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相會已和先前不同,他是十惡不赦的毒梟罪犯,她則深懷打擊罪犯的正義感,再度回到雷霆洛身邊非她所願,不過為了正義,只有接近他才有機會竊取毒梟組織的機密和晶片。只是面對深奧難測的他,她不知道自己的勝算有多少?
雷霆洛托起她的容顏審視,目光如炬,瞧得她心驚膽戰。
「你的臉色好蒼白,是昏倒的關係?」
「楚小組只是貧血,加上身心疲累才會昏倒,我們已經幫她打了營養針,只要好好休息幾天便沒事了。」一旁的醫生說明著。
「那就好。」他鬆了口氣,命令手下辦理出院手續,憐愛地抱起她離開醫院。
上了車,吩咐司機直驅住處,而他終於可以好好審視佳人的容顏,她很沉默,有些不尋常。
「為什麼逃走?」他低問。
「我沒有逃走,只是……想找個地方一個人好好地思考。」
捧起她的臉,不准她的目光閃躲。「思考什麼?」
「思考……未來以及自己該何去何從。」
「如果是這樣,有必要用不告而別的方式嗎?」那對探測的目光刺眼得灼人,她努力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的心很亂,這半個月我想了很多,也想到你……」
「真的?」
「我想通了,就算不能恢復記憶,也可以……和你重新開始。」
摟住她的臂膀驀地緊縮,他熾熱地凝望她,懷疑自己會錯意。「你可知道你說的話代表什麼?」
「我知道。」她點頭,有些兒情怯。
雷霆洛緊摟住她低啞道:「我絕不再讓你離開,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我雷霆洛的人。」烙下熾熱深情的吻,貪婪地汲取她的付出,他真切地想證明她的心是他的了。
湘蘋無語地沉淪在他的佔有下,將自己送進惡魔的懷抱裡,無疑是永不翻身的折騰,但為了正義,她可以忍受,走到這裡已經沒有退路了。
雷霆洛請了營養師每日調理她的三餐,給予呵護備至的照顧,希望她早日恢復體力。
為了避免無謂的打擾,這一次他加強了守備,嚴格下令禁止任何人叨擾她,由於在香港的事情尚未辦妥,他安排好一切之後便又趕回香港。這給了湘蘋喘息的機會,可以趁著他不在的日子好好計劃接下來的步驟。
首先,她若無其事地巡視這棟房子,好確定攝影監視器的數目及位置。
「楚小姐,洛哥交代在他回來前請不要出門。」一名守衛在她跨出門之前上來恭敬地招呼。
「不,我只是要在院子裡走走而已。」她微偏著頭打量這名手下,他是雷霆洛任命留下來的保鏢,記得大家都叫他小劉。「二十四小時護衛的工作,一定很辛苦吧!」她微笑道。
「不會,這是我的職責。」
「洛好像很忙,你知道他去香港做什麼嗎?」
「洛哥去做生意,很快就會回來。」
「你知道他跟誰做生意嗎?」
「不清楚。」
「他有提到對方的來歷嗎?」
「洛哥的事我們做手下的從來不過問,很抱歉。」
湘蘋假意歎了口氣道:「沒關係,我只是想瞭解他,畢竟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身為他的女人卻不瞭解他,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洛哥對楚小姐情深義重,不會在意的。」
「我曉得。」她淡淡一笑,心下看得出這些人訓練有素、口風很緊,無法打聽出什麼,只有另想辦法了。
聽局長說,東南亞最龐大的毒梟組織屬朱超所有,他將台灣勢力交給兩名手下打理,一是雷霆洛,一是熊彪,但熊彪只負責一小部分的市場,大部分的市場主要是交給雷霆洛,可看出朱超對雷霆洛的信任,若想要逮到朱超就要從雷霆洛這裡下手。
而晶片也可能是在雷霆洛手裡,問題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會放在哪裡?
泡在偌大的浴池裡,這個問題已經讓她思考了二十分鐘。雷霆洛是個懂得品味的人,看這間十五坪大的浴室就知道了,浴室設在最頂樓,除了隱密外,泡在水裡還可以欣賞窗外的月色。
適當的水溫及夜晚的涼風,舒服得讓她放鬆了心情,只想靜靜躺著享受。
由於太過沉浸於窗外的月色,她沒發現一個偉岸挺拔的身影正緩緩移近,直到他已來到身後,她兩眼不可思議地瞪著那個應該是明天才回來的雷霆洛。
向來冷靜的她也不免慌了手腳,用毛巾遮著身子,力圖鎮定地開口,聲音卻是輕顫的。
「你不是預定明天才回來?」
「提早了,我想早點看到你。」
「你不可以進來……我……在洗澡。」
「我知道。」他蹲跪下來,深邃的眸子與她平視。「但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嗎?」執起她的手放在嘴上親吻,凝視她的眼透著火熱的慾望之光。
「我還不習慣,請你──」
「別擔心,你很快便會適應。」他低啞著,傾前攫住她的唇,有力的雙臂困住她,不給她機會躲開。
他的意圖很明顯,使她的心跳得很快,雖然早有覺悟,可一旦來臨,不免有些退縮,如果是在床上她可以咬牙撐過去,但是在浴池,這太野蠻了。
「你的唇好僵硬,那個風情萬種的萬人迷到哪兒去了?」
「這樣會弄濕你的衣服,還是──等我洗完澡──」
「既然濕了,不如脫了吧!」再度掠奪那兩片唇瓣,雷霆洛走進浴池裡與她糾纏在一塊,卸去了自己的外衣,兩具赤裸的身子貼合著。
他的掠奪來得狂猛而突然,令她膽怯而退縮,不由得推拒他的求愛。
發現懷中的可人兒似乎嚇壞了,雷霆洛放柔了力道,改以循序漸進,如果她以手推拒,他便親吻她的手,拉近兩人的距離,若她別開了臉,那麼他便吻上她的頸項,不讓她有迴避的空間,只想挑起她的熱情。
窗外灑進的月光,映照著兩具糾纏的身子,她直直盯著月亮,原本清晰的影像逐漸變得模糊,她想讓自己專注於窗外的景色,不被那黑影席捲沉淪。但他似乎看穿了那對剔透晶眸的想法,所以伸手捧著她的臉正視自己,繼而烙下霸氣的深吻,好似在宣告著她的心她所想的看的,永遠只能是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