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冰山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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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又有兩、三人變了臉色,臨陣脫逃去。

  還沒說到重點耶,這樣就怕了?她得意洋洋,加重語氣的低沈。

  「等到半夜兩點,果然看到那位同學起床出了門,她則偷偷跟在後頭,發現那位同學走到一處墳場後開始挖土,於是她大膽地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問對方在做什麼?」

  更多人面色一白,找了個名目逃之夭夭。

  看不出來自己講鬼故事的功力這麼好,呵呵呵,她陰笑著一張臉,聲音森冷。

  「那名同學緩緩回過頭來,滿嘴是血,嘴巴裡還咬著人骨頭……」

  剩餘的人臉色慘白,全部呆愣地立在原地。

  「別那麼嚴肅,只是個鬼故事而已啊,假的啦!」她一邊憋住笑,一邊揮揮手,瞧大伙嚇成這樣。

  「夫人……我們……回去工作了。」語畢,所有聽眾溜得一個不剩。

  她搔搔頭。怎麼大家都這麼膽小啊,這種鬼故事頂多被列為普級,她還有更恐怖的故事呢,跑了聽眾,讓她連秀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啃著鳳爪卡吱卡吱地咬著,她吃得意猶未盡,渾然不覺嚇壞大家的是她身後的人。

  「好吃嗎?」

  「好粗(吃)極了,還有呢,要不要來一豬(只)?」

  她回過頭,正好與那張峻冷的面孔打上照面,人也僵住了,一半的鳳爪還吊在嘴巴外,活像三顆暴牙。

  他這時候出現,完全是預料之外的意外。

  「哩肥來了(你回來了)?」雖然驚愕,她還記得要打招呼。

  「是的,我回來了。」他一字一字地回答,玩味的視線掃過她的臉,沒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原來在沒看到的背後,她還有這一面。

  嘴裡的鳳爪真不知該吞下去還是吐出來,竟然讓他看見自己沒規矩的樣子;吃沒吃相、坐沒坐相,兩手各抓著豬血糕跟只剩一半的雞爪,雙腿則交疊盤坐在地上,面前還堆著一座她吃剩的雞骨頭小山。

  陳叔明明說他明天才回來的,怎麼會──

  「我……這就立刻整理乾淨。」她低著頭避開那目光,正要收拾地上的杯盤狼藉時,卻被他箝制住手臂,不明所以的美眸好無辜地瞅向他。

  「命張嫂來整理就行了,走。」

  丟下命令,她被他拉回屋裡,她也只好乖乖地跟著。

  ☆☆☆☆☆

  回到房間裡,他不發一語。只稍一個動作,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很自然且順從地為他卸下西裝外套及領帶,為他更衣脫襪,遞上拖鞋,並奉上一杯茶水潤喉,每一個細節都很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將小媳婦的角色扮演得完美無缺。

  她自認自己做得盡善盡美,就不知官人臉上那抹「不悅」,到底是因為哪兒不滿意了?

  是誰惹他不開心?還是工作不順利?

  她小心翼翼,恭謹以對,生怕有一點兒不敬,觸怒了高貴的大少爺。

  「這是晚報。」她雙手恭敬地奉上。

  「我很累,哪來的精神看報。」他冷道。

  「那……我為您放洗澡水。」泡個澡可以消除一身的疲勞,她好心地建議,卻反被他潑了一桶冷水。

  「誰說我要洗澡了。」口氣更是不耐。

  「呃……說得是,我立刻為您鋪床休息。」她才要起身,又被他冰冷的言詞給制止。

  「除了倒茶、放洗澡水、鋪棉被,妳沒別的好說了?」

  她很慎重地、認真地、努力地想了一下,答道:「要不要來個馬殺雞?」

  他的表情更見陰沈,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嚴氣勢。多希望他不要這麼冷冰冰,事實證明,面對這座千年冰山,她得添加保暖衣物,不過幾分鐘就快凍成冰塊了。

  好懷念前幾天熱情如火的他,只是除了夜晚的狂猛,白天的他依舊冰冷如故。

  既然他心情不好,她就別杵在這兒礙眼,早早告退才是上策,她躡手躡腳的悄悄往門口退去。

  「誰准妳走的。」

  僵住,她暫時成了木頭人。

  「過來。」

  木頭人又變成機器人,同手同腳地走回來。

  她很慢、很慢地移近,腦袋瓜裡飛快地轉著千思百緒,就是想不出一個可以讓丈夫氣消的方式,大不了她以後不吃雞爪了嘛,別凶她呀!

  冠天爵等不及她烏龜爬的腳步,伸手一勾,嬌嫩的身子便落入了霸氣的臂彎裡,她微微受驚,整個人受困於他霸氣狂放的氣息中。

  他的神情冷冽,但雙眸卻又深邃如火,這麼一個矛盾的綜合體,總是散發著讓人摸不清頭緒的神秘。

  「是不是我沒有留吃的給您,所以您不高興呢?」她戒慎地問。

  顯然她的問題只會幫倒忙,無異於在他氣盛的火焰上倒幾滴色拉油。

  呃……她還是當啞巴好了。

  冠天爵知道自己沒有生氣的理由,但他就是心裡不爽快,她對沈婆等人有說有笑也就罷了,畢竟沈婆她們與她相處得久;但是來到這裡不過幾天,她便和所有人熟得像自家人一樣,唯獨對他始終像隔座山,凡事保持距離,客氣得就像「外人」。

  為何她對別人可以有說有笑,就不能對他更熱絡些!

  「我帶妳來台北,可不是讓妳一天到晚跟別人交際應酬。」

  「那……是為了什麼?」

  「為了服侍我。」

  「我這不是正在服侍您嗎?」

  「我要的是全心全意。」

  她以為大少爺嫌她不夠用心,其實冠天爵的意思是要她也像對其它人一樣對他,剛才在院子裡的草坪上,她笑語如花的模樣煞是迷人,那毫無顧忌吃著雞爪時的天真無邪,說話時神采奕奕的表情,以及靈活明亮的大眼睛,一顰一笑輕易牽動了他的心。

  三天沒見她,已教思念牽絆,下一趟南部完成一項大手術後,他連休息都沒有便立刻趕回來,只因為想見她,但得到的卻是她淡淡的回應,以及一副四面楚歌的防備神情。

  她可以對別人笑語連連,為何不能對他更熱情點?

  一股妒意油然而生,促使他烙下佔有的吻,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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