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你凶我!」她委屈地撇嘴。
「你再不想辦法,我會先拿東西K你。」快放棄看護的工作吧!否則他真的不介意動手K人的。
他居然想用暴力解決問題!?她瞪圓了小臉,哭哭啼啼了起來。「嗚……金管家,救命呀……」她不想長針眼呀!
她的哭功,果然立刻把金管家給召喚了過來。
金管家瞭解狀況後,冷靜地說:「沒關係,二少爺,你小的時候我也幫你換過尿布,小事一樁。」
他讓齊琪先到房外等著,隨即幫忙御南轅解決了如廁的問題。
齊琪在金管家離開後,再度回到房裡,立刻被他瞪了幾個兇惡的白眼。
她無辜地眨著水眸。這又不是她的錯,她只是單純無邪的少女,怎麼可以任由他污染她純潔的思想呢?
「喂!笨女人!」御南轅看齊琪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便出聲喚她。
「我不是笨女人,我是齊琪,請叫我的名字。」她糾正道。
他妥協地說:「齊琪笨女人,去拿書來給我看。」
「*$#……是,二少爺請稍等。」她抿著嘴,努力擠出一抹忍耐的笑容。
嗚……看護真是難為呀!北轍哥、風行哥,你們快回來救救我吧!
銘銘銘
一整天,齊琪都在看著時鐘。
被人當小妹使喚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將近九點半,她簡直累到快像一條小狗兒了。
御南轅根本就是在整她、壓搾她嘛!一下子說飲料太冰、一下子說熱茶太燙;要不然,就是嫌室內冷氣不夠冷,書不好看……氣得她差點就失手把書丟到他臉上、把熱水潑在他身上!
嗚嗚……她好想罷工,好想控告他虐待年輕貌美的漂亮女看護喔!
晚上她一定會渾身腰酸背痛……幸好祖奶奶她們早就體貼地為她留了一間客房,省得她還要半夜拖著疲憊的身軀下山回家。祖奶奶真是太有遠見了!那傢伙果然是很難伺候的呢!
「二少爺,時間不早了!你可以休息了。」齊琪送上最後一杯要熱又不可以燙口的溫開水後,打算回房去泡個澡好睡覺了。
「我有說要休息了嗎?」他舒服地半躺在床上,從身旁那疊如小山般的書籍中,拿出一本英文書,抬頭微笑著。
看來,除了笨手笨腳,她還算勤快。只不過就是她準備的咖啡超難喝、紅茶超苦、綠茶超甜、柳橙汁超酸……所以他後來都只喝白開水。
「呃……時間不早了。」她望著快指向十點的時針;雖然還差二十八分又十五秒才十點,但她自動進位。
御南轅心情還不錯地望著她,提醒道:「我還沒洗澡。」
「噢!」那又怎樣?他又不能走到浴室洗澡。
「你應該要幫我擦澡吧!?」他好心地一次說清楚,省得她又有什麼問題。
齊琪無力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趾頭,微歎了一口氣,再次體認到錢真的很難賺,她這個剛畢業的社會新鮮人算是領教到了。
「這……又是看護的工作!?」被使喚了一整天,她已經擠不出甜死人的笑意了。此刻的她,頭髮亂得像瘋子一樣,臉部肌肉僵硬,眼神也逐漸渙散中。
他神清氣爽地露出滿意的微笑。「你總算比較上道了。」
她終於認命了,不會再對他的話有半點異議,總算進步了點!她這塊笨重的朽木,居然花了快一天的時間才學會,真是夠笨的了。
「嗯,小的馬上來!」嗚……她不是看護,她是比小妹還不如的打雜傭人。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認輸!她一定要讓他知道,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把臉盆放好後,齊琪看著躺在床上等人服侍的偉大病人;光是看著他那得意的笑容,她就有氣。
她不客氣地伸出「魔爪」,扒掉他身上的睡袍,然後擰好毛巾,從他的手開始擦拭,接著是頸子、鎖骨、胸膛……她避開他身上的繃帶,小心翼翼地擦著。
嗯!?奇怪,這回他一聲也沒哼耶!
他……不燙嗎?她故意用很熱的熱水耶!
齊琪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一抬,卻望進他那深邃且專注的黑瞳之中。
他的眼神好古怪喲!她從沒看過這種熾熱的眼神……他,不會生氣了吧!?
她連忙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小手繼續做著擦拭的動作,心裡卻有種奇特的微妙感覺。
她明明不是第一次那麼接近他,也不是第一次碰觸他的肌膚,但她就是莫名地呼吸紊亂起來,甚至還有一點不敢看他……
她緊盯著正在擦拭的偉岸胸膛,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瞄到他的短褲,這才想到他全身只剩這件褲子遮住重要部位,其餘一律供她免費欣賞,難怪她很不自在。
近乎全裸的帥哥和自己如此貼近,她的心臟真是有點負荷不了,畢竟她可是個純潔的少女呢!還無法適應太過養眼的畫面。
臉紅心跳的齊琪,在心中不斷提醒自己,他是討人厭的御南轅,強迫自己的眼睛不要亂瞄,才能夠快速地完成她的工作。
御南轅皺著眉。真要命!被她這麼一碰,他居然渾身感到不對勁!?甚至還有種不愉快的騷動?
他該不會有戀童癖吧!?竟連這種小鬼也想要?
真不知道要齊琪擦他身體是在折磨誰……看來是他的成分比較大。
不過,她也臉紅了呢!
看來,他跟她並沒有太熟吧!至少她看起來很不習慣他裸體的樣子,可見在他失憶以前,她應該不是他的哪一任女友才是!
唉!真下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遺憾呢!
她大喘一口氣,小臉微紅。「好了。」
御南轅神色複雜地看她一眼,右手拉過睡袍蓋住身體,氣息微亂地命令。「你出去吧!」
她當然是再樂意不過,還沒點頭答應,就聽見一道敲門聲,房門隨即被推開。
看見他們倆有點曖昧的氣氛時,來人猶豫地問:「我會不會來的不是時候?」
「北轍哥!」齊琪雙眼一亮,本能地衝了過去,簡直高興的想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