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心宇的事,霧澤翟投入了不少的心力,不須再為這種雞毛蒜皮的事煩心。
「對呀,還敢玩,小心我放火燒你。」眠羽挽 住情人的手臂,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為他驅走寒意。
「你們都有了男人忘了兄弟啊!」熏雨伸出一指顫抖地指向他們,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要不是我的皓雲今天要開庭,我也不會任你們欺負。」
「哼!皓雲來了你就不會無聊到欺負我們的另一半了。」眠羽很不能面子的反駁。
熏雨只會粘著唐皓雲不放,哪還有心思理他們?
「別吵,直宇的班機已經到了。」時雨盯著不斷跳動的懸浮螢幕,低聲道。
「唉,一會兒要看到直宇那張苦瓜臉了。」眠羽一張臉垮了下來。
「有那麼嚴重嗎?」風耀捏捏戀人軟嫩的臉頰,笑問道。
「你不知道,直宇的性情很開朗也很活潑,可是從心宇被封入冰格一直到他去德國之前,他都沒有笑過。向來喜歡笑的他臉上沒了笑容,又擺出一張要哭不哭的臉,害我心情跟著一直下雨。」眠羽說到後來有些激動,一想到直宇那張臉,她就開心不起來,雖然前些日子通訊時直宇看不出任何異樣,可他那張哭喪的臉已深植在她腦海。
「說到那段日子,的確是……」熏雨冰冷的美顏也出現一絲苦惱。
直宇最富吸引力以及安定力的就是他的笑容,失去了笑容,他們天天看他的苦臉,心情無疑更加沉重。
時雨冷酷的側臉些微動搖,那段沒看到直宇笑臉的日子,確實讓他們不好過。
得知直宇拿到處方箋即將歸國的消息,讓他們心中的大石落地,只是……
仍有疑惑的是,處方箋怎麼會有兩張呢?
這也是霧澤翟今天拖著疲累的身體前來的緣故,他的任務便是先行確認哪一張處方箋才是心宇的DNA序列。
「真的嗎?」霧澤翟好奇的問著心上人,連最沒表情的時雨臉上都出現陰影,那麼直宇的笑容肯定有一定的影響力。
風耀也是一臉好奇的模樣。
「直宇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很有魅力。」柳舞羽含蓄地形容,冰藍瞳眸微漾懷念。不提還好,一提起,她還真的有點想念直宇的笑容。
「他在那兒!」熏雨瞇起眼盯著前方,在人群中瞄見那抹耀眼的紅。
他語音才落,眾人即聽聞——
「別跑!」突然響起一聲雷吼,音量大過機場嘈雜的噪音。
他們只見一道黑影從面前跑過去,依稀可辨出是一名女孩子,而迫在她後頭的——
赫然是直宇!
「啊,時雨、熏、小眠、小舞,等我一下!」直宇在跑過他們面前時——一點名打招呼,隨即拉開步伐追上先前那名女子。
熏雨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視線隨著兩人的奔跑而移動。
那個是直字?
平時開朗自在不曾大吼過的直宇?
直到直宇將那名女孩子扛在肩上,走到他 們面前時,他們的懷疑方成事實。
「嗨!」直宇輕鬆自在的扛著一直扭動要掙脫他的蜜絲,朝他們露出招牌笑臉,「夥伴們,好久不見。」
「直……直宇?」連鮮少失去冷靜的時雨也不免要遲疑一下了。
「是我啊!咦,你是時雨吧?」直守上下打量著他,發現時雨的氣息變了好多,看起來比以前那個陰沉憤世嫉俗的時雨開朗多了,即使那股漠然冷肅的氣質猶在,但他嗅得出時雨的轉變。
「傻話。」時雨摘下墨鏡,露出眉心的疤痕以及那雙相同的冰藍眼眸,抿直的唇線微揚,本想上前擁抱他,但見直宇肩上多了個人而作罷。
「看來你也歷經了一番折磨。」舞羽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她望著直宇肩上因體力耗盡而不再劇烈掙扎的女孩子,眼底興味濃厚。
「何只是折磨。」直宇朗笑出聲,「簡直把我整個人從頭徹尾改變了。」
這一笑,所有熟知他個性的人全都一愣,四雙相似的冰藍瞳眸互覷一眼,達成共識後,熏雨便道:「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啊,我忘了介紹。」直宇半轉身讓肩上的蜜絲面向他們,「蜜絲·賈克。」
蜜絲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教髮絲遮蓋的小臉,綠眸一一梭巡過他們,接著因發現他們都跟直字有相同顏色的眼眸而瞪大;好像在看什麼新奇事物的她,渾然不覺自己也成了他們眼中的新奇事物。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霧澤翟身上,對他臉上那副眼鏡很感興趣。
「亮亮的……」她低哺,因為沒有什麼力氣,眾人只看見她的唇蠕動了幾下,便見她疲累的倒掛在直宇背上。
「直宇,她是?」眠羽好奇的問。
「詳細情形等我們回去後再—一說明。」直字明快的氣息像溫暖的海風吹向他們。
「你打算……就這樣扛著她?」眠羽疑然問道。
要不是他那雙眼睛還有頭髮,她壓根無法認出直宇。眼前的直宇跟以前有很顯著的不同,但是哪兒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唔。」直宇思考了下,將扛在肩上的蜜絲改為抱在懷裡,「熏,麻煩你幫我們拿一下行李。」
眾人又對望一眼,既然本人沒有察覺,他們只好視而不見。
「不要!」蜜絲突地搶拳捶打他,尖叫道:「不要不要不要!」
原就極受注目的他們這下更是招來機場駐警的關切,風耀連忙跟他們解釋,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蜜絲乖,我們回去就沒有那麼多人了。」直宇柔聲撫慰著,抱著她的雙臂卻加重力道。
「不要啦!嗚……」綠眸盈滿淚水,她這輩子還沒看過這麼多人,直想衝回克裡夫倫古堡,把自己鎖在房裡一步也不出,可是她在法蘭克福機場被直宇捉住就一路飛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想趁直宇不注意時跑回家,卻 又被他逮住一次。「回家!我要回家!回家!」
她好害怕好害怕,為什麼直宇就是不聽她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