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嚥下到喉的恐懼,她緊捉著背包,深怕槍會走火,就像那時一樣……已讓槍弄亂了心緒的她慌亂得無法思考,非但無法施展出身手,更被他們架到地下停車場去。
「放開我,你們會後悔的!」清逸勉強鼓起勇氣斥喝著。
「後悔?我們好後悔哦!小美人。」帶頭男子帶著猥褻的笑容和其它人一起走近清逸,他們圍著的圈圈愈來愈小。
清逸抱緊背包,驚懼不已的望著他們持著槍愈走愈近,而她反抗的能力已消失殆盡。
「上!」帶頭男子一聲令下,他的手下立刻衝上去壓倒清逸,有人捉住她的手,有人按住她的腳,使她完全動彈不得。帶頭男子笑著解開褲頭,「兄弟們,等老大我享受完了再讓給你們玩啊!」
清逸睜大眸子,滿心懼怕的死命掙扎著,她大叫道:「放開我!放開!」
帶頭男子心狠手辣的甩她一巴掌,「賤人!白天對你好,你不領情,現在知道害怕了吧?」
清逸狠狠的瞪著他,全身肌肉緊繃,眼神明白告訴他:你敢碰我,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嘖嘖,你實在太有個性了。壓緊她,對了,小心鐲子,別壓壞了。」帶頭男子命令,俯下身和清逸對視,獰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令你滿意的。」
他伸出舌頭自她的唇舔下,清逸拚命閃躲,更想張嘴咬掉他的舌頭,豈料他早洞悉她的企圖,先一步命人摀住她的嘴。他出其不意的揪著她的襯衫領口,往兩側用力一拉,「嘶」的一聲,她的上衣被撕得四分五裂,無一完處。「你的身材很好,我會好好對你的。」
他邊說邊撫著清逸的上身,一路往下直到腹部,隨著他的觸碰及親吻,清逸的噁心感不斷的冒出,她好想吐。
「嗚……嗚……」清逸怒極地直盯著他,嘴裡無助的發出細小的嗚咽聲,誰救救她?
誰救救她?在察覺到牛仔褲要被拉下時,她的反抗更是激烈。
「嗚……」不!她寧願死也不願受這種屈辱,皓軒!皓軒!
槍聲響起,使得所有人停下動作望向聲源。
糟糕!他們忘記還有雲翼!
「放開她。」皓軒的紫眸充斥著殺意,臉色冷峻的看著眾人,當他見著衣衫不整的清逸時,紫眸中的殺意漸轉為嗜血的狂怒。
「雲……雲翼,你別亂來……啊!」帶頭男子的話還沒說完,腿就開了個大洞,槍響迴盪在偌大的停車場中顯得格外刺耳。「我的腿……我的腿……」他慘叫的同時,皓軒已來到他面前狠揍著他,其它人的手上、腿上則早被皓軒的細鋼針穿過,痛得他們呼天搶地。
「滾!」皓軒不想再見到他們,免得他失去控制殺了他們。
「你……我們老闆不會……」讓其它人扶起的帶頭男子不忘放話,結果是得到皓軒的「賞賜」──幾十根鋼針咻地釘在他們面前。
「啊!」他們大叫一聲,落荒而逃。
皓軒定下發怒的心神,轉向瑟縮在一旁發抖的清逸,望著她無神的大眼直掉淚,令他好生心疼,他無法想像萬一他沒追出來,沒發現到他們,那清逸會遭到何種對待?
「清逸。」他蹲在清逸面前輕柔喚道,一邊伸出手。
清逸視而不見,一徑的發著抖。
「清逸。」皓軒再喚。
這回清逸有反應了,可她只是更加靠著牆角,口裡直喃道:「不要……不要……」
天!他後悔沒殺了那群人。皓軒上前想抱起清逸,但她如驚弓之鳥般的躲開他的手,澄澈的眸子盛滿淚水,不停的落下,滿臉驚恐。
「清逸……」皓軒瘖啞的喚著,「是我,皓軒,你看看我。」
滿腔的痛楚快奪走他的呼吸了。
「皓軒?」清逸無焦距的瞳眸終於凝聚的望向皓軒。當她認出是皓軒時,又將臉別開,蒙著頭,蜷曲的身子更加緊縮成一團,她歇斯底里的大吼:「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她怎麼可以讓他看到這樣的她?怎麼可以!
「清逸……」皓軒脫下外套披在清逸身上,見她立刻拉得緊緊的,他更加心痛,柔腸寸斷,「清逸,沒事了,來,我帶你上樓去。」
「不要……我好髒……好髒……」清逸囁嚅著。「清逸……好髒……」
「清逸不髒,髒的是那些人。」皓軒誠摯地望著畏懼的清逸,「來,來皓軒這兒,皓軒不會傷害你的。」
如果清逸再不過來,他就要採取強硬手段。
清逸可憐兮兮的動了一下,試探皓軒的反應,皓軒柔柔一笑,張開雙臂讓她投入他懷中。
「我……我一直叫……叫……都沒人聽到……我好……好怕……」清逸偎著皓軒,抽抽噎噎的哭訴,意識逐漸模糊,與五歲那年的記憶重疊。
「別怕,我在這兒,沒事了。」皓軒摟緊清逸,恨不得時光倒流,這樣清逸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
「對不起……對不起……清逸再也不敢了……不會再隨便拿了……爸,媽……大哥,大姊,二哥,二姊,小哥……清逸好怕,好痛哦!清逸的頭好痛哦……」清逸喃喃念著,語間的懼意讓皓軒低頭俯視,這才發現清逸早已意識不清的胡亂自語,他拍拍她的臉,想喚醒她。
「清逸,醒醒。」
清逸下意識的抱著皓軒,低聲泣道:「有好多血……清逸……頭好痛……嗚……不要!不要……皓軒救我……救我……」
「我在這兒,別怕,乖,別哭,皓軒帶你去安全的地方。」皓軒疼惜的拍著清逸抽搐的肩,直到感覺懷裡的可人兒不再囈語,他才帶她上樓。
「拿著。」皓軒將泡好的可可遞給已清洗完畢,身著他的襯衫和褲子,臉色仍是蒼白的清逸。
清逸捧著杯子,熱騰騰的溫度令她緊繃的神經鬆懈不少,她機械化的道歉,「對不起,我無意添麻煩。」
「我不介意。」皓軒凝望著始終低垂著頭的清逸,從她一恢復冷靜,就是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