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粱御豪絲毫不曉得自己所有舉動均落入眾人的眼中,他現在全心全意的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該不該打電話給楚楚,因為外面的天氣惡劣,實在該取消他們的會面。縱使他多期待這次的會面,他還是得考慮安全。
該死的颱風!竟然挑他們唯一見面的日子刮颱風。
害他得打電話通知,偏偏楚楚再三警告他,除非有個萬一,否則絕不能撥。
算了,他豁出去了,被罵就被罵。他終於把盤旋腦中多日,背得滾瓜爛熟的號碼撥了出去。
他清清喉嚨,有禮的報出名字,「喂,您好,我是楚楚的學長,我叫梁御豪,我有事找她。」
「找她啊?」電話的一頭傳來黏膩又嘔心的嬌嬌音調,「她不在喔。」「請問她去哪?能有別的方法找到她嗎?我有急事。」謝淑娟以幸災樂禍的聲音嘲笑,「她頂著颱風天跑出去,誰理她啊?」最好死在外面。
這種颱風天跑出去,那她處境不是很危險嗎?梁御豪馬上聯想到楚恩憐一定在家又受到委屈,說不定又是這女人興風作浪,他忍不住破口大罵,「是不是你在從中作梗搗亂?」「關我什ど事?打她的可是她爸爸。哈哈!」說完又是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可惡的女人,可惡的家庭!他憤怒的把電話重重掛上,一陣風似的跑上樓抓了幾件衣服,又往下衝,讓家裡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怎ど了?」
他心急如焚,說話沒條理,「鄧伯,快!快把車從車庫開出來,我要出去。
「這外面刮颱風呢。」
「楚楚又被家裡的人給逼出去了,她一個人跑出來不知去向,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外頭遊蕩讓我很擔心,況且現在外頭雨勢又強。我怕!」
「可她家裡的人應該也會找吧,我們還是靜候佳音,」擔心孫子的外婆不放心的道。
「不是的。除了我,再也沒有人可以保護她。」一想到她現在的處境,他就心痛。
老鄧聽了小主人這ど說,自然不敢耽擱,馬上開車驅往學校。梁御豪篤定她一定躲到學校去。
車子一開到校門口,他索性連傘都不撐就跳出車外。學校大門深鎖,他乾脆頂著風雨攀爬過圍牆,瘋狂的在空蕩的教室奔跑。
「楚楚!楚楚,你在哪裡?楚楚?」他在黑幽幽的校園中尋找。
狂風暴雨捲起地面上任何沒繫絆的東西,在空中狂亂的盤旋,如同他的心。
最後他聽見某間陰暗的教室傳來貓咪的叫聲,弱弱細細的。他撞開門後,發現陰暗的角落裡蹲坐著的身影,正是楚恩憐。
「楚楚!」他試探的叫著肩膀一聳一聳的女孩。
兩眼哭得像核桃似的楚恩憐抬起頭來,望見渾身濕透滴水,狼狽不堪的梁御豪,彷彿沉載在無依的大海中看到明燈似的,她「哇」的一聲衝到他的懷抱裡。
「我知道,我都知道,回我家吧。」他緊緊的擁住她,沒有放手。「可是小貓咪……」她依依不捨的回顧身後水泥地上,一隻未開眼、十分虛弱的小貓。「我來的時候,母貓咪正好叼著剛出生的貓咪去避難,誰知道遺漏了這一隻。」就如同她被拋棄一般。
「也一樣帶回我家吧。」那雙水靈靈的眼,無助的懇求著他,現在只要能安撫她,即使帶一大票流浪狗回家他都願意。
「王媽,快去放熱水。順便煮些薑湯,快、快!」當孫子攙扶著一位像雛鳥般瘦弱,面色蒼白的女孩於進來時,陳林菊馬上猜出她身份。看著孫子呵護她的舉動,就能明白這個叫楚恩憐的女孩子,在他心中確實有不輕的份量。
楚恩憐怯怯的問好,「您好。」
陳林菊和藹的對她笑了笑,接著趕緊吩咐,吆暍下人為他們放熱水,做夜宵讓他們的身子暖和些。
等到梁御豪洗完澡出來後,他拚命在暫時安頓楚恩憐的客房門口打轉。
陳林菊像伺機以久般,偷偷摸摸的在他身後出現,以興奮的口吻問道:「就是她吧!你的小女朋友。」
「外婆,你別問啦。」他面皮薄得像張紙,尷尬得不知如何應對。
「好、好,現在不問,可是你明天一定要告訴我,好讓我明天跟親家報告。」
「好啦、好啦。」他不耐煩的揮揮手,他奶奶跟外婆這對老人家就愛湊熱鬧,有事沒事尋他開心,還互通有無。
他重整心情,敲門進去。一進門就跟坐在床頭的楚恩憐打個照面,讓他心跳當下漏跳一拍。
他腦海裡登時只有「出水芙蓉」四個字。她原本清秀的臉龐因水氣氤氳而近匆透明,白嫩似雪的肌膚讓他有股不能解的渴望,那柳眉、那漆黑大眼都精緻秀麗的牽動他的心弦。尤其是她那頭披洩濃密的髮絲,把她襯得更加純潔無辜,像極了一尊名貴的玻璃娃娃。
這ど美麗的時刻,令他有些自慚形穢,他是這ど的粗暴,深怕不小心碰碎了她。
她靦眺的拉緊著睡衣的衣領,訥訥的問:「小貓呢?」
「我讓下人用熱牛奶餵它了。」
她沉默一會兒,成串的淚珠突然從眼裡滾落,讓他措手不及。「對下起,又給你添麻煩了。」她頹然難過的坐在床沿。
激起保護她的慾望,他鼓起莫大的勇氣說:「別哭,你別哭,我一點都不覺得麻煩。因為我喜歡你,能幫你我反而高興。」他笨拙的在她身邊坐下,手忙腳亂的安慰她,「而且我早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的保護你、疼惜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這句像是告白的話,在十四歲的少女心裡起了莫大的漣漪:心裡甜絲絲的。
「你說話啊?」男主角急了,以為自己說錯話。
「謝謝你。」她羞怯的咬住下唇,輕聲細語的回應,雙頰綰紅。
粱御豪看得都癡了。他迷惘的道:「我好想親你。」
「啊!」她震驚的瞪著他,許久才點頭回應,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