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你用什麼來愛我?你多久沒回來了,誰不知道你三妻四妾,現在又有了新歡……」川島妤不甘受辱地展開反擊,打了他一巴掌。
這不只是決裂的開始,更是仇恨的開端,從此他斷了她的經濟支持,讓她守著一座空屋,自生自滅,就連已三歲大的石野森焰,他也不願承認。
他等著川島妤向他下跪道歉,但她非但沒有,還變賣房子和石野森焰移民到法國,直到石野森焰十歲那年,川島妤的死訊傳來。
他擁有過許多女人,唯獨鍾愛川島妤。但她竟是如此回報他,讓他受盡屈辱煎熬!
「你如此背叛我,我也會讓你兒子飽嘗得不到所愛的苦!很快的,我會讓古幻蝶腹中的嬰孩也成為私生子,呵呵……」石野馴的報復之火在森冷的眼中燃燒,他下意識的撫著臉頰,三十年前無情的一巴掌似乎仍火熱的烙在臉上!但這一切他都會從焰身上加倍追討回來。
第六章
清晨尚未散去的霧氣,將玻璃窗染上一層迷濛的白,晶瑩的晨光閃爍在窗欞上,恍若一道不可思議的靈氣之光。
幻蝶悄悄睜開眼,悄悄離開石野森焰一夜的懷抱。他熟睡的俊容幽靜且放鬆,平日凜不可犯的氣焰消褪許多。她作夢都沒想過,她會枕在他的臂彎中安全舒適的入夢。
昨晚作了什麼夢,她已不復記憶,唯一留在她心坎上的,竟是他沉穩且溫暖的男性氣息,這般親暱竟讓她感到莫名的幸福!
如果他真是她的情人多好啊……但還是別作白日夢吧,他不會愛上她的!
她凝視了他好一會兒,才悄然進到浴室內更衣,獨自去見石野馴。
石野馴老早等在古樸莊嚴的書房內。「早啊!」他淡笑。
「老爺子早。」幻蝶含蓄地問候。
「坐下來聊。」石野馴指著離自已輪椅不遠處的骨董座椅。
「是。」幻蝶坐了下來,靜待他的問話。
「月信來了嗎?」石野馴劈頭便問。
「還沒。」幻蝶心底有譜了。
「肚子有消息了嗎?」
「如果這個星期還沒來月信,就是有了。」這「可有可無」的說法似乎較安全。
「很好,焰知道嗎?」
「我沒告訴他。」
「你應該告訴他,讓他有……『心理準備』。」
「是,待會兒我會跟他說的。」
「你能讓他回來,真是大功臣,今早,我讓我的秘書將錢匯進你的戶頭。」
「謝謝老爺子。」幻蝶刻意展露欣喜若狂的笑意,像是完全只是為了錢。
「一星期後,我讓我的特別護士陪你到醫院驗孕,若真的有了,還有一筆錢給你。」石野馴暗自觀察著幻蝶,分析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幻蝶聽到這句話差點露出吃驚的表情,但她及時穩住情緒,才沒有露出破綻。「好的,一切聽從您的指示。」
「很好,你下去吧!」石野馴點點頭。
「是。」幻蝶很想盡快遠離他襲人的視線,但她仍刻意放慢腳步,一副自若的模樣。
「慢點。」
石野馴老成又沙啞的命令聲,令得幻蝶心緒一悸!「還有什麼指示嗎?」幻蝶暗自吸了口氣,轉身面對他問。
石野馴狐疑的老眼繞著幻蝶臉上的笑容鑽研。「你……沒有當真愛上焰吧?」
幻蝶揚了揚靈秀的眉目,輕快的聳肩。「老爺子,這是不可能的,對我這小舞女而言,金錢至上,其餘的都是逢場作戲。」
「嗯,很好。」石野馴十分滿意,且對她觀察入微,他認為這小舞女似乎和初見時,那副生澀的模樣明顯的不同了,肯定是已經全然明白金錢的好處。
「那你就繼續演下去,讓焰愛你更深……還有,一定要告訴他,你很可能已經懷有他的孩子。」他再次叮囑。
「沒問題。」幻蝶自信的回答,退出書房。
回到房間,她的手才輕觸到門把,門內即刻出現一道狂野的力量將門拉開,石野森焰將她扯進裸露的矯健懷抱中,不由分說的吻住她,狂熱的深吻在瞬間將她的魂魄抽離,充滿熱力的男性懷抱有些兒熟悉,有些兒陌生,俱教人難以忘懷,深深依戀。
在她還意會不出他為何如此「多情」之時,已瘋狂的為他神魂顛倒,直到他熱情的唇移上她的耳畔。「到浴室去。」
「你……想做什麼?」她嗅著他臉上早晨清新的刮鬍水味,氣喘吁吁地問。
他盯著她迷惑的小臉,邪邪的笑了起來,低聲嘲諷。「你想大多了。」
她不解他的語意,他就已傾身抱起她,走進浴室裡,放下她,關門,上鎖,正色地對她說:「這裡沒有攝影機。」
她凝望他自持的模樣,恍若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懊悔自己的自作多情,但誰叫自己沒有和他一樣的自制力!幸好,他上身雖打著赤膊,身下還有一條牛仔褲,這稍稍舒緩了她的緊張。
「對不起。」她為自己會錯意而道歉。
「老頭子問你什麼?」石野森焰謹慎地問。
「他問我……月信來了沒,我說還沒,有可能已經懷孕。」幻蝶紅著瞼說。「他要我告訴你,我很可能懷了你的孩子,要你有心理準備。」
「喔。」石野森焰直覺「心理準備」這四字意有所指。「還有呢?」
「下星期他會要他的特別護士陪我到醫院驗孕,這該怎麼辦呢?」幻蝶困窘極了。
「這簡單,到時我堅持陪你去就成了,我會先找人仿製一份醫院方面的報告書,這並不難,你放心。」石野森焰很快破解了幻蝶的擔憂,又問:「他還說了什麼?」
「他要我讓你更愛我,我說沒問題。」幻蝶說得自己都感到害羞,倒是石野森焰並未有特別的表示及表情。
「他還問我……有沒有愛上你。」
「你怎麼回答?」石野森焰的黑眸中閃著兩簇奇特的火焰。
「我說那是不可能的,一切只是為了錢而逢場作戲罷了。」幻蝶困難地說著,因他的瞪視而感到昏眩。「我這麼說……可以嗎?」她心悸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