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他的公司打工,他曾是我的老闆。」夢寒平淡地說,不敢去面對他。
「只是老闆嗎?或者是舊情人?」寒峻斯銳利地凝視她。
「兩者都是吧,但那都過去了。」
「你一定要得到這個大展,除了為了你的公司,也和他有關,是嗎?」他揣測,看見她眼中的落寞。
「我是想報復他,沒錯!」
「於是你利用我?」寒峻斯的眼神似黑暗的魔幻之光,令人生畏。
「你也利用了我,不是嗎?」夢寒眼簾低垂,臉色蒼白。
氣氛在此時陷入一片死寂。
寒峻斯酷寒的表情說明了他在盛怒之中,所有的女人對他都是景仰加崇拜,他老早習慣她們甜蜜的奉承,但眼前這女人卻一直對他工於心計,沒有一丁點真心,令人惱怒!
但……女人不是他的玩物嗎?他要她的「真心」做什麼?這個超乎常理的「要求」在他心底造成莫大的衝擊及困擾!
「我究竟合不合格,可不可以得到這筆生意呢?」夢寒怯怯地問,一點也不懂他此刻的想法。
寒峻斯死死地盯著她如雲霧的眼睫,為什麼這可惡的女人卻是如此要命的迷人!她有一顆精於算計的腦袋,卻披著楚楚動人的外衣!
而天曉得,昨夜在他懷裡那個天使般單純的女人,還一直存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老實說,一上班就見到她和別的男人站得那麼近,還為那男人淚漣漣,他心底很不是滋味。
與其讓他們舊情復燃,倒不如「順手推舟」讓她成功地報復他!
「可以,不過有條件。」他冷酷地說。
「什麼條件?」
「從此刻起只准跟我,一直到我厭倦你為止。」
「萬一……我懷孕了呢?」
「沒有那個萬一,你要切記,想得到我的寵幸,就得安分守己,並且不准跟我的其他女人爭風吃醋、爭排名,更不許沒有得到我的同意就擅自在「完事」後不告而別。」他不喜歡落空的感覺!
「是。」她輕聲說,燥熱的小臉拂過淡淡的哀愁。
「很好,待會兒秘書會跟你簽合約。」他公事化地說,逕自離開了辦公室。
「謝謝。」她終於得到了這個大展,卻也得到了永無休止的愁緒。
第五章
「太好了,太好了,夢寒你真行,我真想放鞭炮慶祝了!」房間裡雲衣拉著夢寒旋轉,快樂地歡呼。
夢寒見雲衣如此開心,只好將實情隱瞞。
「接到這個大CASE,我們就發了,真是時來運轉,上天開眼!」雲衣高興得語無倫次了。
夢寒摟住雲衣。「我的好姊妹,真對不起,這些年我都放著公司不管讓你一個人苦撐。」
「別這麼說。」雲衣喜極而泣。「瞧我又笑又哭的,像個瘋子!」
「見你開心,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夢寒柔聲道。
「你還跟陸士傑清了這筆陳年舊帳呢,這下他可是烏龜跌倒,難以翻身了。」雲衣幸災樂禍地道。
夢寒走向窗外,望向天空,金黃色的夕陽雖美,背後總是跟隨著失意的黑暗。
「走吧!我們去餐館吃飯慶祝,算公司的帳。」雲衣背起皮包勾住夢寒的手臂。「你想吃什麼,這家太子酒店除了豪華的自助餐,還有道地的中華料理、韓國料理、香港飲茶、義大利菜……很多選擇呢!」
「你對吃真有研究。」夢寒取笑。
「我是凡人總要吃飯啊,哪像你是個天使。」雲衣撒嬌地說,心情愉快地拉著夢寒往房門走去。
******
「你真是沒用,我真後悔嫁給你,你的公司賠光了我的積蓄,連這個大展都得不到,我看你去跳海算了!」小露得知奪標的竟是夢寒,氣得撾胸頓足。
「還說,都是你害的,若不是那天在街上像個潑婦對她惡言相激,她一定會聽我的,把機會讓給我。」陸士傑苦無對策,又經「太座」一鬧心情大壞。
「噢!這麼說來都是我的錯了!?真是老天沒眼,我死心塌地地跟了你那麼多年,你竟說出這麼沒良心的話!」小露猛跺腳,開始哭天搶地。
「你不是還有一筆保險金嗎?」陸士傑靈機一動。
「天殺的,你要做什麼!」小露驚詫。
「你可以詐死,錢挪給我用。」
「什麼?你走投無路,竟連這樣的壞點子都想得出來,真該死!」小露順手抓起客房桌上的花瓶朝陸士傑身上猛打,花瓶裡的水撒了他一身,花也掉了滿地。
「你瘋了!」陸士傑不堪小露的羞辱,終於露出猙獰的面目,他一把奪下她手中的花瓶摔到地上,揮了幾拳揍得她鼻青臉腫,哀叫不休。
「我要跟你離婚!」小露尖叫。
「離就離,誰怕誰?」陸士傑正想一腳踢開這失去利用價值的女人。
「你這沒良心的,難道你還想著那個夢寒?!」小露哀傷的大哭。
「瘋女人,閉嘴!」陸士傑甩了她一巴掌。
「我這就去找她算帳,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小露哭哭啼啼地奔出房去。
陸士傑狡詐的冷笑,放任小露離去。夢寒那心高氣傲的女孩是該讓人好好教訓、教訓,就讓小露這潑辣貨去和她鬥。
而他得不到這個大展,就等於宣告倒閉,此處非久留之地,他準備甩了小露,獨自開溜。
他倉促地收拾行李、護照,搜括了小露值錢的首飾,匆匆地離開太子酒店。
******
夢寒和雲衣選擇了中國餐館,點了一桌子的美食,外加一瓶酸酸甜甜的梅酒。
「乾杯!」雲衣俏皮的舉杯和夢寒的酒杯輕輕一觸,發出美妙的聲響。
兩人開心的模樣全映入寒峻斯的眼中,他和大哥石野雷夫正好在中國餐館裡和人應酬。打從夢寒和她的同伴一進餐館他就看見她,她特殊的美像皎潔的星辰,冷艷的氣質與眾不同,最不可思議的是她明媚動人的笑容,那是他從未見過的。
「副社長,您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問話的人發現寒峻斯心不在焉,禮貌性的又喚了一次。「副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