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伯伯,請帶路。」
隨著老伯走人大宅,曾萬歲踏人一問裝飾得極為豪華的客廳。
對客廳裡頭一切的現代化設備,曾萬歲還真有幾分好奇,只因這裡頭有許多設備是她連看都沒看過的。
「先生,你先在這裡等會兒,我上樓請我們家少主人下來。」
一聽這話,曾萬歲趕緊收回過於好奇的視線,開口回答:「好的,麻煩你了,伯伯。」
「你隨便坐,不用客氣。」
臨去之前,那位伯伯不忘熱忱的招呼著她。
「好的,謝謝你。」看老伯如此客套,萬歲也不好過分失禮。
她目送著那位帶路的伯伯踏上樓梯往二樓前去。
在等待的這段期間裡,曾萬歲不由自主地想著,從客廳擺設,她便可瞭解這家人當真是富有得嚇人。
這般富有的家庭,自己當真會跟它有任何牽扯嗎?
曾萬歲無半點欲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野心,唯一有的就是想證金未來先生預言的好奇。
因此,她無聲的告訴自己,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不過是嘗試看看,結果如何就不用太在意了。
這樣一想之後,她的心情反而平靜了,對這屋子也能以純欣賞的角度去觀察。
也不知自己到底等了多久,好不容易曾萬歲再次見到她不久前所看到的那名男子。
再見那名男子,曾萬歲唯一的感覺就是「冷」。
他那特殊的冷,從遠處來看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可當與他面對面時,他那身冷冽氣勢卻驚懾了她!
天啊!她若早知道這男人給人的感覺竟會這麼冷,她是說什麼也不可能接近他的。
只是現在想後悔也晚了,唯一能期待的就是——希望自己這次的應徵能徒勞無功,這麼一來,他與她之間也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牽扯。
在商場上若有人說起「旭日財團」的總裁嚴正凱,那通常的評語是——冷漠無情、狂妄,再加上不苟言笑。
身為一個財團的總裁,理所當然的,霸道與強悍是他少不了的特質。
幾乎很少有人能在冷漠、無情的嚴正凱面前表現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一看他落座於客廳的沙發椅上,曾萬歲便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子,正正經經的站在他面前,等著他開口問話。
「就是你要應徵的嗎?」嚴正凱的神情冷得像要把人給凍僵。「你姓什麼?叫什麼?」
「是的。」頓了頓,她接著道出:「敝姓曾,曾國藩的曾,中華民國萬萬歲的萬歲,曾萬歲就是我的姓名。」
雖然曾萬歲已經後悔前來應徵這份工作,可頭都已經剃了,總不能剃到一半,突然喊停吧!
真這麼做的話,不用等人家來責備她的半途而廢,她自己就會非常的瞧不起自己。
因此,她不得不忍住頭皮發麻、全身發冷的感受,僵硬著身子,面對跟前的他。
「在此之前,你曾在哪邊工作過?」嚴正凱神情冷漠地又丟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呃……我目前在幫一家百貨中盤商送貨。」這是屬情,曾萬歲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隱瞞他。
「是嗎?」嚴正凱瞅著眼前這看起來有點營養不良的年輕人開口:「你今年幾歲?」瞧他稚氣未脫的臉蛋,再看他那身弱不禁風的身材,他還真懷疑跟前這個年輕男孩到底滿十八歲了沒。
看他好像很看不起自己的模樣,曾萬歲不由得被他激起了一股不肯服輸的精神。
她故意瞠大雙眼,逼自己注視他那雙犀利逼人的眸子,「我只是瘦了一點,身體可強壯得很,要不怎麼幫人送貨?」
淡然冷笑著,嚴正凱對跟前這年輕人卻生出了幾分好感,只因他雙眸中那兩簇求勝的火焰,更因他做了一件很少有人敢做的事情。
那便是——直視他的雙眸。
「如果我打算錄用你的話,你希望薪水是多少?」欣賞是一回事,現實的問題他還是得問個清楚。
他可是個商人,在商言商,金錢的問題絕對是必須列入考量範圍之內的。
薪水?聽他提起這個問題,曾萬歲心想,這男人難道真打算錄用她不成?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可就糟了!
先不說她故意隱瞞自己真性別的問題,單單是他那身嚇人的冷漠氣質,就足以令她退避三舍。
考慮了一下子,她決定開出高價,伸出一隻手比了個五,大膽的開口要求:「一個月五萬塊,這樣的數目不知你是否能夠接受?」
五萬塊?老實說,這年輕人所要求的數目還真是多了些。「你認為自己值五萬塊嗎?」
「當然值得!」曾萬歲不只答得毫無靦腆之色,還一臉的自信「我開車的技術好,又非常遵守交通規則,你若不信,大可馬上一試無妨。」
淡然冷笑,嚴正凱站起身子往他逼近,並伸手拍拍他的臉頰,「年輕人,對自己信心固然是優點之一,可若過度有信心,可就太過膨脹自了,切記、切記」話落,他也沒說有沒有錄取她,身子一轉便往樓梯邁去。
「嗄?」看他走得如此瀟灑,曾萬歲還真是一頭霧水。「老伯你家少主人的意思是……」不知自已該走還是該留的她,只得向一旁始終保持泔默的老伯伯求助。
「恭喜你了,年輕人,我家少主人已決定要聘請你為他的司機,現在的問題就是看你什麼時候能夠開始上班?」
聽到這意外的答案,曾萬歲真不知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這麼輕易地便決定要錄用她。
現在可好,她人都已經騎上了馬背,想下馬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怎麼辦?
看這種局勢,跟前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大膽一試,至於後果……就暫時不去想好了。
第二章
伸出手,嚴正凱一臉嚴肅地凝視自己方才碰觸那年輕人臉頰的手。
很奇怪的觸覺,他的肌後竟有股絲綢般的滑嫩細緻,他摸摸自己的下頦就算他每天清晨都習慣把自己的鬍子刮得千乾淨淨,可他自己肌膚的感覺也不似那般地細緻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