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家在一旁喚著她。「齊小姐,你還不來用餐嗎?」她再不來吃,那些好吃的肉類料理都快被其他女僕吃光了。
「要!我要吃烤雞、排骨、燉肉……」齊琪一想到那些好吃的肉便直流口水,連忙衝出去用餐。
肉,真的很好吃,尤其現在是她負責掌廚,可是一點都不吝嗇的對待自己,總是挑最貴的肉,來吃出最好的口感。
不過,南轅哥可就不一樣了,他是病人嘛!要多吃青菜水果,不可以吃大魚大肉,所以她善良的把肉類料理留下來,只給他吃蔬菜料理,讓他吃到最營養健康的午餐!
她可是體貼又細心的看護喔!不只讓南轅哥吃最營養的料理,還順便幫他糾正挑食的壞毛病呢!
銘銘銘
餵飽自己的肚皮後,齊琪在金管家的提醒下,才想起來今天是醫生的看診日。
果然,沒多久,御家專屬的家庭醫生——謝醫生和他的護士便抵達門口。
齊琪開開心心地迎接他上樓。
謝醫生和藹地看著她問:「齊小姐,二少爺今天的狀況如何?」
「他一切都很好,我有很小心的照顧他。」她有小心地避開他的傷口,沒有再壓傷他了喲!
「沒再出什麼問題了吧?」他先問清楚狀況,做好心理準備比較妥當。
「有我的照顧哪可能會出什麼問題嘛!」齊琪自認是個盡責的看護,而且還熱心的把他挑嘴的壞毛病改過來,讓他吃健康的菜餚呢!
「那就好。」謝醫生放心地進了臥室,最後的幾句話正好被御南轅聽見了。
醫生就算要問,也該問他這個當事人才對,怎麼會去問那個看似天真善良,實際上卻不知道在賣什麼膏藥的齊琪!?天知道他被她整得多慘!
一大早的洗臉毛巾永遠是凍得像剛從北極海撈起,擦澡的毛巾卻又是燙得讓他差點脫掉一層皮,她調的飲料更是難喝得要死,而且動作永遠是笨手笨腳加粗手粗腳的,簡直就是他的噩夢!
他已經很努力的想把她趕走,哪知道她居然那麼「耐操」,讓他只能躺在床上氣得咬牙切齒。
哼!被她照顧的病人若是沒有什麼問題,那肯定是掛了!
「二少爺,我今天來檢查你的傷勢,順便替你換藥。」
「喔。」御南轅看著謝醫生,忍下住地問:「我的腳,大概什麼時候才會痊癒?」
「大約再兩個多星期吧!」
「那麼久?」若不是知道自己骨折,他真的很想直接把石膏給拆了!
「二少爺別急!你還是可以下床的,只要你小心點,別傷著骨折的腳就行了!」謝醫生安撫道。
「噢!」他挫敗地皺著眉。
「對了,你有沒有想起什麼事情或是片段的記憶?」
「沒有!一點都沒有。」他的腦袋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那也沒關係,只要順其自然就好了,畢竟失憶症不同於一般病症,急不得的。」
「是呀!醫術精湛的謝醫生都這麼說了,就一定沒問題,你用不著擔心了啦!」齊琪笑得好甜。
醫生笑呵呵地說:「齊小姐過獎了,不過,二少爺的傷的確是不礙事的。」
「你看!你就別擔心了,安心養病吧!」她得意地看向御南轅,他則勉強地扯開嘴角,淡淡一笑。
謝醫生做了例行檢查後,對著御南轅說:「那我們替你換藥了。」
御南轅點了點頭,謝醫生帶來的專業護士立即走上前,手腳俐落地拆著他身上的繃帶。
齊琪安分了一會兒,看見護士所做的工作似乎不難,又看見御南轅身上有多處繃帶還沒拆,便興沖沖地開口。「我也來幫忙!」
「你別……」御南轅才想開口阻止,她卻已經碰到了繃帶,令他立即倒抽一口氣。
笨手笨腳的小鬼!他的評語,果然一直沒有錯!痛……死他了!
齊琪聽到他的抽氣聲,還好奇地問著他。「咦?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御南轅狠狠地瞪著她。
可惡!一直抓不到她的小把柄,讓他分不清楚她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否則他絕對會馬上把她踢出門,並把她列為謝絕往來戶。
謝醫生似笑非笑地說出答案。「齊小姐,我想你是抓到他的傷口了。」頭一回看到意氣風發的二少爺如此狼狽,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哇!真的耶!」
她猛然一放手,痛得他簡直快要飆出淚來了。
「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要相信我!」齊琪尷尬地退了好幾步,不知所措地扯著衣角。以前她真的是故意的,但這回絕對不是,她真的只是好心地要幫忙而已。
御南轅等到傷口沒那麼痛時,鬆開眉頭,伸出右手朝齊琪勾勾手指。
「你……要我過去?」她眨著眼,遲疑了一下。
他的表情很危險,聲音也很危險——呃,她很害怕耶!
「就是你,不用懷疑!」他露出不以為意的笑容,卻讓齊琪看得膽戰心驚。
她小心地走近床頭。「有什麼事呢?」
「我沒那麼小心眼,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他臉上的怒焰早已消失無蹤,心平氣和地開口。
「噢!」齊琪偷偷瞟了下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她還有兩個人證,他應該不至於當著外人的面欺負她才是。
當齊琪傾身靠近他時,他露出燦爛又迷人的笑容,右手按住她的肩,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齊琪,你最好是真的天生就是這副無邪單純的模樣,千萬別被我發現你從頭到尾根本都是在裝傻裝笨的戲弄我,否則可就別怪我無情了。」
她要是真笨的話他就算了,如果她是裝笨的話,哼!那他絕對會加倍報復回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齊琪一臉無辜地瞅著他,水眸隱隱泛著淚光。
真是有夠衰的!在她故意整他的時候都沒有被他發現,卻在不是故意的時候被他誤會,真是倒楣!此刻的她真的是被冤枉了呀!
「雖然我不知道我在失去記憶以前會怎麼做,但我想應該不至於會仁慈地放過欺負我的人吧!」他笑得愈是友善,愈讓她感到寒毛直豎、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