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藍音涵心情愉快地拿起百合花聞了聞。「最近好像真的買太多了,姊姊一直說家裡放不下了,娜娃,你去招呼其他客人,我自己隨便看。」她小聲的附加一句。「免得老闆以為你在摸魚。」
「好。」娜娃急忙移動步伐,去看看其他客人有無需要幫助。
過了兩分鐘,藍音涵忽然聽見一個女子清亮的聲音,「我是不是……見過你,你好眼熟。」
藍音涵好奇地轉過頭,瞧見一名亮麗的女子正在與娜娃說話,她好奇地走過去。
娜娃偏頭看著眼前有著外國人五官的臉孔。「你……你……」她也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她。
「你是死人的妹妹?」藍音涵出聲。
艾琳望向藍音涵的剎那猛地想起。「我記起來了,在服裝店,我見過你們。」
娜娃恍然,她也憶起了。
「真巧,我叫艾琳。」她開朗地笑著。
「我是藍音涵,她是娜娃。」藍音涵點個頭。
「你在這裡工作?」艾琳看著娜娃身上的深綠色圍裙。
「對。」一想起自己身份,娜娃立即道:「你想要買什麼花?」
「隨便。」艾琳微笑。「我只是突然想買花,什麼花都沒關係,嗯……買一千塊好了。」
娜娃眨眨眼。「一束嗎?還是要分兩束、三束以上?」
「那就兩束好了。」她不甚在意地說著。
「好。」娜娃立即著手幫她選花。
「你是哥哥的朋友?」艾琳轉向藍音涵。
「不算朋友。」藍音涵聳聳肩。「見過幾次面。」
「不是……女朋友?」艾琳問。
「誰是他女朋友!」藍音涵怪叫一聲。「他也配!」
「哥哥不配嗎?第一次有人這麼說。」艾琳笑著。
「不是……我是說……他自以為風流。」她努力想著不傷人的詞彙。「我是說,他不是我喜歡的型。」
「哦!」艾琳點頭,隨手拿了朵紅玫瑰吸聞。「是我誤會了,因為我回來後才發現哥哥交了好多女朋友,可是我每個都不喜歡。」
藍音涵露出笑。「我相信,上次我在餐廳看過一個,姿態擺得很高。」她做了個趾高氣昂的表情,眼睛斜斜地鄙睨著人。
艾琳立即笑出聲。「這我沒見過,她們見了我,都來討好我,沒這樣的。」
「你是死人的妹妹,她們當然要討好你。」
「死人?」艾琳疑惑地挑眉。
藍音涵笑道:「你哥哥的外號叫詩人,我習慣叫他死人。」
她笑得更大聲。「真好玩。」
兩人聊著,愈說愈高興,五分鐘後,艾琳愉快地約了藍音涵一塊吃晚飯,她爽快的答應,只是沒想到這頓飯卻吃得有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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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我們能不能換大一點的車。」馬星元愉快地吃著蔬菜披薩。「每次窩在這兒三、四個鐘頭,出去的時候腰都挺不直。」
「我會跟上面說說看,看能不能調一列火車過來。」楊漢成邊喝可樂邊吃海鮮披薩。
其他人全笑出聲。
「窩這兒就算了,上次不曉得誰放了個屁──」
「天啊!」詩人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要再重提往事了,我們在用餐好嗎?」
大夥兒再次笑出聲。
歐賽奇咬了口辣雞翅。「我有預感今天不會太平靜。」
前天松滬幫幫主洪學進在KTV裡被槍殺,所有的人全都猜測是川門所為,松滬幫已有人放話要川門好看,川門在此當頭無安撫之勢就算了,竟在昨天大張其鼓地舉行新餐廳開幕儀式。
因為擔心松滬幫趁開幕之時來鬧事,引發兩幫激烈衝突,昨天警局也部署人馬在附近靜觀其變,所幸一切無恙。
「有同感。」赤蛇依舊坐在駕駛座,轉了轉頭部,雙眼直盯著餐廳的入口處。「為什麼我們不能像昨天一樣大搖大擺地進去川館吃?」赤蛇嘀咕一聲,吃著披薩。
「附議。」詩人點頭。「昨天我帶了點回去給艾琳吃,她讚不絕口,他們的東西還真是不錯。」
楊漢成瞪了眾人一眼。「經費有限,也不想想我們昨天一夥兒人吃了多少?」
歐賽奇咧嘴而笑。「那倒是。」
「不就萬把塊。」詩人聳聳肩。「我們也有倒貼一點,是不是,弟兄?」
馬星元笑道:「當然,我們怎麼能這樣浪費納稅人的錢。」
「上頭有的人去一次酒家,花的可比我們貴幾倍。」醫生微笑。
「說的好,醫生。」詩人喝口可樂。
「要吃可以,自己出錢。」楊漢成微笑。「反正披薩也快吃完了。」
「富家子弟,把錢掏出來。」馬星元看著詩人。
詩人正要說話,卻讓楊漢成的聲音打斷。
「哦,要命!」
「怎麼?」所有人本能地立即盯著前方。
「我不敢相信。」詩人瞪大眼。
歐賽奇更是驚愕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藍音涵、娜娃還有藍郁涵跟一個沒見過的女子竟然出現在他們前方不遠處,而且正在過馬路,感覺上好像正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顯然是打算在裡頭用膳。
「我去阻止她們。」歐賽奇立即道。
「我也去。」詩人也道。
楊漢成恢復了些許冷靜。「我去就好,你們留下。」他打開車門。
歐賽奇根本沒法待在車裡,他拉了門緊跟著下車,詩人在他後頭也下了車。
「我不敢相信艾琳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這真是個大夢魘,她怎麼會跟藍音涵她們湊在一塊兒?
歐賽奇撫了一下緊繃的頸項,藍音涵跟娜娃出現在這兒讓他神經有快繃斷的感覺。
這邊,藍音涵四人踏入餐廳,看了下裡頭的裝潢。
「哇!好像古代客棧跟妓院的綜合體。」藍音涵瞄了一眼紅色系的裝潢,餐廳一進來就是個大櫃檯,櫃檯內有好幾名穿著暗紅色制服的服務生。
娜娃與藍郁涵一塊兒笑出聲。
「這兒裝飾得太俗氣,不過東西很好吃。」艾琳說著。「昨天哥哥只帶了一點回來,我今天要吃個夠。」
服務生走向四人,問了幾人後,又道:「請問你們要坐大廳,還是裡面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