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幫你按摩肩膀,就像『從前』那樣。」
這句曖昧的話成功的讓龐霄緩緩睜開眼瞧她,辛蒂媚態風情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夠驚艷吧!她對自己的魅力一向很有信心,瞧!龐霄果然目不轉睛盯著她看。
她到底在想什麼?剛才的話意味著什麼?
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後,龐霄眼光停留在她胸前的珍珠項煉。對了,綺君平日好像沒戴什麼項煉,每次看到她都是素色打扮,身上不掛任何珠寶之類的飾物,甚至結婚及上次晚宴所戴的項煉都是同一條,是因為生性喜好樸素簡單,還是她沒什麼珠寶首飾?
辛蒂感到一股灼熱感,龐霄一直盯著她的胸口,她果然激起他男性的慾望,今天真是穿對衣服了!絲質的襯衫讓她的胸部若隱若現,龐霄對她依舊有情,如果鄭偉名說他和那女人之間有名無實的事是真的,那麼她贏的籌碼就大了,必須把握住現在的機會。
「霄,我想……」
「把下午的約會取消。」他命令。
「咦?」辛蒂一頭霧水。
「幫我取消下午所有的約會,我要出去辦事。」他站起身拿著外套準備外出。
取消?怎麼會突然……剛剛氣氛不是好好的,辛蒂始料未及地瞪著他。「為什麼要取消約會?要如何向那群國大代表解釋?」
「就說我今日身體欠安,看病去了。反正那些人只是為了某個有錢人來關說,改天再會面也不遲。」穿好外套走向門口。
「那我怎麼辦?」她忙跟上前質問。
「什麼?」他回頭嚴肅地反問。
發現他臉上的不悅,辛蒂趕緊改口。「呃……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我也一起去,我是你的助理秘書,不是嗎?」
龐霄嘴角逸出一抹俊冷的笑容,看得她心兒怦怦跳。
「既然是我的助理秘書,是否應該好好聽我的命令,多做事少問問題?」
「是。」
她惶恐地低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當他不高興時,總是連帶讓周圍的空氣也跟著冷凝起來。
用癡情的眼光目送龐霄離去之後,辛蒂不禁起了危機意識,她的魅力是否對他已發生不了作用?
不!不會的,鄭偉名很肯定的告訴她龐霄根本未踫那個女人,他一定是還留戀自己的,不能輸!她堅定的告訴自己。
★ ★ ★
綺君很欣喜的發現,原來龐家最頂樓的房間有這麼多書籍,簡直像個小型圖書館,從文學、政治、哲學,甚至花草動物之類的百科全書應有盡有,沒想到閒來沒事到處亂逛,卻發現這一片書香天地。太好了!她可以窩在這兒天天看書,如果不是怕別人報失蹤戶口,她甚至一個月不出房門都可以。
不過,這麼多書是誰的呢?應該不是私人房間吧!管他的,就當做不知道好了,反正她是個「外人」嘛!似乎也沒什麼人會在意她的死活。
龐霄問了管家和所有傭人,都說不知道少夫人在哪兒,他找了幾處平日她最可能待的地方,卻未見妻子芳蹤,龐家地方雖大,也不至於會誇張到找不著人的地步,大門的守衛也確定她不曾出門,綺君會在哪兒?
平日不拖到三更半夜是不會回家的,今日特定提早下班回來,手中拿著為她買的珍珠項煉,龐霄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如此,他不想探究,也潛藏性地抗拒自己去探知答案。
該死的!這女人跑去哪了?天色越來越暗,她一個柔弱的女子是否待在安全的地方?
「你回……來了。」奇怪!他今天怎麼會出現?
正準備睡覺的綺君,一進房看到的龐霄,整個人愣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什麼表情?好似他會吃了她似的,龐霄大皺眉頭看著她。
他並不想看到她,綺君對他皺眉的表情做了說明,很識相地轉過身背對他,坐在梳妝怡前梳著自己的長髮。
「你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哪裡?」他問。
她低頭梳著發尾,小聲回答。「我……待在溫室。」他問這個幹麼?
「那兒我找過了,沒看到你,下午的時間你去哪?」
他找她,為什麼?綺君從鏡子愉愉瞧他,看到一張嚴肅酷相,讓她害怕得不敢說實話,或許那間小圖書館是不可隨意進入的,她還是不說的好。
「我在花園散步。」
「哦?」龐霄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綺君感到混身不自在,她知道他在看她,而他在想什麼?卻不是她能猜得出。
龐霄將一條雅致的珍珠項煉掛在她胸前,綺君為這突來的舉止怔愣住。
「很適合你。」他滿意地看著鏡中的她。
綺君輕撫胸口的珍珠墜子,淡淡的粉紅色澤,外圍由碎鑽鑲成兩片葉子,很特別的設計,看起來簡單大方,充分表現出珍珠的典雅。
「送我?」
他點頭,「喜歡嗎?」
有些兒受寵若驚,她不明白龐霄有何意圖,為何會突然送她項煉,只是呆呆地望著項煉出神。
一陣靜默之後,龐霄像是下了決定似的,脫下外套、扯松領帶,整個人慵懶地半躺在床上,以閒暇之姿欣賞著妻子嬌倩的背影。
咦?他不打算走嗎?綺君從鏡子裡詫異地盯著他,而他也盯著她瞧,玩味地欣賞她臉上難得豐富變化的表情。
「你……不出去嗎?」她小心地問。
「不出去。」
「不工作嗎?」
「不工作。」
接下來又是一陣靜默,綺君實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龐霄不是一向夜歸或不回來的嗎?他應該到他情人那邊去才對呀!像現在坐在床上不發一語,有如狂風前的寂靜,氣氛很驚顫詭異!
就在她思考當中,不知龐霄何時移近她身邊,執起她香肩的秀髮揉搓。
「好柔軟。沒見過有哪個女人的髮絲像你這麼柔軟的。」
這個令人驚異的觸感撼動龐霄的心,宛如嬰兒的髮絲一般輕柔軟綿,讓他忘了顧忌捨不得鬆手。
綺君感到一陣輕顫,她這輩子還沒讓男人碰過她的頭髮,連發尾都沒有,髮絲的揉搓觸動到她髮根的敏感神經,整個頸項酥麻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