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來,心心念念不忘的就是她,即使她忘了他,他還是不停的思念著、追尋著她,這樣的感情若不是他一直在壓抑,早就淹沒他的理智對她做出一些合該是兩情相悅才能做的事。
「那你是不喜歡我這麼靠近你囉?」她輕聲笑問,身子更加貼近他。
「小舞,我說真的。」霧澤棹困窘的將她拉離自己一點,以換取喘息空間,他不願意在舞羽不情願的情況下強迫她。
舞羽朝他頑皮吐舌,坐回病床上,玩著自己的頭髮。本來她是要把他耳垂上的齒痕再咬一次的,結果還沒咬到就被他推開。
他若有所失的看著她,無可奈何的喚著:「小舞。」
「嗯?」她漫應一聲,還是玩著她的頭髮,不想多說。
「小舞。」霧澤棹坐到她身邊,清冽的香氣撲鼻而來。
「幹嘛啦?」舞羽皺眉轉頭,兇惡的話語讓他的唇吻去,輕柔而小心的碰觸比熱情火辣的纏綿更扣人心弦。
「你……你……」舞羽在他終於放開她後,邊喘氣邊指著他。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突來的告白很具衝擊性。
不過舞羽可不是聽到這樣的告白就高興得呆掉那種,而是……
「哎呀!」霧澤棹痛呼一聲,摀住被咬的耳朵。天阿!好不容易快要痊癒的傷口被她一咬更加重了。「小舞,你怎麼又咬我?」
他都不知曉舞羽有咬人的嗜好。
「我先說我喜歡你的,你一點也不主動!」舞羽鼓起腮幫子,像個討不到糖的孩子死命的捶著他,連烙個屬於她的印記也這麼困難。
「現在還有分一定要男的主動嗎?」這個男女平權的時代,不少女性取得主動權,男性反而落入有些被動的地位。
霧澤棹好笑的看著她無理取鬧,心倩因她的話而飛揚輕鬆。
「我就是要你先說不行嗎?」舞羽揪住他的衣領,噘嘴道。
「可是你都先說了,我能怎麼做?」霧澤棹環住她的腰,以防她一個不慎跌下床,即使她的反射神經好得像怪物,他還是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舞羽小家子氣的瞇起眼,收回手交抱胸前,「那我收回前言,我不喜歡你了!」
「小舞……」霧澤棹不意外她的反覆無常,她本就是有仇必報,有恩卻不一定報恩的女孩子,心思多得可比天上繁星,善變得有如難以掌握的天氣。
縱然外表看來是如此的甜美可人,溫柔良善,實際上的她可是完全兩樣。但他就是喜歡她的表裡不一,看似沉靜若月,實則激烈如獵人。
「哼!」她別過臉,背影卻散發著「快說!快說!」
的訊息。
霧澤棹眉眼滿是笑意的說:「小舞,我喜歡你。」
「哼!」舞羽回以一聲冷哼,這次整個人背對霧澤棹,飄揚的髮絲彷彿在訴說:不夠!不夠!
霧澤棹連俊容也染上濃濃的笑意,「小舞,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舞羽沒有回應,他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拉進懷中,一隻手輕抬起她低垂的下巴,笑問:「小舞,你呢?」
舞羽回視著他,好一會兒終於滿意的展露笑顏,伸手拉下他的頭,主動親吻。
「我心亦然。」她帶著淡淡的嫵媚與深深的笑意輕訴。
霧澤棹忍不住抱緊她軟香的身子,將臉埋進她的頸窩摩挲著。夠了,這樣就夠了,他不會再奢求更多了,只要小舞平平安安的,要他怎麼樣都可以,她是他最最珍視的人,他不願再失去她一次。
十三年前他那樣做時,已讓他懊悔太久太久,這次說什麼他也要守住小舞。
「不是不要我太靠近你嗎?」話雖這麼說,舞羽的手卻覆上他的手,枕著他的胸膛。
溫暖寬厚得令她安心的胸膛,這種真實的溫暖她未曾在一個陌生人身上感受到。
有時候太過真實反而會覺得它虛幻,舞羽暫時不想去思考未來的事情,把握現在對她而言才切實。
「我忍不住……」霧澤棹低頭一覷,正好被舞羽親個正著,「小……」
出口的呼喚末成語句,他整個人被舞羽壓上床,墨綠對冰藍,沉默了好一會兒,兩人相視而笑,霧澤掉壓低她的頸子,送上深吻,拉過病床上的毯子蓋住兩人……
第七章
清晨的陽光穿過雲層斜射入房,霧澤棹先行清醒,小心親吻仍在睡夢中的舞羽,唇角滿是夢幻幸福的笑意,靜謐的空間讓突來的傳訊打破。
霧澤棹看了下傳訊,微揚眉,輕手輕腳的下床,將傳訊轉成視訊電話。
螢幕上出現一張冷漠卻俊若神祇的臉孔,赫然是寰宇集團的總裁風曜。
「霧澤。」風曜克制不住內心喜悅的叫著。
「最近有星系發生星球連環爆炸的事情嗎?」霧澤棹開著玩笑,三天前還跟個死人一樣的好友,三天後奇跡似的復活。
「小眠清醒過來了,一切正常。」風曜的狂喜感染了霧澤棹。
「是嗎?」他臉上浮現欣喜的笑容。
「是啊!多虧你及時解出最後一排的DNA序列,小眠才得以清醒。」要不是霧澤的幫忙,說不定小眠的危險還未能解除。
「能和史克維茲博士合作是我的榮幸。對了,你傳送給我的DNA序列是做什麼的?
怎麼你女朋友會有這種有缺陷且遺傳率高達百分之九十的DNA?」霧澤棹好奇的問。風曜傳送的DNA序列有過多無法補救的缺陷,擁有的人活不過二十歲。
以現在的科技是不會有這種要命的失誤出現,若要有的話,也是那些缺少良心的科學家們的實驗。但世界法乃至宇宙通行法明令禁止這樣的行為,風曜的女朋友為何會有?
「詳細情形我不清楚,也不在意,只要小眠活得好好的,我什麼都不在乎。」風曜沒有探究的心情。
霧澤棹但笑不語,取出好友傳過來的DNA序列當著他的面燒掉。
「你這樣是不會成為一個好科學家的。」風曜皺眉笑道,「一個科學家要有探究生命本質的精神,難怪你只能當個小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