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為了我吃那麼大的醋。」段御棠感動地說著。
「少臭美!她在你酒裡下藥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一點也不意外。
「知道你還喝?」
「因為我想著你為我擔心的樣子,真好,一點也沒讓我失望。」他好樂。
這男人真是……可惡耶!害她一顆心懸著、擔心得要死,終於忍不住衝出來把施華蓉打昏。
「喜歡你的女人怎麼都這麼變態?一個要獻身給你、一個要奸了你,沒一個正常的。」
「是呀,好可怕哩!」藉故纏著她,一副沒她保護會死的模樣。
她又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舉著拳頭威脅。「裝軟弱沒用,不准乘機佔我便宜!」然而嘴邊卻是抑不住的笑意。他真是會耍賴,像個大孩子一樣,將她逗得沒轍。
「咱們商量一下,你保護我不受女色狼騷擾,我則以身相許報答你,這主意不錯吧。」
「喂!你別又壓上來呀!」抗議的語言消失於兩人交纏的熾熱唇舌,抵不過他的無賴加霸氣,她的意識逐漸昏昏沉沉……
咚咚咚——
吻得正火熱的兩人再度跌跤。天殺的!又是哪個煩人的電燈泡來敲門呀?
「大情人,你這兒還真熱門呢!」她好沒氣地道。
「不好意思,麻煩你再躲一下。」他苦笑著。這次又是誰來著?太受歡迎也是一種麻煩,這次一定要打發對方走。因為房裡可容不下第三個昏睡的女人了。
意外的,來人是顧盼盼,段御棠有些詫異。而躲起來瞥見這一幕的莫敏兒更是驚訝。不會連盼盼也是段御棠的愛慕者吧?
如果是,那可麻煩了。
「有事嗎?」段御棠有禮地笑問,從來沒想過她也是自己的愛慕者之一。
「我……有事想跟段先生說。」
「對不起,今天不太方便。」
「請你一定要聽我說……不!是一定要聽我說,否則我不會走的。」
她一路堅持。生性膽小、平日總是與男人保持距離的盼盼,態度如此堅決頗讓人意外。
段御棠審視她的臉好半晌,歎了口氣道:「好吧,看樣子若不給你機會,你是不會死心的。」
讓她進到房間,兩人坐定後,他才又開口。「說吧,有什麼事?」
他已打定主意,如果她表白,他一定立刻拒絕她,儘管她是敏兒的好友也一樣,除了敏兒,他對其他女人不會心軟。
顧盼盼忐忑不安地掙扎了許久,最後恍如赴戰場般豁了出去,鼓起勇氣決心與他攤牌。
「請不要打敏兒的主意。」她開口。
「嗯?」他納悶,不懂她的意思。
「我說,不要接近敏兒,離她遠一點,她是我的。」
啊?什麼意思?他呆愣了下,躲在床下的莫敏兒也瞪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是你的?」
「我愛她。」盼盼堅決地宣告。
不只段御棠傻住了,莫敏兒也傻了,這般勁爆的告白,對像不是段御棠,而是莫敏兒。
段御棠恍然大悟,同時震撼得不知該說什麼。搞了半天,原來顧盼盼是同性戀,愛上了莫敏兒,把他當成了情敵,向他撂下戰帖,不准他搶她的愛人。
「敏兒是我的,我不會讓你搶走她。」宣告完畢,她紅著臉跑了出去,徒留房間內兩個錯愕的人,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格威特的怪人真的很多、很多!而且全給她遇上了,現在又多了個愛上她的顧盼盼,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莫敏兒目前面臨了三個傷透腦筋的問題。
至是案子還沒有頭緒,眼見一個月的期限就要到了,復了職,她便沒辦法繼續待在這裡。
第二是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那個不愛男人、只愛女人的顧盼盼。老是眨著水汪汪的美眸癡慕地凝視她,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第三便是令她時時刻刻臉紅心跳的段御棠了,這也是讓她最頭大的事情。
可惡的他,在人前還是那副憨厚溫吞的形象,面對女人一頭熱的傾慕,表現得靦腆無措;但卻在無人注意時猛對她傳情,邪氣得教人拿他沒轍。
剛從健身俱樂部出來的她,運動了一上午,揮汗如雨,打算徒步回家沖個涼,一轉身,不小心擦撞了路人。
「哎呀!臭死了。」
聲音來自於被她擦撞的女子,一襲高貴典雅的套裝以及保養有術的長髮,看得出十分注重品味及整潔,這種人通常帶點龜毛個性。
就見那名女子露出嫌惡的神情,好似沾了他人的汗臭味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甚至拿出一瓶花費不資的香水朝自己噴灑了下,以期盡快掩蓋那股污染她的汗水味。
莫敏兒原本想道歉的,但在看到她的態度後,決定懶得理她。
「喂,站住,撞了人還不道歉?」女子看似也不是省油的燈。
莫敏兒沉吟了會兒,想想還是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對不起。」
「這還差不多。」
碧紗冷睇了她一眼,拿出絲質手巾捂著嘴,忍不住對一旁替她拿行李的男子埋怨。
「真討厭回來台灣,空氣潮濕又污濁,連人也是臭的,要不是為了段哥哥,我寧願待在德國也不要回來。」
呵!原來是吃德國奶水長大的華僑千金,有著崇洋的劣根性,反而鄙視自己本國同胞。莫敏兒最瞧不起這種人,也不想想是誰培育她的祖宗八代,讓她有今日這般好衣服穿?原本不想理她的,但是那女人嘴巴不停地批評這兒壞、那兒差的,莫敏兒實在聽不下去,很想好好地教訓她一頓,台灣人確實要檢討,但也由不得那些只知批評不曉得貢獻的人在這兒放肆。
才正要轉身回頭去修理她,卻突然見到兩名歹徒碎不及防地搶走那女子的皮包。
「呀——搶劫啊!救命呀!快來人呀!」碧紗猛然驚聲尖叫,方圓百里都籠罩在她的高頻率當中。
莫敏兒立即衝上前去,少有歹徒可以在她面前做奸犯科而順利脫逃的。她拿起一顆石頭奮力往其中一人頭上丟,K得對方倒在地上流著血哇哇大叫,隨後她則朝另一人撲抓上去,三兩下將兩人輕易制伏,這才發現他們似乎還是未成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