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歐諾斯略微思索,心想顏沁說的也許是前些天的一份報紙,他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他並沒有去比什麼球賽,他是去德州視察業務,而且身邊有美女相隨。
「奶真是個寶貝!」
什麼意思?顏沁在心底咕噥,以為他在嘲笑她的英文能力,只限於「看圖說故事」;她收起「劍」朝他走來,火大的捶了他胸膛一記。「去打球也不約我,太不夠意思了!」
歐諾斯扣住她的手腕,盯著她紅艷的小臉看,她生氣的理由真叫他感到有趣。
其實報紙引用的是九八年的舊照,報導的標題是「企業鉅子在台灣閃電結婚,新娘不是布蘭妮!」
布蘭妮是他球隊中的啦啦隊長,也是他的專屬情婦,這次隨他前往德州的女人便是她。
顯然他的小妻子並不知情,更不是吃醋。歐諾斯收起笑,憐憫起她的嬌憨。
「如果我不是去打球而是去出差,奶會願意隨我一起去嗎?」
「當然願意,我多想到處去逛一逛啊,在這裡都要成悶葫蘆了!」顏沁朝他大叫。
歐諾斯笑了一笑把她拉進懷裡。「什麼叫悶葫蘆?」
「悶葫蘆的意思就是,有一個葫蘆哪兒也去不成,於是感到很悶……」顏沁胡說八道,心想反正這個老外也不懂。而她感到奇怪她並不排斥他的擁抱,並且心底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及安全感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於是深深地倚偎著他。
歐諾斯驚奇著她突然從一隻刺變成一隻溫馴的小貓。
「以後我到任何地方都帶奶去。」他輕嗅「小貓」發間的芳香味兒。
「不准反悔哦!」顏沁從他懷裡抬起臉。
歐諾斯看出她眼中的幾許不安。「當然。」他說著在她額上烙下一個輕吻。
顏沁輕輕的合上眼簾,心底正悄悄地悸動著,見到他回來,她所有的怨言就全自動消失了。
或許在這段分離的時光裡,她才深深感受到他是她在異鄉中唯一的依賴。
歐諾斯溫柔地擁緊她,其實他的心沒有一刻不牽掛著她,刻意的遠行只是想冷靜思考自己的感情。
經歷了她的初夜,他對她的疑慮早已不翼而飛。
想起她誓死的抵抗,及令人無限心折的淚,他不禁生起憐惜之情
也許天注定他得娶她,而他分明是喜愛她的……
「來吧,寶貝,陪我去喝下午茶,我們來『討論』一下奶補習英文的事。」
「我一定要補習嗎?」顏沁問。
「當然,在美國一定要會英語,萬一奶走失了怎麼辦?」
「好吧,看你中文都能說得這麼溜,我怎麼可以輸給你。」
「奶就這麼在乎蠃不了我!」歐諾斯被她逗笑了。
「我有榮譽感啊!」
「很好,寶貝。」歐諾斯忍不住吻她調皮的唇。
顏沁瑟縮在他的臂膀中,小鳥依人的任他吻著自己,其實她也有些詫異自己的反常。新婚之夜那天她還恨不得揍扁他呢!他把她五花大綁的惡行,她還沒討伐呢!
噢,難道是他左一聲寶貝、右一聲寶貝,把她迷昏頭了。但她究竟該被他迷昏,還是該去翻舊帳呢?她的心,擺盪不休。
「走吧!寶貝,我們進屋去。」歐諾斯放開顏沁的唇。
顏沁傻傻地看著他的俊臉,傻傻地點頭,她知道自己真的已經被他迷昏了。她點點頭,乖乖地讓他摟著,一同走向大屋。陽光晶燦的閃耀在他們「恩愛」的身影上,綻放出幸福的光芒。
然而陽光太耀眼,輕易的讓一雙怨妒森冷的眼睛隱匿在陰暗的樹林中。
「看到了嗎?就是那裡,她天天都在那裡折騰那棵樹。」恩娜指著方才顏沁揮劍的地點。
「夫人,為了奶,我會連夜趕工的。」洛克壓低了聲音說。
「很好,你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夫人。」
「很好。」恩娜冷笑,雙眸如同地獄般陰寒。
顏沁開心的笑聲,及不純熟的英語,從她專用的書房裡傳了出來。
這一整個星期她都愉快地學習英語,歐諾斯不但為她請來一位華裔的英文家教,還慷慨的送給她一間書房。
這個英語家教不但在家裡教她,還帶她上街去購物,讓她練習和人交易及對話。
顏沁第一次覺得ABC已成為她生活中的「必需品」了。
下午歐諾斯一下班,顏沁立刻向他獻寶。「你知道嗎?歐諾斯,今天我上街去買東西還和那個老闆殺價呢!」
「哦,那麼行,是用英文嗎?」歐諾斯吻吻她花朵般俏麗的小臉,專注的傾聽。
「當然!他說十元,我說九元,很簡單啊!」顏沁得意地揚著眉。
歐諾斯摟住她的腰。「奶買了什麼呢,寶貝?」
「一條花裙子。」顏沁已習慣了他的摟抱,很自然的倚偎著他。
「奶最近常穿裙子。」
「是嗎?」她自己倒沒留意,經他這麼一提醒,她才發現此刻自己正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
「奶很美,穿什麼都好看。」歐諾斯直率地說。
他的讚美令顏沁臉紅心悸。
「我是說真的。」歐諾斯露出迷人的笑臉。
「你也很帥啊,不穿都好看。」顏沁心直口快的脫口而出,直到歐諾斯投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她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
她連忙話峰一轉。「喔!對了,我還買了一個禮物送你。」
「哦?」歐諾斯有點訝異。
她跑向客廳桌上的購物袋,取了一隻包裝精美的長形禮盒,又踅回來交給歐諾斯。
「這是什麼?」歐諾斯盯著她忙碌的身影,唇邊的笑意不禁加深。
「一條領帶,紫藍色的,很像你眼睛的顏色,我一看見就買了下來送給你。」顏沁很期待他會喜歡。
歐諾斯當場拆開禮盒,取出盒中的絲質領帶,眼中有幾許驚喜。「很適合我,謝謝奶,寶貝。」他傾身吻她。
她的心靈雀躍得像只小鳥兒,小臉一陣陣的燥熱,她隨即轉移話題,想打發他。「你不是一回家就沐浴的嗎。你該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