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中國人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事不關己,關心則亂。』要是你心裡沒有ERIC,我說他死了你也無動於衷。再說,沒有好結果我才不敢向你收費呢!」艾琳臉皮厚得連加農炮也打不穿,「他不是邀你明晚出去嗎?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兒,他只叫我穿漂亮一點。」緋羽也很好奇力勤無緣無故約地出去做什麼,明晚正好是芭蕾舞團的首演,力勤約地出去也好,她就不必……
「對了,你得幫我代班哦!」
「安啦!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何況我幫了你,要聽實況就有好理由啦!」艾琳忍不住調笑緋羽。
「你……」緋羽不由得紅了臉艾琳就是喜歡取笑她。
「我怎麼樣?」艾琳笑問。
「以後哪個人娶到你,誰倒霉。」緋羽把衣服放回原位,拉著艾琳離開。
艾琳腦中浮現一名男子的臉孔,她甩甩頭,怎麼最近老是想起他?
「艾琳?」緋羽關懷地輕喚她「我沒事。上次在一家店看到一件中意的衣服,陪我去買吧!」艾琳不由分說的拉著緋羽走,不讓她有機會發問。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惹來緋羽的疑心,但她明白,艾琳要是不願意說,她無法從她口中套出任何話。
一般而言,緋羽的打扮美得無懈可擊,但風家眾兄妹可不這麼認為。
三個女人拉了緋羽便往樓上跑。
「來,小嫂子,這件晚裝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昀樵拿了一件黑色的小禮服給緋羽。
緋羽一見裙長掩不住小腿便拒絕,「我腳上有疤痕,不行的。」
「這不成問題,只要用粉掩住便行。」君樵抱著她的女兒裴季樺反駁了緋羽的理由,而清逸早拿著粉盒等在那兒。
「不,我……」緋羽想不出話來拒絕穿上這件禮服,身子自然地向後退到門邊,整個人都貼上門板,但昀樵和清逸顯然不打算放過她。
「小嫂子,你放心,你的腿修長又漂亮,遮住實在太可惜了。」昀樵帶著不容置辯的笑容,接近緋羽。
緋羽還沒辦法反應就被昀樵換了裝,連髮型也換了!
此刻,她終於意識到反駁一個心意已決的風家人是沒用的,何況她一次面對三個人。
「我……」緋羽的遲疑立即讓清逸給消除了。
「漂亮的小嫂子,我帶你下樓。」
她連抗拒的時間都沒有就這麼讓清逸拉走。
清逸笑吟吟地拖著緋羽下樓,在客廳等候的幾位男士一見緋羽俱覺眼前一亮。
羅馬領式低胸,緊身剪裁至腰,下身為有如鋸齒狀的手帕裙襬,長至小腿上方的黑色晚禮服,將緋羽最想遮住的小腿顯露無疑,加上合身的剪裁,把緋羽平時不輕易示人的曼妙身材下了最好的批注;而柔細長髮往上梳成一個俏麗的髮髻,金色心形鏤空耳環襯得緋羽那張清新靈秀的容顏更加光彩耀人。
緋羽發誓自己的心有生以來沒跳那麼快過,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人,直到一隻大而有力的手伸到她的面前,她才抬頭,迎視力勤那雙閃著癡迷的眸子,久久無法成言,好不容易,她才小聲地問:「這樣……可以嗎?」
力勤沒有回答,倒是清揚的口哨聲率先響起。
「小嫂子,我看你不要出門好了,我怕你會回不來,這樣大哥就痛失妻子,而我們也痛失一個美麗的小嫂子了!」清揚眼裡的讚賞和話裡的美意讓緋羽不禁紅了臉。
「各位兄弟,麻煩你們將這個長舌公五花大綁,等我回來割掉他的舌頭,竟敢把我要講的話全講完了,我講什麼?」力勤拉緋羽近身,俯首在她耳邊道:「我們走吧!」
「喂!老大,你怎麼可以……啊──」可憐的清揚被皓軒和星衍捉住,穎豪拿著繩子要綁他,而力凱已經在廚房磨刀。
「他們不會真的……」緋羽有些擔心地回望。
「緋,等你嫁給我,就會習慣我們這種開玩笑的模式。」力勤替她扣安全帶之際偷了個吻。
「誰……誰要嫁給你!」緋羽羞得紅到耳根去了。
「你啊!不然我還有第二個選擇嗎?」他調笑道,將車子平穩地駛上道路,然後語氣一柔地說:「你今晚好美。」
緋羽的緊張全在力勤的這句話中消失,彷彿由心底生出無限勇氣,她露出朵妍美笑靨,迎上力勤鼓勵的眸光,現在不管力勤要帶她去哪兒,她都可以勝任。
緋羽一下車便腳軟,直想躲進車內,卻遭力勤拉了出來。
他對她搖搖頭,「不許躲,你遲早要面對的。」
「我沒有心理準備……」緋羽心頭緊縮,害怕地顫抖著。
「等你準備好,不知公元幾年了。看著我,你今晚將是全場最耀眼的美人。喏,」
力勤從車後座拿出一束粉紅色玫瑰搭配紫蘇的花束給緋羽。「散場後到後台獻花吧。」
「我……」緋羽話沒說完就被力勤拉進會場。
還沒開始表演,會場即引起一片騷動,原因是力勤與緋羽這對天作之合。緋羽卻當其它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是因她腳上的疤。
「力勤,我們回去好不好?」緋羽緊握著力勤的手不放,明亮的黑眸此刻正蒙著一層水霧。
「一句話,勇者抑或是懦夫?」力勤眉毛動也不動地問。
生性倔強的緋羽硬是把眼淚逼回去,一咬牙,忍著內心的恐懼,死也要留下。
力勤摟緊她的肩,「別怕,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緋羽的懼意並未因他的安慰而減少。
幕一拉起,緋羽便知凱蒂.阿色隆為何會邀她來觀賞,因為這出舞劇正是她未能演出的那一出……
火鳥,THEFIREBIRD。
凱蒂在諷刺她是雙飛不起來的火鳥嗎?
緋羽盯著舞台,望著一個個舞者上場,劇情一幕幕推演,她的手愈來愈冷,冷得可怕。
力勤緊握住她的手說:「你一定是只美麗無雙的火鳥。」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力勤,力勤輕笑,「看你的反應就知道,這出舞劇一定是你未能演出的,我無法勸你忘懷,只能讓你釋懷,如果能讓你開懷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