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女人竟然敢拒絕他的好意,舒軾堂臉色不由得乍變,變得狠戾狂肆,開口的話更是直接:「說吧!妳值多少錢?只要妳開得出價,我就付得起,怎樣?有沒有興趣成為我的情婦之一?」
「呵呵!」杜玉鴦矯揉造作的嬌笑著,跟著神情倏地一冷,箝住他那只色掌,一把將他扭到身後,狠戾無情的力道差點扭斷他一條胳臂,「告訴你,本姑娘不吃你這套。你若還想安安穩穩的坐在這張總經理的寶座上,最聰明的作法就是千萬、千萬別把你那顆豬腦袋動到本姑娘的身上,要不我保證能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這可不是大話,以她老爸跟「金財神」老董事長的交情來說,只要她對老爸輕言幾句,就算舒董事長這不成材的兒子,也拿她莫可奈何。
今天她若不是不想倚靠自己老爸的力量,不要說小小總務課的主任頭銜,就算是總經理這份人人搶著要的金飯碗,只要她敢開口,就一定要得到,況且以她的實力來說,哼!這職位對她來說,還算是人材小用呢!
「放開我!」
舒軾堂沒預料到杜玉鴦竟懷有一身絕技,一時大意才會遭她箝制而動彈不得。
他用力的掙扎,企圖從她那雙嬌弱無力的手掌中脫逃而出,可是很奇怪的,他越是用力,手臂的疼痛就越劇烈。
至此,他終於認清自己惹上的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我知道錯了,請杜小姐大人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下不為例,真的!」
「記住你自己所說的話啊!舒總經理。」哼!碰他,杜玉鴦還怕會髒了自己的雙手呢。放開他之後,她隨即瀟灑的轉身離開,殊不知背後那雙陰狠毒辣的眼睜正緊緊的盯視著她。
杜玉鴦,妳這女人最好給我小心一點,今天這筆帳我就暫時記在妳的頭上,等來日有機會時,我舒軾堂定要整得妳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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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是什麼?」
手拿著一件被染成五顏六色的襯衫,杜玉鴦再次發出那無人能及的尖銳嗓子,往那一臉蒼白、正拿著一件衣服在縫縫補補的苦命男子尖叫。
「呃……」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的阿紳,垂眸不敢看自己的主子,吶吶的不知該怎麼承認自己所犯的錯,「我……」
「你,你什麼?」怒不可遏的杜玉鴦,最討厭的就是吞吞吐吐的人,尤其對方還是個大男人,「我要的是答案,不是你不你的。你給我交代清楚,我這件襯衫為何會變成這副德行?」
五顏六色雖然花俏,可惜就是不能穿去公司兒人。
一百塊!她的一百塊就這麼泡湯,你說她怎能不心疼?又怎能不生氣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把衣服泡在一起之後,會搞成這副德行?真的!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有了這一次慘痛的經驗之後,阿紳頓悟自己以前絕對不會自己動手洗衣,要不怎可能不懂白色跟其它衣服泡在一起,會變成那副鬼樣?
「不是故意的?」天啊!地啊!瞧他說得多輕鬆,而她就這麼無辜的損失一百塊,這可真是冤啊!「我不管,你要賠我。」
「好!」終於找到一份工作的阿紳,對這個賠字再也無所畏懼,「等我領了薪水之後,一定賠妳一件全新的白襯衫。」
「記住你所說的話,這筆帳我可是會記在屬於妳的那本帳簿上,容不得你耍賴的,知道嗎?」除了要他賠之外,杜玉鴦實在拿他沒轍,雖然氣得想宰了他,可宰了他之後呢?
於事無補啊!算了!
「哎喲!好疼。」
正在縫補衣物的阿紳,突然一聲尖叫,跟著本能的把被針刺到的手指,拿在嘴邊吸吮。
這法子可是他從杜玉鴦那小氣的女人身上學來的,她曾說:人體的唾液,擁有療傷的奇效。
其實這方法不過是小氣魔女為了節省一點醫藥費所瞎辦出來的名堂,是否有科學與醫學的證明,還有待查證就是。
「你手中拿的那件衣服怎麼那麼眼熟?」
杜玉鴦不關心他手指被刺的傷口,只關心他手上的那件衣服。
她原本以為他縫補的是她從舊衣回收中心搶來的衣服,可仔細一瞧才發現……「天啊!這不是我的裙子嗎?為什麼會破了這麼一個大洞?」恐怖的魔音再次出現,她一把搶過阿紳手上的衣物,心疼的尖叫著:「我的裙子,我的兩百九十元,天啊!為何會變成這副德行?」
一百元泡湯,已經讓杜玉鴦心痛得無法承受,更別說這兩百九十元的裙子了。她想殺人、真的想殺人了!
「我……」失策!失策!阿紳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的,誰知還是被她給發現了,現在應該怎麼辦?看她臉上恐怖至極的表情,他畏縮膽怯的站起身子,機伶的保持可以隨時落跑的姿勢,才抱著壯士斷腕的精神開口直道:「妳那件裙子,已經被我給洗破了。」
「洗破了?!」
一聽到這三個字,杜玉鴦伸手就想逮住他,無奈他動作比地快了一步,早一溜煙的躲進她的房中,還將房門落了鎖。
「你給我出來!」氣得全身都快沒力的杜玉鴦,舉手猛拍自己的房門大聲尖叫,「你這沒用的男人,既然有膽洗破我的衣服,就出來給我一個交代,今天我若不把你打得頭破血流,休想我會饒過妳的!」
「不要!我死也不會出去的。」
又不是傻子,明知她氣得想殺人,他還出去送死,這豈非自投羅網之舉!
「你……你……」好氣、好怒,卻又拿他沒轍,總不能撞壞自己房間的門吧,到時她損失的豈不更加慘重嗎?「好!你最好躲在裡頭躲一輩子,今天晚上也別想用餐了,餓死你最好!」
踩著怒火騰騰的腳步,杜玉鴦踱到廚房,正準備替自己泡碗麵吃,誰知又讓她發現……
「阿紳--」尖銳的魔音再次響起,響徹整間屋子,同時也貫穿躲在房間中那男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