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你去拿個水瓢子來。」
巧巧聞言,看了眼華鳳妤。
「你聽到她的話了,快去吧!今夜咱們就別管誰是主子,好好玩玩吧。」
巧巧立刻轉身去拿水瓢子,但她卻碰上了一個不該碰的人——
「皇——」
單御天的手微微一抬,巧巧立刻噤口。
「別出聲,可別讓我壞了咱們皇后的興致。」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去拿水瓢子,給你那位姊妹吧。」
「是。」巧巧低頭跑了進去,不一會兒,手上多了個水瓢子,在經過單御天的身旁時有半刻遲疑,但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她連忙跑開,將水瓢子交到小翠的手中。
「皇后,你完蛋了。」小翠蹲下身,水瓢子一舀滿水,就不停的往華鳳妤的身上潑。
頓時,華鳳妤渾身濕透,但她一點都不生氣,還很樂在其中。
「巧巧,你去給我拿水桶來。」站在池中央的華鳳妤嚷道。
「嘎?又是我!」巧巧一臉遲疑。
「叫你去就去啊!」靈靈推了推自己的妹妹,一雙眼還不停的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華鳳妤,並且加入了這場混戰之中。
巧巧歎了口氣,看來,現在心中最難受的人是她.她一點都不能融入這場歡笑之中。
她再度轉身去拿水桶,不過,這次經過皇上身邊時,她看到皇上似乎也很享受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看來,皇后那副溫柔婉約的模樣就算沒在昨夜毀了,今夜也肯定毀於一旦。
等她拿著水桶回到池畔時,宮女們已經自動分成兩派,一派幫華鳳妤,一派幫小翠,一干人全都成了落湯雞,卻還沒有停手的打算。
單御天決定自己看夠了,他無聲的走向草地,直到喧鬧的中心點。
「皇……」在岸上的宮女和小翠最先看到單御天,小翠手中的水瓢子立刻應聲落地。
單御天對小翠比了個噤口的手勢,然後面向此刻正背著他,吃力的在提水的華鳳妤。
他想,她看到他的表情一定會很有趣,而他打算看個仔細,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才一走近,一大桶水便直向他潑來,他連反應的機會都來不及,一身黃袍都濕了。
華鳳妤一見到他,笑容立刻凍結在她的臉上,現在她的模樣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皇……皇……」
「怎麼,聲音不見了嗎?」單御天帶笑的看著站在池中的她,對自己濕透的衣物一點都不以為意,「方纔不是玩得很愉快嗎?怎麼停了呢?難道朕當真是個殺風景的人物?」
「當……當然不是。」華鳳妤的眼睛骨碌碌的轉,想要替自己想一個為什麼站在池中的好理由。
「皇后,你先起來再說吧!」小翠輕聲的提醒。
「對、對,先起來再說」華鳳妤忙不迭的走向岸邊,「其實我只是想學游水而已。」她咕噥的說道。
「是嗎?」單御天忍住笑的看著她一身的狼狽。
她歎了口氣,「請皇上先進朝陽宮換衣吧。」
「好!我倒想看看,我那膽怯的小皇后還有什麼令我驚奇的舉動。」
華鳳妤在心中又歎了口氣。更不知道這皇上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突然造訪,這下可毀了,她一向拘謹的形象啊——
第六章
華鳳妤在宮女的協助下,將一身濕衣裳給換下,等她到了大廳,看見單御天也已在太監的協助下,換了身衣裳,此刻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書案前,看著有著她娟秀字跡的紙張。
「這是什麼?」單御天好奇的問。
「後宮妃子、侍妾的名單。」她老實的回答。
「你為什麼要有這種東西?」
「總要明白,才知道該安排何人侍寢。」
「那你呢?」
「我?!」她有些訝異的看著他,「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你呢?我的妻,為什麼你都不來陪朕?」
「這……」她硬擠出一個笑容。看來這個色鬼似乎對她有興趣了,她真是失算,「臣妾以為皇上後宮佳麗較臣妾體貼貌美的大有人在,臣妾自慚形穢。」
「好一位與世無爭的好女子啊。」單御天走向她。
她看到他走近,立刻退了幾步。
「你當真怕朕?」他停下了他的腳步。
「回皇上,不怕。」她老實的回答。
「說謊。」
「臣妾沒有。」看著他略帶邪氣的笑容,她心慌的移開視線。
「真的嗎?」他坐在太師椅上。
就在華鳳妤鬆了口氣時,單御天的手卻毫無預警的伸出來,拉住了她。
「皇上。」她驚訝的看著他。
他微微用力,她便跌在他的懷中。
她手忙腳亂的想要爬起來,卻被他抱得更緊。
「皇上,請你自重。」
「你是朕的妻,朕為什麼要自重?」
「你——」一股氣提了上來,但她牙一咬,忍了下來。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她低下頭,喃喃的咒罵了一聲。
「朕似乎聽到有人在罵朕。」
「是嗎?」她佯裝不解的搖搖頭,「臣妾什麼都沒聽到。」
「你真香。」他在她的頸子上聞了聞。
「喂!這樣很癢。」她想躲開,卻躲不掉。
〔朕方才聽到你說朕是……色鬼?」
「皇上聽錯了。」
〔是嗎?為什麼你說的什麼話聽在我耳裡,你都說是朕聽錯了呢?」
「反正聽錯就是聽錯了!」華鳳妤有些惱羞成怒。
「皇后,注意你的脾氣。」他帶笑的提醒道。
突然她倒抽了一口氣,她可以感覺到緊握著的雙手有些顫抖,她明白這是因為他靠近她的緣故。
單御天抱著她,低頭給了她一個綿綿密密的吻,然後慢慢的加深。
她似乎該推開他,但她實在想不出一個好理由推開他,畢竟再怎麼說,抱她、吻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重要的是,她覺得這種感覺不錯,於是她伸出手,摟住他的頸項,小心的回應他。
他的手撫向她的胸部,她的身體不禁一僵。
「放輕鬆,沒什麼困難的」單御天語調輕柔的安撫著她,希望能抹去她眼眸中的不安。
他打橫將她給抱起,進入內室放在床上,她的手抗拒似的抵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