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酷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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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可淳問她:「怎麼了玉子?跑得這麼急。」

  「歐桑,我知道若在僱主家聽到什麼,都不該傳話,但我真想問你一件事,因為你人真的太好了。」玉子一鼓作氣地說。

  「你想問什麼?」可淳好心地讓她坐下來。

  玉子搖頭不敢坐,問道:「請問先生是不是叫五十嵐酷野?」

  可淳和酷野互望一眼,不知她為何要這麼問。

  「我是叫五十嵐酷野。」酷野回答了她。

  玉子一聽,臉上大驚失色。「我前些日子去一戶姓山川的人家打掃,聽見女主人對男主人說要……」玉子說出那日的見聞,說得神情激動。

  酷野一聽面色凝重,可想而知那個女人是山川蘭,男的一定是山川裕。

  酷野默默地取出皮夾,抽出鈔票當小費塞給玉子,玉子不敢收。

  「你告訴我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我真的很感謝你。」酷野說。

  玉子眨眨眼睛,這男主人的誠意令她伸出雙手,接了下來,連番道謝地離去;她暗自祈求上天保佑夫人,他們都是好人。

  一時間,可淳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酷野卻已陷入沉思,庭院裡除了風聲,和遠方傳來的除草機聲響,不再聽見任何笑聲。

  黃昏,可淳跟小林嫂一起做好晚餐,卻找不到酷野。他不在房裡,也不在客廳,書房裡也空無一人,只有墨綠色大衣掛在椅背上,她心想他可能在陽台外,走出一看,果真是在。

  他一個人站在護欄邊,望著不知名的遠方,天候仍是寒涼,他卻連大衣也沒穿上。她拿了大衣走向他,踮起腳尖幫他披在肩上。

  「會著涼的。」她柔聲說。

  他忽然轉身,緊緊地擁住她。

  可淳伸出雙臂回抱他,輕撫著他的背。「別傷神,我就不信他們敢怎樣!我說過不會離開你的呀,阿爸替我算過命,說我能活到八十歲呢廠

  她這一說,叫他激動得俯下唇來吻她,無語地訴說內心深處的感情;他深怕失去她,他禁不起再一次失去摯愛的打擊,他的心是脆弱的!「我決不容他們對你有一丁點傷害!」

  可淳心憐他,輕撫他剛毅的臉龐,溫柔地凝視他。「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

  酷野移過視線,深瞅著她,從她清亮的眼波中看到了摯情和溫柔,他誓死也要保護她。

  「我決定親自到山川家一趟。」酷野說道。

  可淳驚慌了,緊緊地摟著他搖頭,眼眶忽紅,急嚷:「不、不,你不要去做傻事,我不讓你去!」

  「你以為我想去做什麼?殺了他們嗎?我是很想那麼做,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酷野一臉沉鬱地說。

  「你想怎樣?」可淳訥訥地放開他,神情惶恐地望著他,真擔心他不知要怎麼做?

  「我決定買下山川家的植栽園,山川蘭那女人曾來求我買下她家的植栽園,被我斷然拒絕了,方纔我請人查過,她家的經濟狀況已經很淒慘,她一直為錢四處奔走,而她父親聽說也病重……唉!」他的話裡沒有同情,只有不得不妥協的無奈,但為了保護可淳,他相信這麼做是值得的;他不期待山川家的人會轉性來感激他,但他至少可以用金錢牽制他們。

  「什麼時候去呢?」可淳不擔心自己,反倒擔心他的安危。

  「現在。」事不宜遲。

  「我也去!」

  「不,我不想你發生任何危險。」他很堅持。

  他的呵護之情令可淳忍不住地淚流滿腮。「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既然你也覺得有危險,那我怎能不跟著?」

  酷野深知若不應允她,她肯定不依的,他退讓地說:「那你就在車上等我,也有個照應。」

  可淳重重地點頭,這次她沒有孩子氣地摟著他,而是替他拉緊大衣,用最平和的語氣說:「一定不會有事的。」其實只有天曉得會不會有事,但她就想這麼鼓勵他,也要自己振作點、堅強點。

  酷野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憐惜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握著她的手,走進書房,一起出門。

  ※ ※ ※ ※ ※ ※ ※ ※ ※ ※

  山川家的電鈴難得的響了起來,正在客廳裡無聊地看著電視的兩兄妹,沒有人想去應門;山川裕懶懶地用腳踢踢妹妹,好讓她去應門。

  山川蘭冷哼了一聲,白了大哥一眼,起身去聽對講機。「找誰?」

  「你。」這沉著的聲音讓山川蘭渾身一震!是酷野?!她難以相信他會按她家的電鈴,而且說要找她!

  她內心激動,層層疊疊的恩怨情仇全交雜在心頭。她下意識地撫觸自己臘黃的臉、沒有梳好的頭,強大的自尊使然,她不想以這副模樣跟他見面,於是慌亂地對他說:「等一下。」

  她掛上對講機,匆匆地跑上樓去,撲粉,梳頭,換上稱頭的衣著;但粉妝早已遮不去面容的憔悴,她只覺得諷刺!面對一個又愛又恨的人,她竟如此失控,但她真的不願意酷野看到她窮苦潦倒的德行。

  她匆促地下樓去,山川裕一見妹妹突然梳妝打扮,涼涼地說:「見鬼了!」

  「酷野來了。」山川蘭不理會沒用的大哥,她這陣子簡直恨死他了,他答應的事,沒一件做成的,只是光說不練的傢伙。

  「什麼?」山川裕一聽到酷野兩字,立刻從沙發椅上彈起來,活見鬼似的滿屋子亂竄,然後火速地衝上樓去,進到自己房裡,把房門緊緊鎖上,躲到床底下。

  沒用的傢伙!山川蘭在心底冷削了大哥一句,但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就連開個門,手都在發顫。

  外頭的燈壞了,她看見黑暗中聳立的高大人影,暗暗驚喘,卻改不了大小姐的口氣說:「你良心發現了?」

  「進屋裡,我有話跟你說。」酷野森寒地說,不理會她的嗔意。

  山川蘭退開身,好讓他人內。

  酷野環顧這間他曾居住過的屋子,房子早已從奢華氣派變得老舊殘破;傢俱零落,斑駁的茶几上竟還放著一碗泡麵,記憶中山川家的人對吃食是很講究的,怎也會淪落到吃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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