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馭辰與邵更旌這兩個不知輕重的傢伙則在一旁大笑著。居然有這種事!韓斂以為芷薇是他們找來的童星,而芷薇則一直將他當成殺人兇手?!
「想不到我單大導演九年前拍的處女作,逼真到讓人給當真了啊!可見我的功力多好,不,應該說我是天才才對。」
「拿V8的是我,你得意什麼?」更旌不忘糗他一句。
「劇本是我編的,你只不過是拿個機器而已,誰都會。」
「那也要攝影師的功力好,才能拍得逼真。」
「錯了,是我這個主角戲演得好,才對吧?」韓斂搭住兩人的肩,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們。
嗅到一絲不妙的氣氛,單、邵兩人對看一眼,立刻改口讚美他,直誇他的演技精湛,是世上少有的天才,並識相地趕緊退出,否則韓斂一發起脾氣,可是會被掃到颱風尾的。
芷薇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九年了,這個秘密使她從八歲遇到他起,就一直活在恐懼的陰影下。到頭來事實竟然是人家一時興起拍成的戲劇娛樂罷了,她竟傻傻地以為自己目睹了一宗殺人案,還……戰戰兢兢地過了九個年頭。
她真是全天下最可笑的呆子!
「芷薇……」韓斂一臉憂心地望著她。
「別看我,想笑就笑吧,沒人像我這麼白癡。」
抓住她推拒的雙腕,他憐惜地柔聲安慰。「傻瓜,我怎麼會笑你。心疼都來不及了。讓你擔心受怕了這麼多年,如果我早點發現就好了,讓你一直活在恐懼的陰影下,是我不對,你可以打我出氣。」
這股柔情蜜意又逼出了她的情緒,害她像有哭不完的淚水似的,想關住水龍頭都不行。
「別理我,走開……」氣不住地捶打他。
「要我不理你可沒辦法,拋下你走開更不可能。」
「討厭!可惡!臭傢伙!大混蛋!唔——」所有的發洩全教他的唇給堵住了。霸氣中有著憐惜,渴望中含著深情,一切的一切,皆靜寂於傾瀉的深吻,再也毋須顧忌什麼了。而門外的另一頭,五隻貼著門的耳朵,很努力地、仔細地聆聽。
「咦?好像沒聲音了?」烽日低聲道。
「他們睡著了嗎?」織星猜測道。
「呆子,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啊?」馭辰低斥,殷切期待接下來的發展,不死心地換個方位再聽。
「別吵,安靜點。」爵艾琳沒想到自己竟也如此無聊,像個小人一樣鬼鬼祟祟地竊聽,可是又很想知道那兩人到底現在在幹什麼。
「如何?有再聽到什麼嗎?」王伯關切地問,基於忠心和主僕關係,不敢逾越了本分,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好奇。
「啊,我聽到了。」更旌說道。
「聽到什麼?」眾人齊聲問了出來。
「有人放屁。」
「呿——」
尾聲
「你別難過,其實我比你慘,你頂多被拋棄一次,我就沒那麼幸運了。」
聽說芷薇一直殘留著被父母拋棄的陰影,容易同情他人的織星便雞婆好心地來安慰她。
芷薇眨著訝異的大眼問道:「織星姊也是孤兒?」
「不是,我是被男人拋棄,而且不只一次,你猜猜有多少次?十八次,厲害吧?十八次耶!」
「呃……是嗎?」好像不該用「厲害」這個形容詞吧?她尷尬地苦笑著。
一隻大手將「掃把星」給拉回來,害她失去了平衡,人也往後跌進了偉岸的胸懷裡。
「沒有人像你這樣安慰人的。」單馭辰沒好氣地輕責她。
「聽到我此她慘,也許芷薇會看開點呀!」
「我看你是要人家同情你吧?」
嘿嘿,她笑得心虛,被發現了。「可是我真的很慘嘛,沒人像我這樣被拋棄十八次的,而且我和十八這數字很有緣耶,我算過了,每天至少會被你罵十八次。」
「豬頭,你還說!」
「加上這次,今天正好滿十八次。」
芷薇笑紅了臉蛋。大家都好有趣,每天都有好笑的事發生,以前她怎麼沒有發現呢?原來在她身邊的這些人,是如此的善良且幽默風趣。
「什麼事這麼開心?」韓斂從身後抱住她,愛戀地輕吻她的髮絲。
嫣紅的羞怯淹沒了她的雙頰,芷薇輕輕掙扎著,她還不習慣輿韓斂這般在人前親熱。兩個男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很有默契地各自帶開自己的女人去甜蜜一下。
一到了沒人的地方,單馭辰等不及烙下了深吻,拗不過他的貪婪,織星只好既羞且喜地配合他嘍!
沉醉在恩愛氣氛的兩人,猛地瞪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看戲的電燈泡。
「啊,打擾了兩位的興致,真不好意思,請別管我,繼續、繼續。」邵更旌言不由衷地道歉,實則一臉期待地看他們表演。
單馭辰瞇著銳眸瞪他。媽的!這傢伙沒看到他正在和織星親熱嗎?為什麼似乎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你還杵在這裡幹麼?」
「我一個人好孤單。」他面無表情的說出,實在是教人難以苟同。
單馭辰心思一轉,說道:「你可以去那邊找韓斂,他那裡比我這裡有看頭多了。」為了擺脫這個難纏的傢伙,只好犧牲一下韓斂了。
「你還真見色忘友。」
「知道就滾開,別打擾我們。」
在二樓的陽台上,韓斂正將芷薇吻得意亂情迷,他是多麼的想要她,每當觸及這嬌軟的香唇,總能撩起他體內一陣火熱,向來冷靜自製如他,都不免快要把持不住了。
她是他堅定要娶的妻子,思及此,吻她的力道禁不住變得更為深情,也更為深入了,甚至如火如荼,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斂……不行……」她嬌喘著。
「放心,沒事的……」其實是快煞不住了。
「和末滿十八歲的少女發生性行為是違法的喔。」邵更旌很嚴肅地提醒,面對韓斂怔愣的目光及芷薇驚嚇的表情,他絲毫沒有當電燈泡的自覺。
身為律師的他,有義務預防別人犯法,尤其是好友。
「你怎麼進來的?還——」他沉下了臉。「偷吃我的巧克力。」那個芷薇親手做給他的情人節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