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龍在天瞧見另一位令主也陣亡了,低吟了一聲。
既然他們三人都光明正大的跑了,為何他還要留在此地呢!
一大早就起床又忙著應付眾家親友,他也累垮了,於是他也不客氣的尾隨而上。
大老們及四位令主的雙親個個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們四個人真是太過分了!絲毫不把他們眾人看在眼裡!
新的一年,差點氣死一票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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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宙斯財團紐約分公司
設計簡單、現代化的總裁室內,閻羅笑正沉著臉批著公文。
他絕對跟天王寺家族的人有仇!
先是跟天王寺哲打賭輸了,被提醒要還債也就算了。副總裁天王寺介--天王寺哲的侄子,一點都不體貼他才正式上班的第一分鐘,連坐下來喘口氣的時間也不給他,便全把工作丟回他的手上,要他自己接回去。
讓他不僅得立即進入狀況,更要簽閱一堆公文,還要瞭解半年前的CASE進度,真是亂沒人性一把!死天王寺!一點都不懂得體諒辛苦得半死的上司!
不免讓他羨慕起天王寺介的好命來。身為財團的副總裁,主要的工作就是當個「超級男公關」。
不只是天王寺介,其它四大財團的副總裁,一致的工作都是負責交際應酬,說是公開一點也不為過,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周遊在眾家美人的懷抱中,愉快得不得了。
而身為總裁的人,就得努力看著死板又枯燥的公文報告、作決策……等等,真是讓閻羅笑嫉妒死了!
他睡眠不足!他的手酸死了!該死!
叩叩。
「幹麼!」閻羅笑火爆的大吼。
「火氣那麼大?」門後出現的男子,炯亮的灰眸中淨是幸災樂禍。
閻羅笑瞥到他容光換發的面孔就有氣,他累得隊條狗,都是他害的!「天王寺,你來作什麼!」閻羅笑開始氣自己幹麼白癡到要回美國!他在台灣的工作都還沒有現在的忙!
「嘖!關心你一下也不行?」天王寺介邪笑地雙手抱胸,把他的怒氣看在眼中,卻不以為意。幫他多做半年的苦工,已是很對得起他,那根本不是他的職務。
代理半年下來,他不免慶幸當初不是他被選上當總裁,不然這下在那兒受苦的就是他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他果然和哲叔同血統,教人看了就氣,也不幫他分擔工作,只顧泡在美人懷中,真是可惡至極!
「狗咬呂洞賓。」天王寺介暗罵他一記。
「哼!我就不信你會有多好心。」閻羅笑重重的回了一記冷哼。
天王寺介笑得可熱心了。「嘿,我可是受人之托來這裡跑一趟的。」
「誰?」他雙手抱胸,一臉狐疑。
「也沒什麼啦!還不就是那些人嘛!」他有說也等於沒說。
「有屁快放!」閻羅笑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聽了就知道八成沒好事。
「既然這樣的話,我先聲明我不小心偷看了內容,你可不能生氣。」天王寺介自己先招了。
「到底是什麼!」閻羅笑的頭隱隱作痛,天王寺的皮是愈來愈癢了!
「唔,你自己看吧!」天王寺介從口袋中丟出一隻東西。
閻羅笑反射性隨手一抓,低頭一瞧,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大白癡,竟忘了數日子,還接下這只燙手山芋。
「恭喜啦!西令主!追妻令--我可是親手送到你手上了。」天王寺介狂放的大笑起來。他就說嘛!龍又玲姑姑會送給閻羅笑什麼好東西,又交代要準時交給閻羅笑,他便好奇的拆了包裝,卻瞧見了傳聞中的追妻令─-專門來克四位令主的利器--每回到了令主而立之年,令各令主聞之色變、外加咬牙切齒的「小東西」。
沒錯,閻羅笑手上的正是燙金令牌--追妻令。
他的反應和東令主一樣,火大的將它丟入垃圾桶並連連低咒,對著在一旁可惡的露出白亮亮的牙齒竊笑的天王寺介怒吼。「給我滾--」
天王寺介聳聳肩,愉快地完成任務,哈哈大笑的走人。
該死!他詛咒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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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園
月兒西斜,四處寂靜無聲,一抹纖細的人影偷偷摸摸的進門。
「妳可回來了。」一道聲音像鬼魅般的平空出現,隨後燈光全亮,讓她無所遁形的站在大廳中,活脫像個被警察逮個正著的小賊。
「爹地,您還沒睡?」詹玉紗見到父親沈下來的臭臉,訥訥地開口,眼尖的瞥到母親暗示的目光,心知不妙了。
「一個女孩子家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我這個做父親的睡得著嗎?」詹政佑凝重的看著唯一的女兒,又氣又惱。
「週末嘛!人家不免忘了時間。」她吐吐舌頭。
「對於沒有工作的妳而言,有假日及沒假日的分別嗎?更誇張的是,妳每天不玩到晚上不見人影,假日就更囂張了。請問妳是在做什麼大事業呢?」詹政佑走下來刻薄的嘲諷著。
打從去年女兒畢業後,先是去英國遊學了半年才回家。回來後,卻三天兩頭看不到人影,讓他終於忍不住地板起老臉訓誡她。
「爹地,人家再忙也沒有你忙嘛!我只是剛回國,忙著和朋友聚聚,不免聊得晚了些,您別生氣嘛!下次我會節制的。」她甜甜的笑了笑,討好的開口。
「還有下次?」詹政佑瞇起了眼。
「好嘛!明天起,我會早一點回來。」詹玉紗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
「你也別生氣了!明早還要上班呢!別太晚睡了。」詹母連忙安撫著他。
詹政佑看在妻子的面子上讓了幾分,睨了女兒一記。「妳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別老和那些朋友混得那麼晚,簡直不成體統!」
「是。」詹玉紗像大家閨秀般溫馴的點頭,卻在心底扮鬼臉。
她知道安撫父親的舉動,就是盡量順著他的話就是了。
「這回就算了!」
詹玉紗這才鬆口氣,不然爹地念起人來可是挺痛苦的。她才準備溜上樓,又被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