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跟咱們搶男人,你再不積極點,段顧問可就要被搶走了。」
莫敏兒揚起眉,興味地看著她。原來是遇到更強的情敵了,怪不得會一副與她同仇敵愾的模樣。林雪麗的臉上遺留有她贈與的殘餘烏青,令她禁不住有想笑的衝動。
「你還笑?我說的話你聽懂了嗎?有狐狸精來搶段顧問哪!而且還驕縱得很呢!」
莫敏兒聳聳肩說道:「段顧問一向受女人歡迎,這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就算有人摸進他的房間,我也不覺得稀奇。」
「這次不一樣,有個自稱是他未婚妻的女人找上門來,而且還凶巴巴的不准任何女人接近她老公,笑死人了!八字還沒一撇,竟敢厚臉皮的叫人家老公!」
未婚妻?莫敏兒面元表情,心頭卻是怔了下。他有未婚妻?
「快想想辦法,人家都爬到咱們地盤叫囂了,豈能坐視任人放肆?」
林雪麗當然不甘心,論條件自己也不差,眼看自己相中已久的肥羊就在強敵垂涎的當口,當然著急了。
莫敏兒則是始終沉默,如果段御棠真有未婚妻,她不會原諒他,更不會低聲下氣地求他。
「喂!你還發什麼愣,說話呀!」在莫敏兒銳利的瞪視下,她猛地噤住了口,嚇得直退後。「干、幹什麼?」
莫敏兒冷冷開口。「要找人出頭選別人去,那男人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在意,你少再繼續煩我,否則你另一邊的臉上很快會多出一個新的烏青。」
她站起身,拿著外套掛在肩上,打了卡,下班走人。***
對於碧紗的突然來台,段御棠十分傷腦筋,他早已去信告知母親自己的決定,想不到母親會想出叫碧紗來勸他回心轉意的方法,還囑咐他必須好好照顧碧紗,母親打什麼主意他心知肚明。
碧紗的事他並不打算這麼快讓敏兒知道,因為他不希望在這時候橫生枝節,原本計劃將台灣的事做一個了斷後,再帶著敏兒回德國拜見母親,但是碧紗的出現,讓事情變複雜了。
「為什麼昨天沒有等我?」段御棠擋在門口,阻擋正要經過的莫敏兒。
「我並沒有答應你赴約。」她淡淡地開口。
「但是你也沒拒絕,我以為你的沉默代表同意。」
「那可真抱歉,我令你誤會了。」
冷淡而且不經心的語氣,教他瞇細了眸子。
「我嗅到一絲不悅的氣息,你在生我的氣?」
「多心了,萍水相逢,我哪有那麼多美國時間生氣呢?」客氣的笑容含著冷漠,很明顯地拒他於千里之外,卻又掩飾得理所當然。
他不喜歡她這冰冷的一面,這讓他很不舒服。
「我不認為你我之間的『熟悉程度』可以用萍水相逢來代表,你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那一日的纏綿悱惻到現在仍餘溫未消,就不信她可以忘得了那種心靈的悸動。
「喔,你說那一次呀,只是逢場作戲,希望你別太認真。」說得雲淡風清,不帶一絲感情的態度解釋得很明白,她一點都不在意。
她的特意冷漠惹怒了段御棠,很快的,他猜到了原因。
「你知道了,是吧?」握住她的手,不肯罷休地追問。
「緋聞總是傳得快,尤其是身價正飆高的您,可是公司裡的熱門話題呢!」
「我可以解釋。」
「不必緊張,我並不在乎,反而還鬆了口氣,我說過不會為任何人改變我的想法,也不會因為和你睡過就非得跟著你,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我們都是大人了,自然看得開。」
「別故意表現得冷淡和不在意,這招對我沒用。」
他的態度變得強硬,銳利的眼似乎要看穿她的心,緊繃的氣息瀰漫在兩人之間,他不是個輕易妥協的男人,對於自己付出的感情亦是如此。
好……帥!
她的心因他這酷樣而澎湃地跳動。該死的,他又對她發出強力傳情電波了!
不行!她必須維持女人的尊嚴,要比他更酷,否則怕會輸掉這場感情。
「你真的有未婚妻?」
「是的。」他不否認。「但我可以解釋。」
「你是要告訴我你打算和她解除婚約,然後娶我?」
「我的確決定這麼做。」
「等你做了再說吧!」收回被他抓住的手,退開一大步後,才再度抬眼與他對望。「我們暫時先不要見面的好,畢竟名正言順的那一個不是我。」
朝他有禮地一笑後便灑脫離去,等到離開他的視線,她頓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全身無力,強撐的結果,便是差點累死自己。
吁了口長歎,她一向不多愁善感的,此時卻也豁達不起來。
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也敵不過英雄的魁力哪!***
要忘卻煩惱最好的方式,就是讓自己投入工作中。
莫敏兒無意中發現了一件事,她處心積慮要查出鑰匙的來處,其實一直找錯了方向,本以為銀豹遺失的這把鑰匙是用來鎖抽屜或什麼保險箱之類的櫃子,然而全都錯了。
根據電腦部小陳所言,這比較像是一把開啟電腦的鑰匙,格威特銀行為了保護企業機密,一些特定的電腦除了密碼保護之外,還多了組鑰匙鎖,因此要開機前,必須先用鑰匙打開。
而她,終於找到了這把鑰匙所屬的電腦,便是總裁的個人電腦。
三更半夜,她潛入總裁的辦公室,打開電腦,赫然發現裡頭存放的檔案儘是世界各地的名畫或藝術品的名冊資料,巧的是,那些藝術品都已經失竊,這代表了什麼呢?她心中自問著。
在思考之際,一股沉重的殺氣從背後襲來可惜她發現得太晚,冰冷的槍枝已抵住她的後腦。
「膽子不小,居然摸到這裡來了。」黑虎鬼魅般迅速地來到她身後,低沉開口。
她認得這聲音以及這股陰霾之氣,緩緩轉過身子,她見到一對邪眸,正是上回大使晚宴上的那名黑衣大盜,不過顯然對方認不出她,這也難怪,上次她化了妝,打扮和現在差了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