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委屈你了,沒事還得奉命陪我。」樊曉薔欣賞這個妹夫,人品好不說,才學和事業樣樣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知道關毅展對樊曉薇根本沒轍,但不是一味地言聽計從,而是因為他太疼她了,才容許她這樣的放縱,他是個好老公。
「委屈倒不會。反正我本來也是要過來,曉薇放心不下你一個人,我剛好替她保護你一下。」何況樊曉薔還是這些公子哥一直想接近的對象,連他都不放心,自然也就答應老婆的話。
「她太多心了。」這麼多年來,她不是一直好好的。
「我都替你憂心,尤其是你長得這麼美,也難怪其他男人會蠢蠢欲動。」關毅展看到外場一些男人恨恨地看著自己,不禁失笑了,他們根本不必妒忌他。樊曉薔的姿色絕對稱得上是上等的美女,但他早心有所屬。在樊曉薇介紹自己和樊曉薔認識時,他的確是驚艷,不過那並非心動,這輩子能引起他心動的女子只有一個,一個讓他願意用生命去愛的女人——樊曉薇,一個讓他又愛又惱的女子。
「美不代表一切,若是可以我寧願平凡一點。」樊曉薔笑了笑。人大部分是膚淺的動物,只看到外表,而看不到內在,卻不知內在的美比外在更值得去追求,所以她不曾對男人的背景家世或者是外貌而動過心。而關毅展和木村拓不是這類的人,他們懂得欣賞女人的內在,或許他們曾對自己的容顏驚訝過,但他們沒有對她動心過,這是她很肯定的一件事,而樊曉薔非常高興知道這一點,因為這代表他們不是用情不專、見一個愛一個的男人,妹妹們托付給他們,絕對是幸福的。
關毅展看著樊曉薔淡淡的笑容,若有所思地想:樊曉薔像薔薇和梅花的綜合,有著絕世奪目的容顏,但又有些冰冷,她在外頭很少笑也不愛笑,但卻又在自己人面前親切得像個朋友和家人,真不知道有什麼人配得上這一朵美麗的花?
連跳了兩支舞,樊曉蘭在和木村拓跳完,便和大姊交換舞伴。跟姻親多一點認識也不錯,不過樊曉蘭主要是怕樊曉薔不耐那些在一旁騷擾的男人,所以要木村拓配合,木村拓也看不慣那些男人的態度,很樂意的和樊曉薔跳幾支舞。
樊曉薔喜歡她的姻親,所以她在舞池玩得非常愉快。
另一邊,樊予天注意到了樊曉薔愉快的笑臉,他很少看到她這麼高興,尤其是這幾年來,她總是愁思滿懷,即使她開朗的面對許多人事物,但他知道她一直被夢境所困擾……
樊曉薔和木村拓隨意地聊著近來一些來事情,眼光也瀏覽著四周,在看到父親正好看著自己時,她不免回他一個炫人的微笑。
「誰會讓你露出笑容呢?」木村拓眼神好奇地跟過去,看到岳父,難怪呀!
「你在期待什麼呀?」樊曉薔的眼神不小心落在父親身旁的人時笑容隱去,平靜地轉過臉回著他的話。
「我還以為你那個燦爛的笑容是對一個帥哥拋去的,比方是岳父身旁的男子。」木村拓當然也注意到站在樊予天身旁的男子,因為那個人的眼神直直地看著他們,那股懾人的氣勢,代表他的個性及背景,他努力地想著他是誰,但卻沒印象。
樊曉薔冷笑。「不可能。」她絕不會對他笑,因為在父親身旁只有一個未婚的人,那就是龍正欽,沒想到他也來了。想必也是剛到不久才是,否則她不會直到現在才發現他的存在。
「是嗎?」木村拓眼光又飄向那個陌生的男子身上,他有興趣的是因為樊曉薔突然的好心情逸去,以及那個男子銳利的眼光……他感到背後似乎有點麻麻的,那男子來意不善地打量,令他感到好奇。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手上已戴著結婚戒指嗎?不過,那個人沒理會那麼多,顯然那個人的佔有慾極強,呵!愛情真是盲目呀。
的確,龍正欽是不知情的,他怎麼會知道呢?他一個星期前才來台灣,忙得很,又在前兩天才見過樊曉薔而已,他哪有時間知道這麼多的事情,何況有關於樊家的事情,當初父母親簡單的告知他時,他根本沒興趣聽,所以他連樊曉薔有幾個弟妹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樊曉薔排行老大。
他一進門,就在遠處看到樊曉薔了,沒有辦法,她無疑是在場最明亮且最美的女人,當他和樊予天打招呼沒多久,她正跟著一名玉樹臨風的男子快跳完一支舞,不久,她又換了舞伴,也就是現在的那名男士跳舞。於是他變得更心不在焉,原本來這裡認識商場名人的心情不見了,那是因為她的表情。她是快樂的,她甚至對連續兩個舞伴非常的親密,兩人不時交談著,既然她能如此對待他們,為何她只會擺臉色給他瞧呢?他難道會比他們兩個人差嗎?
樊予天發現他的怪異,沒說什麼,只把話題另外引入,而龍正欽則從頭到尾都沒將大夥兒的談話聽進去。
由於今晚有小妹及兩位帥哥姻親的陪伴下,樊曉薔整個晚上都非常愉快,有他們兩個男士替她擋掉一堆邀請,樊曉薔樂得和他們在一旁的角落聊天。
她的笑容直看到龍正欽竟然朝他們走來而褪去。
「共跳一曲如何?」龍正欽眼神沒看其他人,只鎖定她。
「謝謝你的好意,我累了,不想跳了。」樊曉薔平淡地說完,馬上轉過身背著他,拒絕的意思相當明顯。
「是嗎?」他挑高了眉,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木村拓他們都沒有回答,全在看這個男人準備怎麼辦,因為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接受這種拒絕的。
龍正欽跨前一步,他低下頭附在樊曉薔的耳畔,說話的聲音低到只有她聽得見。「陪我跳,我就不公佈那天我們去相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