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是笑這個啦!」他不自覺又笑了起來,她「本來」就是他的未婚妻嘛!這「求婚記」求得有點好笑;但他心裡還是有一絲喜悅,想必她應該不討厭他,否則她不會有要嫁給自己的念頭!
「不打了?」凌雲二邊問,邊加重力道擁緊著她。
「你病了嗎?」上官楓一臉怪異地瞪著他。他神經病呀!被打了還這麼高興,她倒是第一次瞧見。
他神秘的搖搖頭。「我好得很。」
看他氣色不錯、神智也清楚,她不放心伸手碰碰他的額頭道:「你確定你沒有燒壞頭殼?」
可愛的小傢伙!他看著她那對關心的美目,平靜的心弦一動,做了他之前想作的事——吻她。
當他抬起頭,她眸子才眨呀眨,他……竟然在吻她耶!她的初吻就這樣被人奪去,怎麼一點都下浪漫?見他的頭又想低下來,她終於有反應了——兩隻手摀住他的臉,結巴著:「你……知道……你在幹麼?」
「知道呀!」他抓下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道。
「你怎麼可以吻人家嘛!」她都快羞得躲在地上了,一陣紅暈又悄悄地染上她的臉頰。
「為何不可以?你不是要嫁給我嗎?」他的小嫁娘原來還懂得害羞,真嬌羞可人!
「但是——我還沒嫁給你呀!」她扯著嗓子道。
「但快了呀!」不等她講完,他準確地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便又覆上她的唇,溫暖而纏綿……
她又是一個瞪大眼,但這次她沉醉在他柔情似水的甜蜜中……
唯一的意識是他又偷吻了她,看來他不娶她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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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熱鬧的京城附近,有七大富豪。分別是雷家堡、段劍山莊、龍門堡、凌家莊……等七大家族。各家經營的項目不見得相同,但有一個共通點是:領導人都是赫赫有名、響叮噹的頭頭,否則他們老早就被新起之秀、後起之輩頂替了。
雷家堡主要是以牧場致富;段劍山莊以段字為首,顧名思義和絲帛布縷有關,沒錯!布的來源以段劍山莊最負盛名;而凌家莊,是以吃聞名天下,最有名的莫過於「清月樓」,只要有關吃的凌家都有參一腳;其餘的四家便不一一介紹。
末到黃昏時,凌雲二和上官楓已到了靠近首都的「凌家莊」大門口。
哎!凌雲二看著懷中的人兒兩雙眼已是閉合著,心疼她的疲累。她的傷勢至今還尚未完全癒合,而平日她就是有午睡的習慣,對於是千金之軀的上官楓而言,的確是累了點。好在她睡功一流,什麼地方都能睡,才能在馬兒奔跑時熟睡。
縱然如此,還是小心翼翼地抱她下來。
凌家家僕一見是大少爺回來時,個個匆促的出門迎接,但,一看到少爺抱著一個身著男裝的人時,每個家僕的嘴巴都是張大的。
一個剛從驚訝中恢復過來的家僕吃驚地說著:「少爺,你……」
凌雲二沒理會他們的表情,直接命令著:「去找李總管,順便要他立即派人去請冉家少爺,說有人生病了。」一說完,便直接往他的房裡走去。
幾個人一聽知道有人生病便慌張的去找李總管了,但其餘的人便把他們剛才看到的「第一手資料」散播出去,不久,凌家的家僕從上到下都知道這檔事,表情是因人而異。 冉家是醫生世家,所以冉家大少——冉平宣從小耳濡目染,雖然年紀僅大凌雲二一歲,卻是個京裡眾所皆知的名醫。此時要冉平宣過來,便是希望他再看一下她的傷。
走過曲橋,李總管急跑過來,他一向以鎮定有素聞名,但今日神色卻慌張的擋在凌雲二的面前喊著:「大少爺,我聽手下他們說你回來了……」他忍不住低頭一看,哇!真是個男娃兒!還真的如家僕們所說:少爺對俊俏小生有「極高」的興致。他簡直快發瘋了!老爺和夫人若知道了,他們不也跟著「起瘋」才怪!
凌雲二不等李總管的廢話。「那,去請冉平宣了沒?」
「呀!請了、請了,大少爺,我——」李總管的下文又沒有機會講,就被他的小主子打斷了。
凌雲二一聽安心的點個頭,絲毫沒注意到他的臉色不對。「那好。」便又往前直走。
「等等,少爺,我有話要說……」李總管趕緊往回跑,擋在凌雲二面前,不行,他一定要告誡大少爺不准有「斷袖之癖」發生,實在是太荒唐!
他歎口氣。「李總管,你要說什麼話,明日再說也不遲呀!」
「不,不行!這事很重要,一定得現在就說!」忠心的李總管決定,就算少爺對他大吼大罵,他也不能讓大少爺懷中的「男子」住進凌家,還好老爺夫人現都不在,現下他一定得乘機把那男子弄走!
「唉!什麼事那麼重要?」這個李總管在搞什麼呀!今日敢情是吃錯藥了?
李總管口氣嚴厲地指著少爺懷中的人說著:「少爺,你不能讓他進凌家!」
「她為什麼不能進來?我還要她住這兒呢!」他是一頭霧水。
「少爺!這萬萬不可呀!」李總管的嗓音不自覺提高了好幾分貝。
凌雲二隻覺平日不苟言笑的管家似乎腦袋「秀逗」了,會不會是工作量太大?「我說李總管呀!有事交代給底下的人就行了,再說你辛苦了那麼多年也該好好休個長假了……」
「我身子硬朗得很,不用休假的!」他李某某哪有這麼好說話!「大少爺,你別以為這樣就可打發我!今日就算讓少爺不快,覺得我的話『忠言逆耳』,但我李家代代都為凌家服務,我不能看著少爺『誤入歧途』又『知錯不改』,這樣我會對不住李家和凌家的列祖列宗的。我知道你只是一時的迷糊,所以……」這種荒唐的事,李總管絕不允許的!
站在一旁的凌雲二聽得更是「莫宰羊」,什麼忠言逆耳、誤入歧途啊!最後,他不得不出聲:「慢著、慢著,李總管,你剛才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半句都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