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近她柔弱的身子,在她耳畔吹氣。「不能在他們面前嗎?」
「對……」她昏眩的呢喃著。老天!他若老這樣和她說話,她的腦子會變鈍,根本無法思考。
「那在這兒就可以了,是不是?」他更得寸進尺地舔弄著她的耳朵,逗得她癱軟無力,嬌聲連連。
「是……」一會兒,她懊惱地道。「不、不是的……」
凌雲二看著她,佯作不解地問:「到底是,還是不是?」
她扳開他的手,在隔他幾臂的距離後開口。「你別想把我迷得團團轉!」
「我又怎麼了?」他好無辜地眨眨眼,知道自己對她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他正心花怒放呢!
她不悅地瞪著他,不答反問:「你是我的未婚夫,一直是的,對不對?」
凌雲二沒好氣地道:「傻丫頭!竟連我這個未婚夫的大名都不知道就想蹺家,我真該打你一頓屁股的!」凌雲二拉她回到他的懷抱,坐在涼亭的椅子上。
上官楓懶得反抗了,安分地坐在他的腿上。「我怎麼知道?又沒人告訴我,而我早氣得忘了問名字。我就連你姓啥都不曉得呢!」
「所以我說你欠打嘛!」說著,作勢要打她的小屁屁。
「你成天就會威脅我,是不是個堂堂的大丈夫呀!」她邊閃躲,邊瞥了他一眼。「說起算帳,我才要跟你算!你明明就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也不先『通告』一下,讓我做了好多糗事,最後還把你給綁走,看來你爹不笑死才怪——哪有人綁架自己老公的!」很用力地瞪他一眼後,自己也覺得挺好笑,便笑開了,畢竟不是每個新嫁娘在婚前都會去綁架自個兒的老公私奔的,且她嫉妒半天的人竟是自己,真是夠烏龍了!
凌雲二也咧嘴大笑。「的確是滿奇特的!」
她捶了他一下,嘟起嘴抱怨道:「想到之前,我還要你強娶我,你一定在背後笑我吧!」
「我才沒有那麼缺德呢!」他大嚷了起來。她揚起眉,臉上寫著兩個大字:「是嗎?」他解釋。「我是在面前偷笑——」
她大叫:「我就說嘛!」
他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嘿!聽我說完,我笑是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你會主動向我求親……」見她又想抗議時,他說:「因為在我心中,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了,就算我沒瞧見你的身子,我也會娶你的,所以你那個求親實在是沒必要。」
「是嗎?」她故意詢問著,心裡則甜滋滋地想尖叫。
「我騙你做什麼!」上官楓聽了很滿意地窩在他懷中,任他撫弄自己的秀髮。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你的蹺家是不是和你奶奶有關?」他把頭擱在她的頸脖間,汲取著她發楷傳來的陣陣芳香。
她吐吐舌頭。「你怎麼知道?」
「我天資聰穎呀!」他大言不慚地說。
「哇!好臭屁喲!」她用力地捏他的臉頰一下。
他隨即笑開來。「好啦,我告訴你原因啦!」他把上官老太君寫信到他家的事告訴她。上官楓一聽哇哇大叫。「哇!原來是奶奶坑我!見我心地單純、善良好騙,就耍我!」
誰是心地單純又善良好騙呢?凌雲二很聰明地只在心裡想道,沒有說出來,免得被某人扁一頓。「哎呀!別生老太君的氣,其實她的出發點也是好的,她希望我們先認識而成親,而不是糊里糊塗的就成了夫妻,且她還好心地找了兩個護衛給你呢!」
她一轉眼臉趨近平靜,眼睛閃著光芒。「你以為我會生氣?那你猜錯了!」
「是嗎?」他很懷疑,這不像她的作風:有仇必報,有恩再說啦!
「我才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呢!以前我捅了樓子,都是奶奶替我求情收尾的,她一向最疼我,所以今天我才不會生氣呢!」她又補了一句。「這樣不是皆大歡喜,且下回我還可以跟她討個人情,不是更好嗎?」
凌雲二大歎口氣,他太高估上官楓了。這是什麼話嘛!坦白一點就是:下次把這個拿來當把柄「威脅」人家就範。哎!真是天才!那他還是不要把上官夫婦及上官老太君交換那個眼神的事告訴地好了,以免他們要受困於——他未來的小妻子的「淫威」之下。
「雖說我們的婚約已定,但我還是要問一句: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狡獪地笑了笑。「我當然……不願意……」在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跳離他身上。
隨後,他抓住他那個淘氣的小妻子,惡聲惡言地問:「你耍我,」
她笑倒在他的懷中。「我哪有?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他露出奸詐的一笑。「看我怎麼整你。」他一定會要她親口說出來的。
驀地,他又吻上她的唇,讓上官楓根本來不及推離他,只得斷斷續續地發出模糊的聲響。「……不公平……你耍詐……」
「我哪有?」他學她的口吻。
又一會兒,她推開他,以免又遭狼吻。「你一直吻我,我哪有心思想要不要嫁你呢?」
看著她的唇被他吻腫,他愉快地笑道:「你不用思考,因為今生你注定要嫁給我,你這個淘氣丫頭。」他捏了她的鼻子一把。
上官楓笑得燦如春花。「是是,我的好相公!」
「哎呀!都叫相公了,所以你想賴也賴不掉了,我的小嬌娘。」凌雲二目不轉睛地凝著她。
「我也不想賴掉呀!你可是我千辛萬苦綁架來的相公呢!」她促狹地說。猛地將自己的唇覆上他的。
而一場情意正濃的戲碼,又緩緩地拉開……
尾聲
婚禮當天,上官家好不熱鬧,四處漾著一片喜氣洋洋。
不久,婚禮就要開始,在上官家一干女人親自監督下一切就緒,只等時辰的來到。
打從籌辦婚禮起,她光是為試嫁衣裙……等等芝麻綠豆的事,就累得半死,累積起來真可怕!娘及老太君不忘抽個空對她耳提面命說著一些教條,聽到最後她都是以打瞌睡為終了。想到待會兒拜堂之後,耳根子就可以清靜許多:心中著實寬慰了不少,累了好幾天,她只想一個人靜靜的,便打發巧兒去忙別的事。這會兒人都不在,她光明正大地把剛被人戴上的鳳冠丟在床上,大吁一口氣。「哇!重死了!是哪個大白癡規定要戴那麼重的玩意兒,也不規定個簡單一點的儀式,早知道就真的私奔算了!哪還會在這兒受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