算愛嗎?」她指著自己的心口,一臉正經的問。
痛?她所指的是心的部位,這樣也算兩情相悅、兩心相屬,正如一年多前那最後纏綿的一夜般,讓他的心漲得滿滿的。
無法克制的情慾,在她用最直接的方式說清道愛時,再也按捺不住,腰往下一沉,朱胤席趁著她來不及反應之際,與之做了最親密的接觸,張口猛然攫住那馨香的檀口,霸道的吞噬她所有的聲音。
就是這樣的感覺,總讓他在夜深人靜時倍感空虛寂寞。他曾試著以別的女人來填補自己心靈的空洞,卻適得其反,總在激情過後,抱著深深的遺憾,獨自悶坐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