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兒。"輕搖她。
"嗯......"呢喃了聲,連動都不動。
他不費吹灰之力輕抱起她,發現她輕得像只小綿羊。進了臥房把她放在柔軟床塌上,探進她衣服裡撫弄滑嫩的腹部。她沒反應,勻你的呼吸顯示她睡得正熟。方毅的手滑至她的胸部揉搓,期待地觀察她的表情。還是沒反應?像只死魚完全不動,他不由得佩服她的好眠,搞不好連地震都吵不醒她。算了,瞧她睡得如此香甜,決定今晚不吵她,關掉床頭燈擁她入懷,將被子蓋住兩人一起入眠。
隔天,太陽從窗簾縫中偷偷地溜進幾點亮光,郝伶兒翻了個身,將腿跨在舒服的抱枕上,睡得實在太舒服而捨不得起床,瞇眼瞄了下掛鐘,已經九點了。
咦?九點?
"糟了,"她驚坐起身,慘了!上課遲到了!
「什麼事糟了?」
"我睡過頭,來不及上課了!"掀開被子正要跳下床。
"禮拜天也要上課?"
她怔楞了下。"對喔,今天是禮拜天……"她真是睡糊塗了,繼續躺回舒服的床上,方毅順勢將她摟回懷裡。
霎時,大眼瞪小眼,待她突然意識到一個禮拜不見的男人正睡在她旁邊時,再度驚坐起。
"方先生?"櫻桃小嘴因驚訝而張得好大。
"終於清醒了?"忙了一星期,他發現最能調劑身心的就是看到這張有趣的面孔。
"你......何時......回來的?"眼神充滿著警戒,全身處於戰備狀態。
"昨晚回來時你睡得正熟呢。"
晶瑩剔透的雙頰浮滿潮紅,她還不習慣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相擁在床上,她努力找話聊以掩飾尷尬。"你好像很忙?"
"你在抱怨我冷落你嗎?"他故意調侃。
果然看到粉紅的羞澀加深了顏色,郝伶兒急忙解釋:「不會啦,如果你很忙的話,不用管我沒關係,我會在家乖乖的,我 ...... 」
"不用管你?聽你的口氣好像不想見到我。"
"嗯。"她點頭,忽又趕忙搖頭更正:"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用顧慮我,不用擔心會不會冷落我,因為我......"她不知該如何解釋,卻覺得似乎越描越黑,急得臉頰益加潮紅。
瞧她認真的樣子,讓他看得挺樂的。如果是以前那些情婦,立即以八爪之姿纏住他,用著嬌聲嗲語向他抗議,並訴說自己的相思之苦,以索取他憐愛的補償。郝伶兒不但不會那些使媚的手段,連哄男人開心的軟語都不會,她只會老實說我是個不懂得玩心機的女人。
他果然沒看錯人,像郝伶兒這樣不懂得玩心機的情婦,對他來說最方便不過,只要她不要求愛情遊戲,那麼他是絕對不會虧待她的。能惹他發笑的情婦不多,她算是破天荒的頭一個。
「你果然一點也不想念我,害我遠從德國飛回來,得到的卻是冷淡的回應。」
"我、我沒有!"她停頓了下,想想自己的確也沒想念他,不禁感到理虧抱歉,愧疚地說:"對啦,雖然我沒有想念你,但是我還是可以很熱情的,我......."
他突然大笑,笑得很放肆開懷,郝伶兒對他突如其來的反應怔楞,本應該是生氣的人怎麼莫名狂笑起來,她不懂!真的不懂男人!
漸漸收起笑意,方毅興味地鎖住她無辜的大眼,低沉慵懶的開口。 「沒關係,你用別的方式補償。"
"補償?"反應真是遲鈍得可愛,不等她理解,他猛拉她入懷。
"用你的身體。"方毅埋在她乳溝中吮吻,不理會她的驚呼,立刻上下其手,用行動索取他應得的補償,以及連日辛勞的犒賞。
在開放自由的大學校風裡,充滿年輕奔放的氣息,沒有僵化的高中式教育,和一成不變的制服,一切都是彈性的。校園人聲鼎沸,不時摻雜著吉他演唱和優揚的樂器旋律。大學生可以自由的選課、自由的參加各種社團、自由的運用時間,當然!也可以自由的談個浪漫的戀愛。
最後一堂枯燥無味的經濟學,有如和尚的誦經聲催眠著每一位學生,直到清脆悅耳的下課鈴響起,眾人又變成一條活龍,神采奕奕地拎起背包三五成群地跑出教室。
郝伶兒收起密密麻麻的筆記,看了下手錶,司機差不多來接她了。一如往常她提起背袋準備回家,同班同學程艾林從後頭熱情地拍她的肩膀,探過頭來對她笑了笑。
"伶兒,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天母吃晚餐?"
"去天母?"
"是啊,鍾士晨要開車請大伙去天母喝茶,因為他姑丈在那兒開了家新店,去吧!機會難得哦!"她指了指在門口等待的大伙。
郝伶兒望了下,疑惑地問:"鍾士晨?他是誰?"
程艾林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不會吧!課上了一個月,你難道連咱們的帥哥班代都不知道?
哦,原來是班代,聽她這麼說好像還有點印象。
「我記憶力比較差,真不好意思,可別一讓他知道我忘了他的名字。」她臉紅地拜託。
"沒關係,大家都是新同學嘛,記不住也難怪,如何?一起去天母吧,聽說他姑丈的店很精緻哦。"郝伶兒有些心動,可是她還有好多書要念,何況沒有事先向方先生報備,就這樣去似乎不太好吧......
「不了,謝謝你們的邀請,我必須回家。」婉拒程艾林的邀請,郝伶兒向她道謝後走出教室。
程艾林向大伙聳聳肩,表示邀請失敗。
"她不想去嗎?"
「她說必須回家,可能是沒向家人報備不能去吧?」
「看來她家教甚嚴,難怪看起來那麼乖巧有氣質。」鍾士晨揉著下巴遙望她離去的背影。
「人家呀,可是連你都不認得。」程艾林故意提高了語氣調侃他。
「不會吧!雖然大家只相處一個月,可是我是班長耶,怎會不認得?」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