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智子為什麼要那些香料渣?」紫嫣仰起小臉問他。
霍曼斯沉思了下,問道:「你的看法呢?」
「那些香料是做什麼用的?」紫嫣問。
「那是煙絲的香料之一,『藍鑽』煙有股特別的清香,除了煙草的優良品質,也結合了多種香料的特殊調味,當然也有單品,那是煙斗族的最愛。」霍曼斯耐心地解說。
「照那麼看來,香料也許就是智子要的東西了。」紫嫣想了一想,「她進廠房什麼都不拿就光找那些袋子,而那些袋子又是放香料的,所以一定和香料有關,她會不會是什麼商業間諜?」
「你說的頗有道理。」霍曼斯眸光一亮。
「你真的認為我說的有道理嗎?」紫嫣眼睫閃動,「其實我只是間諜片看多了。」
「我倒認為你的腦袋挺靈光的。」霍曼斯讚賞,揉揉她的腦袋,「事實上的確有很多同業想得知『藍鑽』香料的內容。」
紫嫣怔了怔,「如果智子真的是間諜,那該怎麼辦?」
「你切記別聲張此事,何田田會全權調查。」
「你好像很信任何田田。」紫嫣表情狐疑。
「她的男朋友是特務,對她的事業很有幫助,智子是逃不掉的。」霍曼斯解釋中還包含另一個解釋。
紫嫣俏皮地笑了起來,霍曼斯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狠狠吻住她多疑的小嘴。
「請你務必對我絕對地信賴。」他伸出手掌。
「好吧!」她被說服了,樂意和他擊掌,兩人相視而笑。
「走吧,回房去,老公幫你脫下禮服,我們到浴室去泡個舒服的澡。」霍曼斯拉起紫嫣。
「不,我自己來就行了。」紫嫣忙著推卻,霍曼斯卻認真十足地要為她「服務」。
兩人一路笑鬧,紫嫣撩起裙擺逃回房裡,霍曼斯追上她,笑聲、尖叫聲充塞著走廊,甜蜜卻在兩人心底。
一到房裡,他立即將她壓抵在門上親吻,吻得她意亂情迷,氣喘吁吁。
「我們真的……還要去度蜜月嗎?」紫嫣喘息地問。
「當然,而且要放出風聲讓智子知道。」
「讓她以為群龍無首,可以更加為所欲為,因而露出馬腳。」
「寶貝,你分析事情還真有一套。」
「過獎了老公,你是指『一套』燒餅油條嗎?」紫嫣呵呵地笑了起來,圈緊他的頸子,問他:「你記得我們小時候常去的一家燒餅豆漿店嗎?」
「當然記得,老闆是山東佬,只賣燒餅油條跟豆漿。」
「你記不記得山東佬的價目表很簡單總是寫一套三十元,一杯十元。」
「記得,哈哈……寶貝,你不僅會分析,還挺有聯想力的,不過我指的可不是那『一套』。」霍曼斯有趣地笑了起來,還不忘提醒她,「進浴室。」
「你想做什麼?」她垂下眼簾問。
「幫你寬衣,夫人。」他灼熱的眼眸看著她,手指輕巧地撫過她的裸背,找尋穩秘的拉鏈。
她閉上羞怯的眼,讓他一寸寸解下她的白紗,雪白的禮服款款飄至她的足踝,她的心也跟著瑟縮。
他凝視她曼妙的曲線,沒有輕舉妄動,只在她的胸口烙上神聖的一吻。
「快進去,你知道,我無法抗拒你的誘惑。」他的自制力令她的心情飄逸成雲。而她就真的像一朵害羞的雲,悄然地飛離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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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的夜在香浴後更為浪漫……
「今夜起我可不再屈就於睡袋了。」霍曼斯低沉地笑著,炯亮的眸看得紫嫣心悸。
「從今以後我每天都可以看見你、聽見你、和你在一起了。」她更透露了對他的相思欲狂。
「當然。」他性感地對她笑,擄住她的唇,愉悅地親吻她,她熱情地回應,徹底將愛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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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餐廳裡熱鬧非凡,谷塵風和所有的哥兒們全到齊了,僕人們也備好豐盛的早餐等待主人出現,但新婚燕爾的新郎新娘卻遲遲未到。
「沒想到老大和紫嫣這麼恩愛,竟把我們都拋在腦後了。」谷塵風索性在餐廳裡踱步,無奈地東看看西看看,不經意中發現餐廳裡專為貴賓收納外衣的大型衣櫃是空著的。
「不如,我們來和那對遲到的新人玩玩,你們說好不好?」他突發奇想地說。
「好啊、好啊!」這個提議得到熱烈的迴響。
「耳朵全靠過來。」谷塵風勾了勾手指頭,所有人紛紛靠攏。
「如此這般……」谷塵風小聲說著,大夥兒望向衣櫃,露出童心未泯的笑意。
僕人們被要求別聲張,而好玩的哥兒們紛紛躲進衣櫃裡。
當霍曼斯和紫嫣親密地手牽手來到餐廳,卻發現一室的靜寂。
「奇怪,塵風他們呢?難道還沒起床嗎?」紫嫣感到奇怪。
「也許是昨晚通宵打牌,起不來了。」霍曼斯說,兩人逕自入座。
「你對他們真好。」紫嫣兩手托著下巴說。
霍曼斯瞅著她甜美的眼波,昨晚醉人的星光猶綴在那上頭,誘得他傾身向她。「我對你不好嗎?」他悄聲在她耳畔問。
「好,好極了。」紫嫣垂下眼簾,甜甜地笑著,他的臉靠得更近,高挺的鼻尖在她的頰上摩挲,緩緩靠向她的唇。
正當這親密時刻,突然一群人由衣櫃裡衝了出來,兩人驚詫地分開。
「哈哈,好親熱,給我們逮個正著。」所有的哥兒們將兩人包圍。
「我也要吻新娘。」谷塵風淘氣地叫著。
「我也要,我也要!」大夥兒跟著叫,笑鬧成一團。
「天啊,你們都幾歲了,還玩躲貓貓,真孩子氣!」紫嫣噘著唇,假裝生氣來掩飾害臊。
「呵,結了婚說起話來就不一樣嘍。」谷塵風開心地嘲笑著。
「當然,我是大人了嘛。」紫嫣「驕傲」地說。
「不管,我們也要吻新娘,誰要你們放著我們這群客人在餐廳空等,而且還這麼恩愛,叫我們看了眼紅。」谷塵風得理不饒人了。
「對啊,對啊!」大夥兒應和著。
「可以。」霍曼斯大方地說,「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