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老爺來電話了,你趕緊出來接啊!」
正吻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的閻震擎,聽到這殺風景的話,還真有幾分氣悶,想繼續又怕父親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懷中那早已被他吻得一臉癡呆的女人。
「嗄?怎麼停了?」聽聽,安詩巧這話說得多煽情,不知情的人還真會誤以為她是個花癡女呢!
不過這般煽情的話,在閻震擎聽來還滿受用的,這代表他的魅力驚人,任何人——包括這火爆的女人,也抵擋不了他的魅力。
「乖!現在我有重要的電話要接,你乖乖地在這裡等我,不准落跑;等我回來之後,我們再繼續喔!」眼看她一臉迷茫,一雙翦水秋瞳盈滿的是他不曾見過的軟弱與嬌柔;再看她那張被自己吻得略微紅腫的櫻唇,他不由自主地又貼上了她的,再給了她一個吻,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這要命的誘惑。
* * *
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整個心魂怎麼好像遺失了一大半?這是怎麼一回事?
慢慢的,安詩巧找回原本真實的自己,這時她驚覺自己剛剛的失態,還有那不堪入耳的煽情話語。
天啊!她真的是沒臉見人了啦!怎麼辦呢?
你乖乖地在這裡等我,不准落跑;等我回來之後,我們再繼續喔!
一想到閻震擎離去之前所留下的話,安詩巧當真是一刻也待不住。
不落跑?有可能嗎?
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她逃得可是狼狽透頂,連拖鞋也來不及穿,就這麼倉促地逃離閻震擎的房間,直往自己房間的方向逃去。一路上還不忘懇求老天保佑,千萬別讓她碰上任何人,要不她可真是百口莫辯,就算跳到黃河也難以洗清。
哎呀!好的不靈,偏偏壞的都靈驗得很,眼看就差幾步她便可以安全上壘,成功地躲開所有不必要的麻煩。
好巧不巧,張媽剛好出現擋住她的去路。
「咦?詩巧丫頭,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張媽一雙異常犀利的眸子仔仔細細的觀察她,一看見她身上的衣服,她臉色倏變地驚叫:「天啊!你的衣服是怎麼了?怎麼所有的扣子全掉光了?」
「張媽,噓!小聲一點好嗎?」天啊!這張媽的肺活量怎麼那麼驚人?經她這麼一喊,她哪還有臉見人?
看安詩巧一臉羞慚的模樣,張媽突然頓悟,「哦!我知道了,這一切是不是少爺的傑作?」老人家的思想總是比較保守,她一看自家的少爺竟欺負詩巧丫頭,立即氣憤地扯著她的手道:「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少爺,我非要他給你一個清楚的交代不可。」
「不要,張媽。」天啊!若讓張媽這麼一鬧,她豈非真要嫁給閻震擎不可了嗎?「張媽,求求你,這件事另有其他的隱情,等改天有空的時候,我會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把真相全都告訴你;現在我只求你,別逼我,也別去找閻震擎質問,我是真的不想把這件事給鬧大。拜託!」
「另有隱情?此話當真?」張媽半信半疑地問著。
「真的,我不騙你的,張媽。」她老人家對她的好與照顧,她感激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欺騙這位善良的老人家呢?
「好吧!」看這丫頭把事情說得好像有多嚴重似的,張媽也不好繼續堅持,就怕自己會越幫越忙,只得妥協地開口:「好吧!我就給你一點時間。記住!你可別騙我這個老人家喔!要不,我非得揪著你一起去找少爺當面把所有問題弄清楚不可,知道嗎?」
「知道,知道。」呼!太好了!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這一關。
不過……唉!接下來的,才真是個令人頭疼又解不開的疑問啊!
經過這一次的慘痛教訓,安詩巧已經清楚地知道閻震擎根本不是個Cay,那接下來,她該怎麼做呢?
這場賭局,明明她的贏面非常之大,錯就錯在她的會錯意,押錯這張該死的王牌,才會導致自己輸得如此徹底。
看來,惟一的解決之道就是重新洗牌、重新調查,只是……唉!這還真是個挺傷腦筋的問題哪!
* * *
她用力地刷、努力地刷,使盡全身力氣拚命地刷。
刷什麼呢?就是刷衣服。這項工作,可是張媽絞盡腦汁,為她設想、又不讓她出錯惹禍的好工作。
這麼一來,不只可以讓她發洩積壓在心底多日的怒火,還可讓她宣洩滿腔的鬱悶及氣餒。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受挫,讓從不肯輕易服輸的安詩巧當真有幾分氣餒、沮喪的心情。
為了排解這份心情,她才會說好說歹地拚命求張媽幫她找一個比較不容易搞砸的工作,以供她發洩種種不滿的情緒。
「哇!又洗破一件衣服了。」也不過是一件小小的衣服而已;不用太在意,應該沒什麼關係才是。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想想看有什麼好方法,可以徹底解決她所面對的問題。
撐著下巴,安詩巧一臉洩氣地抬頭望著藍天白雲,看它們悠遊自在的在空中飄浮,她還真有幾分羨慕;倘若她也能如它們那般無憂的話,該有多好?
想想,這一切的麻煩,還不都是她那個「親愛」的老爸幫她找來的嗎?
可惡的老爸,她到底跟他有何深仇大恨,還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他才會淨找她的麻煩。
真是偏心、真是不公平,老爸又不是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
他老人家是否已經忘了他還有一個放蕩不羈、風流成性的好兒子?他怎麼就不會多花一些心思在他那個好兒子身上,偏偏就要找她這個美麗大方、嬌俏可愛的乖女兒麻煩呢?
嗚!她要抗議!
可是……找誰抗議去呢?
以現在她的處境來說,不只深陷敵陣,還遭到眾叛親離的可悲。想到此,安詩巧不由得有想哭的衝動。
正當安詩巧的心情越來越壞之際,突然出現一隻溫暖的手緩緩地拍著她的肩膀;她轉頭一看,竟是張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