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演藝圈的人私生活很亂,不過自從認識你,讓我對藝人改觀了,你是我見過最出污泥而不染的女子。」
這種恭維讓她牢不可破的假面差點因心虛而有破綻。「討厭啦,你這麼說害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呵呵……」
「不能幫你的忙,我很愧疚。」
「有這份心意我就很開心了,乖,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一定和你連絡,這段期問你千萬別找我喔,記者無孔不入,很可怕的。」
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好打發,單純得她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眷戀地吻了她一會兒,應先生才饜足地離去,她趕緊關上門,雙手合十拜了下,告訴良心她可不是存心腳踏兩條船的,情況特殊非她所願呀!官青痕與應先生她勢必得選一個,但遲遲拿不定主意,一個是愛情,一個是麵包,這種單選題很難哩!
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麼麻煩的問題以後再說吧!
搬進新居所後,甄柔媚比先前更為忙碌,一方面要拍戲,二方面要面對難纏的官青痕,三方面還要不時與應先生約會。
她告訴自己不用良心不安,因為她相信官青痕總有一天會厭倦她,應先生才是她一輩子棲息的處所,儘管已經建設好心理準備,但她仍是受了傷害。
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當官青痕在午夜時刻來找她時,甄柔媚嗅出了這懷抱也曾有其他女人沾惹過,他受女人歡迎的程度一直沒變,即使她是這圈子裡公認為官青痕的女友,但可沒立下白紙黑字說她可佔用這位置一輩子。
不斷繪聲繪影傳出有女人對他示好,近來更傳言某富商千金與他走得很近,她不想問,問了只會洩漏自己太在意他。
「你很沉默,在想什麼?」
在要了她兩次後,官青痕一手圍住她曼妙的纖腰,一手還眷戀地在她身上遊走,耳鬢廝磨著輕問。
激情過後的男人不是應該很累嗎?怎麼他還是如此清醒敏銳呢?
她閉著眼睛回答:「我累。」是心累還是身體累,由他去猜。
「你心裡有事。」輕吻了下她的臉龐,他在誘拐她坦白。
當起心理咨詢師了嗎?調情、浪漫、溫柔、體貼,集優點於一身的他,非要這樣收服女人,一點也不放過?
就算她明白說了又如何,他會從一而終,自此改掉花心的惡習?她本身也不是清純女,哪有資格限制人家,男歡女愛,一時的激情不代表永恆,他也不欠她什麼,多此一問就免了吧。
假裝困了,不回答他任何探問。
放棄從來就不是官青痕的作風,得不到回應,他會從別處獲得,原本廝磨的唇轉為火熱,游移的手展開下一波攻勢,喚醒她身子的熱情。
「你還要?」她不敢置信地睜開眼。
「我何曾休戰過?」他挑眉反問,堆聚眼底的烈火旺得很。
「不要了,先前被你啃咬的青紫還沒消呢。」她推拒,再這樣下去,用厚重的粉也蓋不住他做的「好事」。
如果她夠堅決,相信官青痕也會打退堂鼓,偏偏身子不合作,在他的挑逗下老是不爭氣地低頭,有哪一對男女跟他們一樣在性愛上如此契合的?
她沒有思考的空間,很快便淹沒在接下來的雲雨狂潮裡。
演藝圈的風風雨雨從來就沒有平靜的一天,即使有,也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俊美多才的官公子,又有新歡了,這次的來頭不小,聽說是曾榮獲美國某州選美后冠的華裔小姐,並打算參與下一屆的美國小姐選拔,她不但有容貌、有身材,還有令男人傾心的才智,可不是胸大無腦的一般女子。
風光一時的甄柔媚,終於也要步上游曉楓和崔云云的後塵,現在所有人都用「棄秦婦」的目光憐憫她,好似這是慣例,由不得她選擇。
開什麼玩笑!她才不是躲在暗處啜泣,只會顧影自憐的女人,她要讓世人明白,她甄柔媚自始至終都沒愛過官青痕!。
浴室裡的鏡子反映出她淚流成河的倔傲臉蛋,這一面只有她自己知道,等淚水干了,她會挺起胸膛走出去,官青痕沒有拋棄她的機會,因為在這之前,她會先拋棄他。
娛樂新聞每天都有八卦,不論真假,只要精彩就好。
身為電視台的企劃總監,每天的辦公桌上都有助理送來的剪報,好掌握目前國內外娛樂市場上,哪個明星行情看俏?或觀眾現在流行什麼口味?
但是,從沒一則新聞能讓官青痕從椅子上跳起來,還一臉鐵青地衝出去。
什麼事會讓舉止爾雅、風度斯文、性情內斂的官公子臉色大變,並當著所有人的面罵出不合他身份的字眼?
「Fuck!Fuck!Fuck!」
他像一陣風呼嘯而過,嘴裡除了
Fuck,還是Fuck!眾人瞪著他遠去的背影面面相覷,接著看向無辜的程子翰,幾秒鐘前他還神情頗樂地進了官總監的辦公室,現在則是痛苦地搗著被挨了一拳的左瞼。
「發生什麼事?」眾人忙上前問,與其說是關心,還不如說他們更好奇讓官總監失去冷靜的事是什麼。
「我哪知道?我只不過是跟他開玩笑而已。」
「你說了什麼?」
「是呀,你說了什麼?」
「快告訴我們。」
眾人迫不及待地問,就見程子翰訥訥地回答:「我說「你的老相好腳步比你還快,已經進禮堂要嫁人了」。」這有錯嗎?他們不是要分了?男的另結新歡,女的也另找歸宿,在這圈子裡,不算開天闢地的大新聞,雖然,這是目前線上最令人矚目的即時新聞,影視紅星要退出影壇嫁人豪門了。
沒錯,甄柔媚要嫁人,嫁給一個月前向她求婚的應先生,婚禮在不公開的情形下秘密準備,直到舉行儀式的今天才對外發佈消息,大批媒體記者聞風而至,飯店的門口已經擠得水洩不通。
門外有警衛把關,記者不得其門而入,絕美的新娘嬌貴地坐在落地鏡前,而庭大姊則來回踱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