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風!」
「幹嘛?!」她訝然的低頭,看著抱得她不能動彈的澔澐。
澔澐不由分說的拉開她的衣須,楊可風瞪大眼,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張大了嘴看她硬是扯下她隨身戴著的項鏈。
「喂!澔澐,那是我……」那是她老公關泓儒前幾年到法國出差時帶回來送給她的。
澔澐仔細看了眼楊可風的項鏈,然後攤開另一隻手,掌心裡躺著另一條項鏈。
「澔澐?」原薰雨見她瘋狂的舉動也滿臉的問號。
「薰!」她像個獻寶的孩子跑回原薰雨身邊,抑不住心緒波濤劇烈起伏,深呼吸好幾次才開得了口,她將兩手的項鏈呈現在他面前,「你看!」
兩條一模一樣的項鏈同樣折射著藍光,同樣的切割方法,映入原薰雨的冰藍瞳眸。「這……」
「我一直覺得這條項鏈我在哪兒看過,但是想不起來,直到見到可風,我才想起她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澔澐喜出望外,又是哭又是笑的說著。
「澔澐……」原薰雨喜憂參半的伸手攪住她的頸背,將她拉近自己,湊上一吻,要她冷靜下來。「冷靜一點,相同的項鏈有六條,除卻小眠的已找到外,還有五條未取得,可風的項鏈裡裝的不一定是我的DAN序列。」
聞言,澔澐的肩膀絕望的垂下。
「那可不一定。」聽到這兒,楊可風已大致瞭解他們在說什麼了。
原薰雨轉頭看著楊可風,等著她接下去。
「那條項鏈是泓儒前些年到法國出差時偶然買到的,那戶人家似乎是家道中落,不得已變賣一些珠寶,當時泓儒買了這條項鏈送給我。」她偏首想了下,「那個賣的人好像叫什麼波……」
「波爾利特?」原薰雨念出全名,冰藍眸子緊迫盯人的看著她。
「對,就是叫波爾利特,那個名字那麼難念誰會特意去記……」楊可風倏地隱去話尾,面色微紅的望著一聽到她的答案就相擁狂吻的兩人。
真是的!也不想想還有外人在場。那條項鏈看來似乎對他們挺重要的,那她就大方一點送給他們吧!
楊可風輕笑著離開病房,為他們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
陽光自迴廊上的窗子照進來,她舒適地伸個懶腰,今天天氣很好呢!
「命運的本質就是不幸、悲哀,幸福和快樂只是剎那間的瞬影。」
傍晚的微風輕拂,微涼的空氣沁心,澔澐突然吟出這段話語,惹來身旁的原薰雨挑眉對視。
「我不知打哪兒聽來的話,但我想推翻這句話。」
「嗯。」原薰雨凝眸看向她,等著澔澐發表她的「改編論」。
「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例如:原本注定只能活到三十歲的你找到處方箋,得以延續生命。假若幸福和快樂都只是剎那的光影,那麼一剎那就是永恆了。
它的本質若是不幸與悲哀,那我們不是該更努力地去尋找能改變其本質的幸福與快樂嗎?」
原薰雨酷冰美顏展開暖陽般的笑,「人永遠不會安於命運的安排,只要還活著的一刻,就會想對抗既定的宿命。」
基因的安排是有形的,人心的意志是無形且堅強不摧的。一度只想著順從命運的自己,明白消極的順從不如積極的爭取,是澔澐讓他明白這一點的。
澔澐嫣然一笑,婉柔黑眸漾著名為幸福的光芒。
拜楊可風和關泓儒所賜,原薰雨能在發病後及時動基因轉換手術,而且術後適應情況良好。
前些日子還到日本去救陷入危機的夥伴ARTEMIS,等不及得知夥伴是否安好,他因心念澔澐而先行回台灣。
「以後你都會在我身邊嗎?」澔澐環抱住攪在腰間的大手,忽感不安的問。
「當然。」原薰雨加重力道,也只有澔澐才會讓他有想要擁抱親吻的衝動,其他人他未曾想過。「我這神偷的心早在『夢迴過去」時讓你給偷走了,心都在你這兒,我還能跑哪兒去?」
「對喔,HERMES也是神偷,不過我技高一籌。」
澔澐笑著倚入他的臂彎中。
「是嗎?」原薰雨覆冰容顏微融,冰藍眸子盛滿狂情。
冰藍瞳眸默然傾訴,夜般黑眸微合,兩道原就貼合的身影更加緊貼著。
從小到大,愛上每一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