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這個好友兼合夥人真難做!
「哈哈……」於絃歌笑出聲,笑出淚水來。「男人都是一個樣的……」她睜大被醉意佔據的眼眸,「也罷,你還不錯,當one night stand的對象夠格……」
「小姐,我……」凡恩想解釋他的睡覺是很單純的睡覺,沒有附加任何激烈運動的睡覺。
「不必解釋,我們走吧!」於絃歌微微一笑,像朵不帶刺的玫瑰般無害,她拉住幾恩的領帶,搖搖晃晃的拉著他走出PUB,到了停車場,努力找尋她的車子——一輛暗紅色的體旅車。
「你的車子長什麼樣子?」凡恩見她屢尋不著,於是穩住她的身子,輕問。
「暗紅色……休旅車……」她昏昏欲睡的說,將頭靠在凡恩的肩膀上,全身一軟,被幾恩扶住。
「暗紅色的休旅車……」凡恩在不遠處看見那台顏色少有的休旅車,拿過她的皮包找到車鑰匙,將昏睡的她抱進助手座,自己再繞到駕駛座去開車。
「惡……嘔……」嘔吐聲不停的自浴室傳來,讓凡恩皺起眉頭,大聲的問:「你還好吧?」
「嘔……我很好……才怪……嘔……」將腹裡的東西全數吐出後,於絃歌才稍稍清醒了些。
她沖掉馬桶裡的穢物,搖搖晃晃的走出浴室,凡恩替她倒了杯水,「喝杯水,漱漱口,感覺會比較好。」
「你真好……」於絃歌感動的坐在床邊,一口又一口的啜著白開水。
「呃……舉手之勞。」凡恩看到她房裡的大床,頭一個念頭就是躺上去睡覺,但見於絃歌要哭不哭的模樣,讓他的睡意全消。「你還好吧?躺著休息一下如何?」
床啊床,我跟你沒有緣分。凡恩惋惜的看著那張大床,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好。」於絃歌乖順的躺上床,由凡恩替她蓋好被子。
「睡吧。」他輕聲道。
「你不跟我一起來嗎?」於絃歌拉住凡恩的手,不讓他離開,迷濛而神秘的黑眸直視著他。
「呢……」凡恩頭皮發麻,看出於絃歌醉有七分,清醒三分,也看出她在引誘他。
他承認於絃歌是個有魅力的女人,但他卻不是個隨時隨地亂髮情的男人。
「原來……我真的這麼沒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保有這份貞潔有什麼用?難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也不對嗎?為什麼他會背叛我!他明明說他瞭解的,卻一轉身就跟別的女人搞上……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總是嘴裡說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於絃歌拉住凡恩,將心裡頭的垃圾全數往他身上倒去。「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告訴我……」
「呃,小姐……」
「叫我絃歌。」於絃歌上半身掛在凡恩身上,很明顯的在誘惑他。「叫呀。」
「弦……絃歌……」凡恩想推開於絃歌,明白理會到她的意圖,卻發現她力大無窮。「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他只是好心的想送她回來而已啊!
「沒有?嗚……」聽見凡恩的拒絕,於絃歌嘴一扁,嚎陶大哭起來,「原來我真的沒有一點魅力,我……我……我……連你都拒絕我,我不想活了……晤……」
凡恩聽不下去,只好以嘴堵住她滔滔不絕的話語。
「絃歌,不要這麼貶低自己,愛惜自己的女孩是好女孩。」拇指輕撫過被他吻過的唇瓣,凡恩低聲撫慰著,展露微笑,「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孩子,但不適合如此放縱自己——」
凡恩話還沒說完,人就被往下拉,整個人失去平衡,被壓倒在床上。
「喂……喂……」凡恩掙扎未果,身上的衣服開始被剝開,「弦……絃歌……」
天啊!他凡恩·林克難道就要面臨被女人壓住度過這漫長的一夜嗎?他從來沒被女方強迫過做這檔子事,雖然新鮮,但他卻敏感的察覺到於絃歌有點自暴自棄。
「你叫什麼名字?」於絃歌不知哪來的勇氣,解開了凡恩的皮帶,脫掉他的外套,解開他上衣的扣子,不顧他亟欲逃脫的掙扎。
「凡恩……」
凡恩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的鼻息間全是於絃歌的味道,讓他有些迷亂了。「絃歌,我……我有警告過你……你……」
不可諱言的,他的心跟著於絃歌起舞,不能自己。
「我不會後悔。」於絃歌揚起唇角,親上凡恩欲語的唇,「one night stand是不需要言語的。」
唉!凡恩歎口氣,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個女人在自己身上亂摸亂動,不可能毫不動情。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凡恩抱住她,一個翻身,立場便對調。「這種事要你情我願才好玩不是嗎?」
藍眸閃耀著動情的火花,才剛燃起便撩燒整片草原,她輕喘著,光是兩人的身軀相貼,眸眼相對,她即感受到那燙人的炙熱。
霎時,她有些退卻,為這陌生的火熱情感。她的眸光膠著在那雙藍眸裡,似心悅臣服的獵物,甘心被獵捕般的癡迷,她不習慣,甚至排斥這陌生不已的感覺……
「嗯……」於絃歌才開口要說些什麼,即被凡恩吻去。
他在她唇上呢喃:「one night stand不需要言語。」
「嗯……」於絃歌被他吻得快喘不過氣來,腦子亂哄哄的,身體開始發熱,她不清楚是因為凡恩還是因為酒精的關係,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從好遠好遠的地方傳來……
凡恩的碰觸像魔法,每個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像著火般令她難以忍受。
「凡……凡恩……」於絃歌感到害怕,這是不熟悉的自己,在他身下的她,不像自己!
她……她像在渴求什麼,像沙漠的旅人渴求水般的想要些什麼。
「別怕,放輕鬆。」凡恩低聲在她耳邊柔喃,脫去她所有的遮蔽衣物,在她光裸的肌膚上烙下紅痕。
「我……啊……」於絃歌被自己的呻吟聲嚇到了,她身子一僵,卻在凡恩的撫摸之下癱軟化成水,任他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