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飛掠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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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不對!你根本就不懂得害怕,倘若你真懂得怕我,就不該自己送上門來,倘若你真懂得怕我,就不該讓那男人有抱你的機會。而今一切都來不及了,你必須為自己所種下的因負責。」

  段飛鵬一邊回答,大手還不忘進行他渴望已久的掠奪,用粗糙的手掌感受她肌膚的滑膩,有如絲綢一般,讓人愛不釋手。

  當他的手在撫上她的身軀時,上官蘭妤只感覺呼吸緊窒;可當他的手探向她修長的雙腿中時,她猛然的倒抽口氣,雙眼驚愕圓瞠,不敢相信男女間的愛撫情事竟如此親暱。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恍若不再是自己所擁有的,她感覺他分享的不只是她的情感,甚至連她身體的每一寸都不肯放過。

  終於,她的心防崩潰,無助的嗚咽出聲,心慌得只想傾吐心裡的恐懼與慌亂。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看她哭得梨花帶雨,段飛鵬雖有點心疼,卻怎麼也收斂不了自己狂肆的舉止,只好緩下力道,親暱的撫摸;一邊不忘在她的耳邊輕喃細語,低聲的誘哄著她。

  耳邊響起的是她不曾聽過的溫柔情話,身體感受到的是那強烈且震撼的感覺,此時的上官蘭妤逐漸無法自拔,她感覺身子好似以最快的速度逐漸往下沉,墜入那深不可測的深淵之中。

  她心駭不已,只能以一雙柔荑緊緊抓住他如鋼鐵般強硬的臂膀,無助的配合他進出的旋律,搖擺自己的身子。

  緋紅的臉蛋浮現深情的春意,天真與無知是魔王最佳的祭品,任他為所欲為,無力阻止,只能敞開身子,接受他深情的膜拜。

  感覺她身子已然放鬆許多,此時若要佔有她絕對不是難事,可不知怎地,段飛鵬就是狠不下心佔有她清白的身子,只是用手、用唇勾引天真的她,撩惹她無邪的感情。

  直到她再也無法忍受,身子忘情的配合著他,看她表現得如此熱情,段飛鵬幾乎要忍受不住,真想就這麼佔有她。

  可,這樣好像太過輕率,他不想也不願。

  就在她忍不住的吟哦出聲,就在她全面投降在他情慾的攻勢之下,段飛鵬腦中竟竄起一幕最不可思議的畫面——

  身著鳳冠霞帔的她,將會是如何的誘人?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興起想成家的念頭。

  *** *** ***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嗎?」不解人事的上官蘭妤開口問出這問題,她只要一回想起自己剛剛那放浪的行止,就忍不住羞紅一張小臉,將美麗的螓首深埋在他的懷中,不敢見人。

  他的人……這聽來讓人感到分外的甜蜜,心頭上更是無端的湧起一股滿足。他不否認也不承認,一切隨她去想。

  想起剛剛經歷的那場旖旎情事,雖是她單方面的滿足,可他卻奇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心竟比以往要來得舒暢開懷,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看他不言不語,也不肯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覆,上官蘭妤的心情有些悵然若失,她心裡升起一股不確定的不安感;這樣的心情,她沒有對他言明,只是悄悄的將它深埋在心底。

  愛上這喜於流連花叢的男子,上官蘭妤心裡早已有了面對往後傷心、傷神的準備。

  倏地,段飛鵬推開懷中的人兒,讓她面對著自己,「等你的事情處理妥當之後,回京我們就……」成親。這兩個字他不曾對任何女人承諾,現下真要他說出口,還真難以啟口,只好用一雙深情的眼眸,向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上官蘭妤不是段飛鵬,又怎能理解他眼神中的深意?看他話才說到一半就不肯再說,她逕自將它解釋成!回京之後,他二人就形同陌路,永生不再往來。

  對此,她無言以對,只是潸然淚下,心裡的哀戚化成淚溢出眼眶。她該如何是好?想來,她這一生是毀了,可假若嫁的人不是他,她倒寧願孤獨一生,伴著她辛苦經營的蘭園一生一世。

  看她臉上哀戚的表情,又看她盈滿雙眼的淚水,段飛鵬也不知她心裡的想法,只好抱緊她的身子,沉默的給予安撫。

  兩個人各自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打算。可就像兩條永遠也無法相遇的線一般,背道而馳無法溝通,卻又自作聰明的以為對方應該是瞭解自己的心意。

  這又是一筆怎樣的糊塗帳呢?唉!真是讓人心急啊!

  *** *** ***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山東陽谷的祝家莊。

  提起祝家莊可大有來頭。它位居山東陽谷縣城東南三十里處,南邊靠著黃河,以祝口村為主,周圍還有七個規模略小於祝口村的村子,這幾個村子合在一起就是祝家莊。

  祝家莊的盤陀路是由七十二條幾乎一模一樣的胡同所組成的。這些胡同都是斜的,胡同口有一口井,井旁又都有個石臼,石臼邊有棵槐樹,樹下都拴著一頭小花牛。

  可除了這些以外,街上竟無半個人影,現下的時間又不是深夜,對此等異常的情況,上官蘭好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安。

  到底是為什麼?連她自己也摸不著頭緒。

  神秘詭譎的氣息瀰漫在無人的街道,放眼望去不見半個人影,對這異象,段飛鵬同樣覺得不對勁,只是他不喜好管閒事,又想他們不過是路過此地,能不招惹麻煩,他就盡量避免。

  就因此等心思,所以他不聲張,表面裝作若無其事,把懷中的人兒緊緊呵護在懷抱裡,神情小心戒備,雙眼凝視前方,耳聽八方的策馬趕路。

  一路走來,上官蘭妤的一顆心就愈是緊張,縱然段飛鵬不言不語,可她依舊從他緊擁著自己的力道上探出他心裡的緊張。

  「飛鵬,你是否感到這地方的怪異?」

  「噓!不要多事!反正我們也只是路過而已,能不惹麻煩就好。」行走江湖多年的段飛鵬,向來懂得獨善其身,人不犯他,他亦不犯人,這是自私,也是明哲保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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