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婚姻都可以當做交易,我不可能去相信你。」
蘭心搖頭。
「你知道了。」
「對,回去吧!我可以當做你沒來過。」
為何他不快點走,她的淚都快氾濫而出了。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從何時開始愛上你,或者在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被你迷住了……」「我不要聽。」她沉痛地嘶吼,小手死命地褪著他,成串的淚珠斷斷續續地淌下。
「你走,你走。」他的心擰成一團,抓住她柔弱的小手。
「別哭了……」蘭心不知道自己怎地,淚不停地落下。
摟著她顫抖的身體,本能地用唇吻住她的淚珠,她哭得更凶,哭到他的心發熱好悶,唇再也無法忍耐地吻上她。
蘭心眨不掉肆流的淚水,看到他柔情的眸光心繫於自己身上時,她突然覺得好累。
對抗他,比對抗自己的心還累。
層層的保護色卻被他輕而易舉的幾句話給打破了,她到底不如冷情的狠心……他呻吟了一聲,緊摟著蘭心,雙雙跌入床上,當感官勝於理智時,事情再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再多的隔閡、再多的抗拒,全化為熊熊的烈火,燃燒著他們倆。
房間內只剩濃情和蜜意。
翌日,蘭心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霎時間,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她抬頭一望,迎上一對深黝的黑瞳。
「你醒了。」
冷情輕道。
蘭心連忙地後退,嬌俏的小臉在瞥見他幾乎不著寸縷的情況下染紅一片。
「你……」「小心。」冷情怕她跌下床榻,大手連忙一撈,讓她躺在自己的身下。
蘭心手足無措地不敢看他,因為她想起了昨夜的一切……她哭了,而他也留下了,更佔有她的身體。
「你不該來的。」
沒想到最後的和解在床第上。
「我不後悔。」
冷情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她偏過臉,頰上卻有著不該有的紅暈。
「你該走了……」「我本來想走,但我昨夜忘了問一件事,我傷了你嗎?」他的大掌停留在腹部上,那裡孕育著他們的骨肉。
蘭心羞澀地瞥他一眼。
「我沒事的。」
「那就好。」
他明顯地鬆了一口氣,才翻身下床著衣。
蘭心內心複雜地看著他穿衣,一顆心也因為他的留下而混亂不堪。
聽到外頭侍女的走動聲,冷情一驚,深深地看了蘭心一眼後才道:「我走了,我再來看你。」
「不用了!」蘭心一方面不希望他們的關係變得複雜,一方面也不希望他被侍衛抓到。
但冷情卻堅定地道:「我會再來的!」然後,冷情開始出現在她的四周,不論白天或黑夜。
冷情不知道怎麼有辦法出現在他不該出現的地方,而他也不吝嗇讓眾人知道他在追求他的妻子,炙熱的眼光總是跟隨著蘭心。
他……真的是太露骨了。
而在晚上,冷情總有法子留在她的寢宮過夜。
蘭心不禁懷疑宮內的侍衛是怎麼守夜的,竟讓冷情有法子溜進來。
她不是沒抗議過,但最終總是在床上妥協。
好奇怪,明明是夫妻,卻像是情人般偷偷的幽會;明明分離了,但兩顆心卻比以往還要親近。
或許是他毫無保留地渴望她的身體吧。而不可諱言地,她也迷戀冷情的身體、火熱的吻,及……不該出現在冷情身上的溫柔。
那是她之前鮮少看到的,可是如今卻常在不經意間看到了。
因為如此,所以她沒辦法拒絕他,只能任他索求。
想著想著身體也熱了起來。
「蘭心,怎麼臉那麼熱?」傅鈺好奇地碰著蘭心的額頭。
染上嬌媚風情的蘭心,偏過臉心虛地道:「呃……空氣太悶了。」
「是吧?」傅鈺看看天空,挺舒服的呀。
「嗯。」
蘭心迴避著她犀利的眸光。
突然間,傅鈺開口。
「奇怪,最近你氣色好多了,且人也嫵媚了些。」
蘭心心虛地應著。
「你看錯了吧!我哪有!」「有!對了,那時候好像是冷情三不五時地進宮,一天到晚跟在永倫皇兄身邊時……」一雙明瞳骨碌碌的觀察著,蘭心的變化該不會是因為冷情的關係吧?尤其現在宮裡每個人都知道冷情想挽回妻子的心,這倒不無可能喲!「你太多疑了……」蘭心無力道,感到臉更熱了。
至今傅鈺還不知道冷情每夜都溜進她的寢宮,直到婢女們清晨來了才走。
說著說著,傅鈺挑眉,看見在另一處宮殿的長廊裡有人直視著他們。
「冷情又來了。」
傅鈺冷哼地看著冷情,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大事一定要每天找永倫皇兄談。
蘭心聽到冷情的名字心一驚,目光不小心地對上他迷戀、火熱的視線,心被撞了一下,小臉嬌羞地避開。
該死的冷情,他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舉止嗎?他們明明是分開了,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而他老拿炙熱的黑眸盯著她瞧,她這下子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傅鈺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們兩人,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不然現在是上演哪種戲碼呢?她怎麼看不懂了。
明明是不該有任何交往的兩人,現在卻詭異地「眉來眼去」。
真夠古怪的!
第十章
宇泰殿
一名黑衣男子正準備依照往常地沒入黑夜之中時,另一名男子似乎算準了時辰,如鬼魅般地現身。「你要出去。」是敘述句。
黑衣男子停下腳步,回頭道:「你還沒睡。」
斯文俊美的男子手持玉扇優閒地踏出步伐。「你每夜出去不累?」
黑衣男子冰冷的臉龐一如他的名冷情,心知他有意一談,於是又蜇回大廳。
「你這是什麼意思?」面容俊美過人的男子,臉色為難地開口。「你知道京裡最新的大八卦人物是誰?」「不知道。」冷情很少聽那種小道消息。
「就是我永倫,玩美人的高手,堂堂的三皇子,目前厭惡女色,有斷袖之癖嫌疑!」永倫頗為不悅地寒聲道。「為何?」「你還敢說,兇手就是你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