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對嗎?」姚麗雯一臉不解。
他們結拜是他們的私事,與她的父母何干?為何他執意要去拜見自己的雙親呢?
這真令她想不透。
看她緊皺著一張小臉,不難明白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何篤生故意不點破,打算讓她自己去想。「好了!有什麼問題,我們以後再說,現在時間已晚,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家休息,要不明天上班沒精神,你別又把罪過全推到我身上喔!」
「我……」
「不用在那邊我不我的,現在我以老闆兼大哥的身份命令你,趕緊回家休息,有什麼話我們以後再談,就這樣啦!雯雯。」說完,何篤生也不管她怎麼想,就推著她往她租賃的公寓門口走,逼得她不想回家也不行。
「好吧,那就辦妥啦!大哥。」仔細想想,姚麗雯覺得他說得沒錯,有什麼問題還是等有空時再說,一聲再見後她即往家門口走。
「對了!明天你可別又一個人跑去上班,記得要等我來,知道嗎?」一想起前幾天她放他鴿子的事情,何篤生不忘再叮嚀一次。
「知道了。」話落,姚麗雯打開自己家的大門,踏進門,隨即將門關閉上鎖,小手一伸正想打開電燈。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大手緊緊的摀住她的小嘴,恐懼霎時盈滿了她的心。
姚麗雯努力的掙扎,使盡全身的力氣想掙開那不知名歹徒的鉗制。
可對方的手勁實在太大,任她怎麼也掙不開。
她被歹徒給擄進房間,之後被狠狠地甩上床。
正當姚麗雯掙扎地想坐起身子逃走,歹徒卻火速的壓上她,令她動彈不得。
跟著那歹徒對她又是親、又是摸的,還把她身上的衣服扯破了。
姚麗雯知道對方是在侵犯她,為了不讓他得逞,她更是拼了命的掙扎,企圖大聲呼救。
無奈一張小嘴被他緊緊的摀住,她就算想呼救也沒辦法。
在這危急之時,她腦中想的不是別人,嘴裡想叫的不是自己的爸媽,而是何篤生。
當她想到自己可能成為報紙上常刊登的那些被人姦殺的可憐女子時,姚麗雯一顆心更是恐懼不安。
不!她不要,她不要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好不容易那個歹徒放開了她的唇,攻上她的胸脯,再也忍受不了的她終於放聲大叫:「不要,放開我,你這禽獸,放開我,放開我……」那無助的吶喊響徹整個空間。
眼看歹徒即將得逞,姚麗雯不由得淌下了無助的淚水。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身上的重量突然沒了,姚麗雯害怕得蜷縮成一團,不斷的往後退。
黑暗中,她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聽到呻吟聲,以及拳腳相擊的聲音。
在這種情況下,她惟一能做的依然是尖叫:「啊!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什麼?姚麗雯自己也不知情,她惟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再也忍受不了這般無知的情況。
在她的尖叫聲中,一切終於停止,霎時,整個空間充滿了光明,出現在姚麗雯面前的是何篤生的臉。
「篤生,我……」一看到他,她忍不住的抱住他,趴俯在他的懷抱中痛哭著,「好可怕,好可怕,那個人他、他差點把我……」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瞧,我已經把壞人給揍暈了,已經沒事了,沒事了。」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那盞沒有亮起的燈。
若非他發覺這不對勁的地方,若非他不捨的停留,何篤生不敢想像今晚的她會遭遇到什麼。
一聽他說已經把歹徒給揍暈了,姚麗雯不由得瞟向那個已然暈倒在地的歹徒。
這一看可真把她給嚇傻了!
回過神後,她才放聲大喊:「黃悅德,怎麼會是他?」
*** *** ***
姚麗雯想饒過黃悅德,可何篤生卻怎麼也不肯放過他,他打電話報了警,黃悅德就這麼被警方人員給帶走了。
忙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經沐浴過的姚麗雯仍是全身發抖的坐在床上,陪著她的,是不放心的何篤生。
他心裡十分氣憤,就氣這女人竟想放走那個想強暴她的「舊情人」。
這使得他妒火中燒、一臉不悅的坐在她身邊,賭氣的不肯開口說話。
看他如此,姚麗雯又怎會不知他在生氣。
「大哥,你還在生氣嗎?」姚麗雯撒嬌的拉拉他的衣袖。
「哼!」一個冷哼,何篤生沒有回答她,逕自走向她公寓的廚房,打開櫥櫃,拿了個玻璃杯,再找出奶粉,替她泡了杯熱騰騰的牛奶。
他拿著那杯牛奶,走回她的身邊,拉著她的雙手接過它,開口:「喝下它,它可以鎮定你的心神。」
接過他泡的牛奶,感受他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姚麗雯也不跟他爭辯,乖乖的把牛奶喝光,才開口:「大哥,我!」
「如果你想跟我談你舊情人的事情,那就免了,我不想聽。」搶過她拿在手上的空杯子,他再踏入廚房,把杯子洗乾淨。
沒辦法,現在如果不找點事情來做,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看大哥這副模樣,好像當真氣得不輕,姚麗雯心知這下可麻煩了,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撫平大哥的怒氣呢?
想了想,姚麗雯決定搬出她的法寶,也就是撒嬌。
她站起身,來到何篤生背後,雙臂一伸,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這一抱,讓何篤生的怒火平息不少,可當他一想起這女人替那舊情人求情的模樣,他不由得氣惱地想掙開她。
「大哥,不要,不要拒絕我,你知道到現在我還很害怕嗎?你難道沒感覺到我還在發抖?」姚麗雯撒嬌的說著,雙臂更是緊抱著他,不肯放手。
「既然害怕,為何要輕易饒過那個男人?既然害怕,你為何要替那個該死的男人求情?」只要一想到這件事,何篤生滿懷的怒火就難以平息,恨不得能狠狠地罵這愚蠢的女人幾句。
「人家只是想……冤家宜解不宜結,反正他又沒有得逞,我們又何必做得太絕,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