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下我是想將我……當成心羽嗎?」
他發怒的擄住她的雙肩,忍無可忍的對她低吼。「你是古幻蝶!一個令人既憐愛又痛心的女人!」
她難以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他口中說出。「你有一丁點兒愛我嗎?」
「何止一丁點兒,我可以立刻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他魔魅的瞥著她,立即將她擁進懷中,熱烈如火的吻她,揉搓著她柔軟的身子,剝去她貼身的小禮服,拉下她的胸衣,含住令他夢寐以求的柔嫩糖球,熱情吸吮。
「啊……別這樣……」她羞怯的請求。
他不理,大手直接鑽入裙下探索……出乎意料的,他竟觸及性感的蕾絲吊襪帶!這是女人用來迷惑男人的工具!他略有遲疑的停止所有的動作,沙啞地問她。「多少男人碰過你?」
她紅著眼,豐盈的唇無法言語,被他烈焰般不信任的眸灼疼了心。
「告訴我。」他推開她,死死地瞪著她問。
「你在乎嗎?」
他不滿她含糊其詞,怒吼道:「我花了那麼多錢買來的女人,可以不在乎嗎?」
她咬住下唇,心已支離破碎。
他嚴峻的命令。「給我答案。」
「答案是『很多』,你滿意嗎?」傷痛太深使她故意這麼說。
他不是不滿意,而是憤怒得要發瘋了!就在這當口,司機透過話筒向後座稟報。「焰少爺,機場到了。」
石野森焰一臉鐵青,冷厲的命令幻蝶。「穿好你的衣服,拿著你的護照,下車。」
幻蝶手指打顫的穿好凌亂的衣衫,困愕地問他:「其它的東西呢?」
「扔了!」他用震人耳膜的音量大吼,開了車門。
幻蝶難過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存錢買下的參考書,很不捨。
石野森焰見她遲遲不下車,不客氣地將她拉了出來。
大冷天裡,她的小禮服沒有一點御寒的功能,寒風一吹,她身子一僵,一頭栽進他的懷裡。
「我不想扔了我的書。」她請求。
但他斷然否定。「我說扔了就扔了。」他不想看見她用不乾不淨的錢所買下的任何東西,繃著臉推開她,逕自走進機場。
司機俐落的提下石野森焰的行李跟在他後頭,而幻蝶默默噙淚,緩緩移動腳步,任由新主人使喚。
十一月的巴黎氣候嚴寒。
一轉眼,幻蝶回到古堡已經一個星期,她仍住進了之前的閣樓,但景物依舊,她和石野森焰之間的關係卻已複雜到難以收拾。
細細的白雪遍灑著大地,她的心就像屋外的泳池冷寂孤單。
她從老
管家的口中得知珍和喬伊已搬離了古堡,而池畔再也沒有夜夜狂歡的派對,一切像是物換星移。
而這一星期以來,石野森焰雖然在家卻始終不在她眼前出琨,她也下意識的在迴避他,終日都是鎖在房裡孤獨地度過。
晚餐時間,餐廳又只有她一個人,看著老管家精心準備的美食,她卻食之無味。
「焰呢?」她不禁問。
「少爺到珍小姐和喬伊少爺的新居去了,明天才會回來。」老管家答道。
「喔。」不知為何,知道他不在家,她竟感到更孤單了。她該慶幸不必去面對他的怒顏啊,不是嗎?
她突然感到毫無食慾,默默離開餐廳。
深夜,飄起大雪。幻蝶倚在窗邊看著雪花發楞,心想,這麼耗時間也不是辦法,與其發呆,不如去找書來看。
明知石野森焰書房裡的書全是她看不懂的法文書,但她仍想碰碰運氣。
走到書房,她意外的發現竟有許多新進的日語書!有小說、散文,還有許多參考書……她取下來一看,還是全新的。
為什麼會有全新的參考書在書架上?
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而她將所有看得懂的書全抱回房裡讀了。
翌日早晨幻蝶仍起了大早,梳洗後就坐在窗前抱著書當「早點」。
「幻蝶……你在嗎?」門外竟出現珍的敲門聲。
「在。」幻蝶放下書,感到意外。
「請你待會兒到餐廳來一下。」珍說話似乎變得含蓄了。
「好的。」
當幻蝶到餐廳時發現不只珍一個人,連石野森焰及喬伊也在。
「嗨,好久不見,小寶貝。」喬伊仍是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嗨。」幻蝶輕聲問候,眼波不自主的望向石野森焰,而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別說是問候了。
「我先走了,這小子去了日本一趟,竟成了『介紹人』,我得趕著去日本相親呢,再見了,各位同志。」喬伊以他慣有的笑容向眾人道別。
幻蝶楞楞地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從座位上立起,朝大家揮手,離去。她為之困惑,她原以為喬伊和珍是一對呢!石野森焰為何成了「介紹人」?他究竟要介紹何人和喬伊相親?
「你坐下。」石野森焰一開口便是權威式的命令。
幻蝶是場中唯一站立著的,她知道他是在命令她。「是。」她聽話的坐了下來。
珍笑盈盈地瞅著她,清了清嗓門,問道:「幻蝶,事情是這樣的,你記得回日本前,克裡斯王子談的大買賣嗎?」
「我記得。」幻蝶沒忘。
「是這樣的,那筆買賣並未談成,而且現在克裡斯王子已回阿拉伯去了,據他堂弟坦丁說,他想要把這買賣交給別人來做。」珍神情十分困擾。
「為什麼?」
「因為,他堅持要你。」珍小心翼翼地說,觀察著幻蝶的反應。
原來如此。幻蝶終於知道自已被傳喚的目的了!
珍見到幻蝶臉色泛白,更加小心,軟言軟語的解釋。「之前是焰不肯放人,現在他同意了,可是事情拖延了這麼久,現在得需要你親自到阿拉伯一趟才行。」珍面有難色。
幻蝶更加明白了,若不是焰的首肯,珍也無法決定。
「我是想問,你意思如何?」珍問。
傷心的淚在幻蝶眼中打轉,但她拚命的忍住,不讓淚掉落,清楚知道自己完全不是自已的主人。「如果你們希望我去的話,我去。」
石野森焰臉色如寒冰,眸卻暗淡如漆黑的夜。「就這麼決定了,後續由你安排。」他對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