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聲音可是放小許多,連語氣也變得柔弱,甚至連「人家」都出爐了。一般來說,只要不是鐵石心腸的男人都會深受感動,不再逼她才是。
可龍羿天就是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受不了還是得受,只要你不再反抗,朕保證不再為難你。」
「好!好!我不反抗就是。」為了不讓他繼續為難自己,就算他對她下個死詔,宋靜鷂保證絕對連眉也不多皺一下;不過同意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她心裡是自有打算,自有應付的妙方。
「真不再反抗?」這問題是白問了,瞧她那雙燦亮水眸中所閃動的神采,龍羿天清楚的讀出她根本就是在撒謊,只是不想點破而已;一切皆順著她的詭計而玩,不過結果可得由他來操控。
「真的,只要你不再為難我,我保證絕對乖乖聽話。」天是黃的,草是紅的,甚至說石頭是軟的都可以,只要他不再為難她就好。
「很好!」遊戲開始,比的是機智,「現在先把身上的衣物脫掉。」龍羿天雖放開了她,不過雙眼仍緊盯著她瞧,隨時準備蓄勢待發,只要她稍有反抗的跡象,那後果可想而知。
「脫衣服?」這是什麼命令啊?簡直就是換湯不換藥嘛!「呃,能不能換個命令?」
「不行!」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他否決得可真利落。他一臉惡意的看著她,大有只要她敢再說聲不字,就等著受罪的意味。
嗚!哪有這種事情的,擺明了欺負人嘛!「那……也得請你先挪開身子,要不躺著要我如何脫衣呢?」他能欺負人,她就能欺騙人,比的就是誰的動作快。
「好。」這次的龍羿天可乾脆許多,根本不用催促,更不用思考地離開她的身子,還她自由。
太好了!趁此時機……當龍羿天離開她的身上時,宋靜鷂立即一翻身就想滾下床去,可他的動作還是比她快了一步。才不過眨眼間,才剛減去的壓力又回到她身上,教她欲哭無淚。
不過狡猾的女人可不是這麼容易就死心的,她還是有話可說,且說得毫無愧色,「你不離開,要我怎麼脫衣呢?」嘿嘿!面臨這種局面,臉皮就是要厚,死也不能承認自己有錯。
「你不是想逃嗎?」這女人,都已經到這地步了,依舊不肯放棄,其努力不懈的精神當真無人能及!不過也無妨,「難道是朕剛剛看錯了?」他很故意的留個台階讓她下。
「對、對,是你看錯了。」有台階不下的是傻瓜,「小女子剛剛不過是想下床好脫衣。」
「既然如此,那朕是否該再給你一個機會?」他問得極有深意,眼神更是逼人,意在警告她不可再次作怪,要不就別怪他給她難堪。
「應該、應該。」雖然心急如焚,她還是得強裝一臉虛偽的笑容,虛應一下龍羿天。
「那就開始吧!」
話是說得好聽,龍羿天也真如她所願的放她自由,可身子卻緊緊的挨著她,兩人之間真無一絲絲的空隙,這下宋靜鷂可真黔驢技窮,只好真當著他的面緩緩褪去身上的衣物,直到剩下一件底衣,再脫下去可就是肚兜了,「這樣可以了吧?」
「不夠。」當然不夠,他要的是她的全部,可不只如此而已。不過龍羿天也聰明的不再倚靠她,乾脆自己動手,伸手就是猛力一扯,直至她身上的蔽體衣物一件不剩,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樣不是來得乾脆許多?」
去死吧!宋靜鷂在心底咬牙切齒的咒罵著,可一張臉卻笑得甜膩極了,「這下你滿意了吧?那敢問皇上,小女子可否離開了?」再不答應,她就不惜以命相搏,來個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
「離開?」這可能嗎?龍羿天突然張牙舞爪的往她身上撲去,一陣打鬥聲跟著響起。
「小人!你不守信用,放開我!」宋靜鷂焦急的罵著。
「你才真是個失諾之人!」龍羿天不只雙手忙,連一張嘴也忙,不只忙著回話,還忙著啃嚙她全身的滑嫩細膚,真可說忙得不亦樂乎。
此時,聲音停頓了好一會兒,聰明人不用多言也能知曉到底發生何事。
許久之後,突然,「不要摸我那裡。」宋靜鷂似呻吟似的抗拒著,氣息聽來更是紊亂不已。
「好!」不摸這裡,他改摸別處,反正她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屬於他,一切皆隨他意。
聲音再次停頓許久,突然,冒出的是宋靜鷂一聲驚天動地的痛呼:「該死!好痛喔!你起來啦!我不玩了。」
「不玩也不行,一切都來不及了。」
是啊,來不及了!裡子、面子全都丟得一乾二淨,哪還來得及呢?
這夜的一切,可說是宋靜鷂一生中最大的失誤,不過……悔恨也晚。
***
「沒人?」一個女人,一個探頭探腦的女人,正形跡可疑。左觀右察的注意四週一切動靜,直到確定四周真無其他人時,她才躡手躡腳的向前行。
一步、兩步……不錯!直至目前為止,一切情況還算良好,只要再多加小心一點,闖過這重重的關卡,她保證自己就能恢復自由。
真好!瞧!自由就在她的眼前對她招手呼喚呢!呵呵——
可蒼天殘酷,天下事就是不能盡如人意,眼看再多進幾步就能成功,正當她興奮且期待之刻,倏忽從身後傳來——
「你要去哪兒?」
嗚!這人上輩子絕對是只血蛭,不只好吸人血還忒是粘人,誰要是不幸被他給粘上,保證怎麼揮也揮不掉。
可這不幸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宋靜鷂。
「芙蓉,轉過來回朕的話,你要去哪裡?」連同這次,共有七次。七次什麼?芙蓉七次想從他身邊偷溜的紀錄。
龍羿天怎麼也搞不懂,為何一般女子想求都求不到的富貴,到了芙蓉眼中竟被她比喻成「牢籠」,只因姑娘她不屑山珍海味、錦衣羅緞,就只想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