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將他安置妥當之後,黃玉玲這才發覺自己也是一身髒亂,再看看時間已經不早,她若就這副模樣趕回家裡,耳朵肯定也不得安寧。
想了想,她突然萌生個自認不錯的念頭。
拿起話筒,她請櫃檯的接線生幫她接通一通電話;等電話一接通,她馬上開口向老媽報平安,跟著還不忘告訴老媽,她今晚不回家了,因為在好友的力邀之下,她決定在好友家暫住一晚,等明天天亮再回去。
把所有該處理的事情全都處理妥當之後,黃玉玲立刻衝入浴室裡,打開蓮蓬頭再拿起香皂,替自己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跟著她圍著一條浴巾走出浴室,打電話給櫃檯人員,請他們派人來取走她與岑軾煬換下的髒衣物去洗,更不忘叮嚀明天清晨就要。
好不容易處理完所有該做的事,黃玉玲這才不捨地站在床沿,在暈黃的燈光下俯瞰他的睡顏。
看著他那緊擰不放的眉頭,她不知他到底做了些什麼樣的夢。
老實說,她雖然被他那番言詞傷得極重,可卻一點也不恨他,相反的還更加佩服他、愛他,只因他的溫柔與慈悲。
他若不溫柔的話,又怎可能抑制住想拒絕她的念頭,勉強自己接納她,更寬宏地忍受她所做的那些蠢事。
他若不慈悲的話,又怎可能在乎她心底的感受,怕她會有尋短的念頭,進而不顧一切地撒謊安撫她,時時刻刻鼓勵著她。
想著想著,她的一滴清淚不由得掉在岑軾煬的臉頰上。
她趕緊伸出手想拭去那滴清淚,不忍再讓他有更多的負荷;孰知,當她的小手一碰觸到他的臉頰時,岑軾煬那雙原本還緊閉的雙眼突然張開,直逼視著她。
看他如此,黃玉玲也不知他到底酒醒了沒,只一味地想逃開。
就在這時,他陡然伸出手緊抓住她那只想幫他拭淚的小手,然後用力一扯,讓她趴在他的身上;跟著他身子一翻,使兩人就這麼面對面、身貼身地互瞅著彼此。
不知他是否清醒,黃玉玲遲遲不敢有所動作,同樣的他也保持沉默。
倏地,原本不動聲色的他突然動了起來。
大手一伸,他飛快地將裹著她胴體的浴巾給扯了開來,跟著霸道地不容許她有所抗拒,直接以自己的雙唇封住她的櫻唇不放。
面對這突來的熱情,單純的黃玉玲根本不知自己該怎麼反應,只能傻傻地張著眸子,看著眼前岑軾煬那閉著眼睛的俊容;她全身僵硬動彈不得,甚至連最基本的呼吸動作也忘了做。
吻住她好一陣子的岑軾煬輕易地瞭解她的青澀,因此笑咧了嘴,刻意在她耳邊以輕語挑逗:「把眼睛閉起來、身體放鬆,什麼也不要想。」
不懂這些話到底意味著些什麼的黃玉玲還真呆呆地聽他的話,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閉眼、身子放鬆、然後把腦中的雜思屏除得一乾二淨。
看她當真這麼聽他的話,還乖巧地隨他擺佈,岑軾煬頓感莞爾,於是調皮地給她一個獎賞性的法式熱吻,直逼她嬌喘不息,然後又轉移陣地,埋在棉被裡大肆逗弄她。
本來存有幾分調皮意味而逗弄她的岑軾煬越來越克制不住自己,尤其當他的手碰觸到她那身柔滑細緻的肌膚後,呼吸更是變得急促許多……
他應該先跟她承認他在酒吧裡所說的那番話是多麼不當才是,更該讓她明瞭他對她是有心的,只是他實在難以擺脫小時候曾遭受的可怕夢魘。
此刻已完全喪失理智的他,一心一意就想佔有這擁有魔鬼身材,幾欲逼瘋天下所有男人的嬌艷女娃。
黃玉玲對這種事雖然沒有經驗,卻也非完全不懂,當她清楚地感受到他頗具侵略性的熱情時,便知曉自己與他之間就要發生某些不可言喻的大事。
碰上這種事,一些不解人事的女子可能會心懷幾分恐懼,可她卻不會,只因他不是別人,他是她一心愛戀、渴慕的對象;因此,她非常坦然地接受他的熱情、他的需求、還有他的佔有,更無畏地忍受初為女人會有的疼痛。
在這場男歡女愛之中,岑軾煬突然體悟自己的急切顯然破壞了原先該是最美好的第一次。
不過無妨,他有自信等他養足精神之後,他會再給她與這次完全不同感受的旖旎纏綿。
打個呵欠,在半夢半醒之間,岑軾煬恍若聽到她在他耳邊低問:「軾煬大哥,你愛我嗎?」
面對這問題,已萬分疲憊的他只搖搖頭喊了聲:「不要吵我!」
就這搖頭的動作、就這聲不要吵我,把一個少女的初戀情夢完全打碎,同時也令黃玉玲從美夢中清醒過來。
或許,她還是不該期望太多,真的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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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騁煬百貨的所有員工不只懼怕老闆的召見,還無一不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過著痛苦又驚惶的日子。
原因是他們的老闆從斯文且彬彬有禮的紳士搖身一變,成為時時都會發出怒吼的凶悍狂獅。
整個公司裡,稍一不慎就會有人遭殃、稍一不注意就會有人招來老闆大人的冷嘲熱諷,這種日子簡直可比人間煉獄,因此所有員工不得不推出個代表,出面與老闆大人好好地協調一番。
而岑軾茹既是老闆大人的親手足,同時也是騁煬百貨的銷售經理,更是大夥兒心中除了老闆大人之外的二頭目,自然和岑軾煬協調的這份重責大任就這麼理所當然地落在她的肩上。
心性慧黠的岑軾茹很瞭解她老哥最近是吃些什麼炸藥,才會從一個斯文且彬彬有禮的紳士搖身變成一隻隨時都會噴出火焰的噴火龍。
懷著三分玩味七分刺探的心情,她不怕死地出現在噴火龍的領地,也就是來到騁煬百貨最頂層的老闆辦公室。
敲敲門,她不等裡頭傳來響應,就擅自打開門,大大方方地踏進最接近「地雷」 的危險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