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好?」她偷望著他,沒想到老總竟會那麼好心。
「參加完要交一份報告書;而且下不為例!」他沒好氣地冷哼。
她就知道沒那麼好的事,不過總比悶在辦公室或做一些要動腦的工作好,她愉快地點頭。
在她出去後,他才撥了一通電話:「沒問題,她答應了。」
※ ※ ※
宴會在飯店大樓舉行,看著桌上精緻又豪華的大餐,後籐千穗眼睛驀地為之一亮,憂鬱的心頓時開懷了起來。
她身處商界人士之中,愉快地品嚐著佳餚。
此時,她覺得自己應該換部門了,或許換到美食部也不錯,那樣每天可以吃大餐,多好呀!
等她由開胃菜開始,一路吃到甜點時,突然覺得一道人影擋住她。她由地上的皮鞋,一路往上梭巡,當她望著他的臉時,差點被蛋糕噎死。
「你在這裡做什麼?」龍在天板緊臉低哼。她還有膽在這裡吃,且還一副滿足的模樣,看得他怒火中燒。
「你怎麼會在這裡?」後籐千穗的好心情全部破滅,她怎麼樣也沒想到他會在這裡出現,面色猛然沉了下來。
「這裡是我們公司和宙斯財團合作的招待會,我不記得名單上有你。」這裡沒宴請任柯記者界的朋友,只是私人的聚會。
他一身挺拔出眾的白色西裝,讓他整個人更為出色,只是旁邊那個美人,看來有些不順眼就是了。
哼!看來他說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一回事。
他果然如她所料的花心,這已是她看到的第三張不同面孔的女人了!幸好她拒絕了他,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排到第幾號去了。
她撇過臉說: 「我可是光明正大地進來!早知道有你,我也不會來了!」
「我以為是有人後悔了!」他忍不住嘲諷著她。
她能大吃大喝,和他這陣子的煩躁不安的生活相比,實在是好太多了。
「才沒有!」她漲紅了臉,看到今天這個景象,讓她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最好!」打從上回決裂後,他想要賭一口氣,所以女伴一個接著一個換,卻沒想到會碰到她。為了維持男性的尊嚴和傲氣,讓他板著冷傲的臉面對著她。
他絕不低頭,是她自己放棄的!
「我要走了。」後籐千穗沒興趣看他們倆卿卿我我的模樣,火大地衝出會場。
※ ※ ※
一向愛吃的後籐千穗,這幾天卻感到食不知味,她覺得命運真是捉弄人。她愈是不想碰面的人,愈是會見到。
當視線看到龍在天和第N個女人出現時,她覺得自己好像被詛咒了。
見鬼了!她連著參加五場宴會,每一場都撞見他,不是見鬼了是什麼?
不只她吃驚,連龍在天也感到吃驚。
他們不會那麼有緣吧!
回家後,她拿起皮包中的最後一張請帖,隔天不信邪地又去,果真還是撞見了他。
且一想到他和身旁女伴交換著夠噁心、夠暖昧的目光,看得她眼中兩把火狂燒。
氣死人了!
噢!她幹嘛那麼在意他!但她就是忍不住心中怒火中燒。
可惡!夠了!她覺得自己看得夠了!現在只差沒把女方的資料記錄歸檔而已。
他換女伴跟換衣服沒兩樣,她幹嘛看他們眉來眼去,心裡還要暗自生氣。
天下的男人又沒死光,沒有他,她不會另找二個更好的男人嗎?
哼!她也要找男人來氣氣他!不然,她不甘心。
只是到哪裡去找呢?
男同事因為她的個性,把她當朋友、妹妹,就是沒有把她當女人。
那她要去哪裡釣到一個好男人呢?
好問題!她總不能到路上隨便抓個人充數吧。
※ ※ ※
下班前,一個人突然指名找她,她一看是海神明的秘書,後來才知道他的名字是SAM。
「你找我有事?」
「我到附近辦點事,順便替總裁送東西給你。」他禮貌地開口。
「什麼東西?」她很好奇海神明又要送什麼給她。
「他收到一張邀請函,但他有事不能去,想轉送給你。」他把東西放在桌上。
「什麼樣的性質?」她看著桌上的信封,沒有伸手去接。
這次她要問清楚,再是去吃的,她不去了;她吃怕了,也不想再撞見龍在天了。
「假面舞會。」
「喔?」
「聽總裁說,這是非常特別的聚會,隨各人高興做打扮,人物背景不拘,且入場的名單都有篩選過,比一般的舞會水準要高出許多。」他的眼神閃過一道光芒。
她突然對這宴會產生了興趣。好久沒玩變裝了,加上她心頭很煩,又想釣個目標,她不猶豫地接過信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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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古的歐式建築,加上氣派的裝潢,在瑰麗的夜色下,更顯繽紛。
後籐千穗一踏入門口,就發現一些打扮成耳熟能詳的人物從她身旁經過,不過也有一些人只是換件禮服便來參加。
她頭一回參加這麼高級的派對,海神明果真是有錢人,連這種派對都能受邀。
她特地打扮一下,還換了她一向很少穿的貼身無肩禮服,幸好這件衣服沒拖地,她才得以好好地踩在光鑒可人的地板上。
大廳中可容納幾百人的場地,在主持人簡單的致詞、開香檳慶祝後,便開始了活動。
因後籐千穗賭氣地來這裡找對象,加上戴著半張面具,惟一可瞧見的就是眼睛和鼻子以下,讓她不免也大膽了起來。
輕啜一口雞尾酒,她綻出一個迷人的笑靨。
她把在日本學到的禮儀一一展現,優雅迷人的氣質,立即吸引了一票狂蜂浪蝶。
左手邊第三個海盜打扮的男子,還滿討她喜歡的,談話有深度,讓人覺得很舒服;而右手邊穿著海軍大禮服的男人也不差,彬彬有禮,很尊重她,或許她可以考慮看看。
「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海盜先生朝她欠個身詢問。
「好。」她微笑地伸出手,走入舞池中。
龍在天看著剛剛送來的信箋後,突然面容一青,他匆匆地拋下女伴,坐上轎車,趕到另一個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