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改過很多次,因為阿向跟他老婆意見不合。」凡恩一想起他們兩人吵架的樣子就想笑。
這也許也是愛情的一種體現吧,凡恩看他們小兩口吵歸吵,眸裡的甜蜜仍是濃得化不開,讓他好生欣羨,也想找個人好好的談戀愛。
「你來這兒是替向湛雲監工?」天知道這地方多難找啊!她迷路迷好久,不愧是向家人,一個比一個還難纏。
「不是,我是室內設計師,外型建好了,阿向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忙別的工程去了,接下來就是我的工作範圍。」
「凡恩!」一個興奮的女聲自他們身後傳來,他們兩人有默契的口頭,只見一名嬌小的女子朝凡恩衝過來,熱情的抱住他。
凡恩放開於絃歌的手,穩住自己也穩住對方。
不知為何,於絃歌頓覺被凡恩放開的手,有些空虛,但當他再次握住自己的手時,那抹空虛消失了。
於絃歌有些疑惑,但沒有拒絕的任他握著自己的手,那厚實寬大的手,包裹住她的心,讓她感受到自他身上傳遞而來的暖意。
「Sunny,你怎麼會來的?」他記得向湛雲不准祁晴到工地來,說是危險。
「看房子,房子怎麼樣了啊?」祁晴,向湛雲未過門的妻子,笑著挽住凡思的手,轉身看那幢未完工的洋房。「哇!」
「你看見囉!」凡恩像名兄長般的摸摸祁晴的頭。「不過你不能待太久。」
「為什麼?」祁晴的失望溢於言表。
「因為你要去試禮服。」另一個聲音介入,於絃歌只看見一名身形纖柔的女子牽著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往他們這兒漫步而來。
「阿水。」凡恩笑喚,「怎麼你們兩個今天都有空來?」
「Sunny心血來潮想看房子,又怕被阿向罵,就拖著我一道來了。」水傾染,辛濟清的妻,柔笑著,她水眸一溜,落至於絃歌身上。「這位是?」
「哦,Sunny,祁晴,阿向的未婚妻;水傾染,另一位合夥人辛濟清的妻子;辛起耀,David,他們的兒子。這位是於絃歌,Selina,我爸公司的人。」凡恩無芥蒂地為大家介紹。
於?
祁晴和水傾染交換個眼神,即使遠離社交圍很久,但不代表她們的消息不靈通。
「你好。」水傾染和祁晴淡淡一笑,柔和的神情未曾稍改。
於絃歌向來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回以微笑,只是有些訝異於向湛雲的未婚妻子會是MTA金融控股集團董事長的千金,這讓在台灣政界意氣風發的向家無疑是找到了大靠山。
而辛濟清……新加坡轉口貿易業大老辛倫的兒子,水傾染也是來自望族……想不到凡恩結交的友人背景都很雄厚。
且都和她家裡……有一點點小小的關係。
於絃歌有些忐忑,衷心的希望他們別認出她來。
「于小姐是來勸凡恩回家的吧?」水傾染一眼瞧清了於絃歌的目的,見她身著套裝、一身的精明幹練全寫在眸眼裡,想必是坐擁高位的女強人。
「是。不過林克先生很固執。」瞪了眼凡恩,要他看緊自己的嘴巴,她可不想再像上一次在事務所那樣鬧得眾所皆知,弄得她現在壓根兒不敢再去。
哪知,祁晴和水傾染早從自己的另一半那兒得知消息,就算凡恩守口如瓶,她們還是大約摸清了整個情況。
「加油,我們支持你。」水傾染笑笑地道出這話。
「阿水!我可是沒有害過你哦!」凡恩見水傾染倒戈,連忙喊著,開玩笑,要是好友們全站到於絃歌那邊去,他可就沒容身之地了。
「于小姐和凡恩好配哦!」祁晴笑嘻嘻地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凡恩和於絃歌如遭電擊的分開。
「凡恩叔叔也有害怕的東西啊!」辛起耀肥肥的小手指著凡恩,沒大沒小的笑出聲,給了凡恩台階下。
「是啊,除了不能睡覺,現在又多了一項。」凡恩伸手握住辛起耀的手,意有所指的瞄了眼於絃歌。
於絃歌逮到他瞄往自己這邊的眸子,惡狠狠的瞪回去,凡恩招架不住,只好傻愣愣的朝她咧開笑容。
「時間到了,我們得去試禮服了,小耀,你要留在這兒嗎?」看兒子似乎對工地有極大的興趣,水傾染輕問。
「可以嗎?」辛起耀看的人是凡思。
「我會照顧他的。」凡恩抱起辛起耀,一大一小親密的像父子。
「那好,麻煩你了,我們先走了,于小姐再見。」祁晴親熱的挽著水傾染,兩人一道離去。
「再見。」於絃歌的笑容在她們轉身後追去,記仇的轉向凡恩,顧不得辛起耀在場的掐住他的脖子,「你剛剛做什麼看我?」
「看你美麗又大方啊!」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難的凡恩笑兮兮的說。
「哼!」於絃歌放鬆手勁,拍拍自己的衣服。
今天的勸說是失敗了,她再次失控,這樣根本談不好事情,下次,下次她一定要「好好」的跟他談。
「我還會再來的,不把你帶回去,你就等著天天看我吧!」
「樂意之至。」凡恩安適自在的笑著,望著她的藍眸有著深切的期待。
他期待能天天看見她,這種莫名的想望讓凡恩的笑容更傻了。
於絃歌生氣的拂袖而去。
「凡恩叔叔,她是誰啊!」辛起耀環著凡恩的脖子,看著於絃歌的背影離去。
「她呀……是要來帶叔叔回家的人。」
「回家?你的家不就在我家嗎?」辛起耀早將向湛雲和凡恩兩人當作親人看待,基本上,連同自己的父親辛濟清在內,三人都是他的奶爸。
「我另一個家有爸爸。」
「哦,那你為什麼不跟阿姨回去呢?」辛起耀好奇的問。
「因為啊……」凡恩逸去話尾,聲音隱沒在吹拂而來的風中,他注視著暗紅色的休旅車消失在轉角才收回視線,笑問:「小耀想不想看房子啊?」
「要!」辛起耀被凡恩抱坐在肩膀期工地前去,而他的問題,也跟著隱沒在呼嘯的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