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把話說得那麼清楚明白,何易祥對她還真是無可奈何。撐著下巴,他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她,"我實在很想知道,你為何會這麼討厭我?或者你對別的男人也是同樣的厭惡?"
他的問題直接,他那緊盯在她身上的眼神更是精炯逼人,讓尤冠妤忍不住的想逃開,因此她故意放棄她坐慣的沙發椅,挑了張離他較遠的沙發椅落座,"不!這樣厭惡的態度,我就只針對你何大醫生一個人而已。"她向來不擅說謊,更討厭說謊騙人,同樣也不喜歡讓人欺騙,因此她回答得一點也不含蓄,更是坦白直接。
"呵呵,你還真是坦白得過火。"一點也不顧慮他男性的尊嚴,更不在乎是否會傷了他的心,就這麼直接平淡的道出她討厭他的事實。
"坦白是我唯一的優點。"其餘的就暫且不提了,因為那些全都不關他的事。
"是嗎?"這樣坦白的女人,還是他平生僅見的一個呢!女人不是向來都喜歡玩些小手段,耍些伎倆哄騙男人的嗎?怎麼她就是特別的跟別人不同呢?"既然你這麼坦白,那是否能告訴我你為何會這麼討厭我的原因?"
這能說嗎?事關她的尊嚴,也關係到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尤冠妤就是死也絕不開口道出,"討厭你的理由,我不想說。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我真的是很討厭、很討厭你,幾乎已到了恨的地步;這深沉的恨意,甚至讓我有想一刀捅死你的衝動,而且我也已經開始在策劃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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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人用一張很正經嚴肅的表情,以平淡且堅持的語氣對你說"我想殺了你,而且已經開始策劃進行了",請問,一般人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驚詫、恐懼、慌不擇路的往外逃竄……這些舉動都極有可能。
何易祥無法否認自己剛聽到尤冠妤這樣驚人的宣言之時,心裡也有點恐慌、驚詫、莫名、疑惑,但他就是沒有往外逃竄,只因他瞭解眼前這女人是個極為坦白的女人。
就因她的坦白,他相信她若真想殺了他,也不可能暗地進行,偷雞摸狗的作風實在不適合她。
她會做的可能就是先告知你一番,更可能把她的計劃全盤對你解說得一清二楚,跟著才會開始行動。
為了測試自己對她的猜測是否正確,何易祥極有個性的挑起一邊濃眉,客套有禮的開口向她討教:"敢問,你若真想殺了我,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利落的一刀,抑或下藥迷昏他,還是直接使毒?
"這……"關於這個問題,講老實話尤冠妤到現在還在考慮之中,"我想應該是要先給你一點甜頭嘗嘗,然後等你疏於防備之時,再下藥或者用刀,更或許會預設些讓人無法防備的陷阱,讓你死得乾淨利落一點,仁慈的讓你感受不到被殺的痛苦,這樣的方式應該比較好些吧?我想。"
"喔!"聽完她的話之後,何易祥很高興自己果真沒有看錯這個女人,更高興聽到她說想給他一點"甜頭"嘗嘗,那她所想的計劃可就真有幾分拭目以待的樂趣了。"好!我拿我自己的一條命跟你賭上,你給我一點甜頭嘗嘗,我以我自己的這條命跟你耗上,就看到最後的結局會是如何,好嗎?"
人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假如她真肯對他好一點,和顏悅色一些些,甚至肯陪他度過一段美好旖旎的時光,他就算耗上這條命也值得。
"嗄,你剛剛說什麼?"她說她想殺他,他非但不怕,甚至還敢拿他的一條命跟她賭?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說……"瞧她驚詫的張開誘人的櫻唇,何易祥不由得升起一股強烈的慾望,極度的想再品嚐她檀口的滋味。為了這個慾望,他不怕眼前這女人是否真是只毒性極強的黑寡婦,不由得貼近她,握住她一雙嫩白的柔荑不放,深情的對她坦言:"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可以用這條命跟你賭上,但我渴望你能付出一些些的代價,要不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的。"
"代價?什麼代價?"她問得膽戰心驚,更直覺的想拔腿狂逃,無奈迫於他緊抓著她一雙小手不放的困境,她只得強捺下心中的恐慌,顫巍巍的盯著他問。
"就是這樣的代價……"這句話的尾音,結束於兩張紅唇貼近之際。
當他毫無預警的吻上她時,尤冠妤心慌的想撇開頭,但一隻大掌卻緊緊的限制住她的行動,逼得她不想接受也不行。
一個吻,一個讓人心跳加速的吻,一個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的吻,這樣的吻讓尤冠妤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的計劃當真萬無一失嗎?
她是否會在不知不覺、毫無防備的狀況之下,無知且愚蠢的再把自己的心交付在這不值得自己交心的男人身上呢?
這是一個生死的賭約,但又何嘗不是一個以心換心的交易。結果如何,誰也無法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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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給你的藥,你有沒有準時吃?還有上次告訴你不能吃的,你是否全都照做了?"何易祥不只醫術精湛,對病人的關懷更是無微不至,可今天的他就是明顯得讓身旁的跟診護士王素娟感到微微的不同。
有哪裡不同呢?同樣溫和的語氣,同樣細心的診查態度……對了!她總算看出哪裡不同了。
那就是他眼角那抹始終抹不掉的笑紋,還有那不時會出現的傻笑,這樣的男人看起來就像是個……深陷愛情漩渦的傻男人。
何大醫生戀愛了!這是任何人皆看得出來的事實。
對象是誰?不用問,王素娟大約能猜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