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提著個籃子的昀樵插入清揚和雷中間,擋住雷,以免他被清揚洗腦,「雷,你別聽他亂說,我們走。」
說完,她拉了雷就走,被她拉著的雷在接收到清揚的眸光時笑了出來,一直到坐上車子才在昀樵警告的眼神下停歇。
「今天去哪兒?」
「我們去一個朋友家,有樣東西要給你看。」雷發動車子,輕笑道:「他們很好玩。」
「那是因為他們已經把你當成一家人了,不然,你也看不到他們這麼幼稚的行為。」
昀樵將籃子和旅行袋放在後座,一回座就被雷環住腰,覆上她的唇瓣,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才彼此互擁。
「你呢?你有將我當成你的家人嗎?」雷舔著她的耳垂問。
昀樵低吟一聲,回吻他的下顎,唇瓣綻出一朵笑容,「當然。」
雷低吼一聲,愛戀的親吻她耳後柔軟的地方,弄得昀樵身子一顫,一聲呻吟逸出,雷趕緊在停不下來之前拉開昀樵,他可不想在車內就要了昀樵。
「我們走吧!」他踩下油門,金眸專注的盯著前方路況。
一旁的昀樵輕咬下唇,抑住威脅著出口的笑聲,為他的體貼感到窩心。
車子在一幢兩層樓的洋房前停下來。
「東西放著便行,一會兒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雷拉回正往後座去的昀樵,笑道。
「哦。」
兩人一同下車,迎接他們的是一名棕髮棕眸,年約五十的男子,昀樵認出他是珠寶商比爾.威爾,同時亦記起這幢房子她在三年前曾經造訪過。
比爾.威爾和雷擁抱了下,「這麼久沒來!」
「沒辦法啊!不想連累您老人家。」從雷熟稔的態度,昀樵明暸他和比爾.威爾有很深的交情。
「這位是?」比爾發現站在雷身旁的昀樵,連忙仔細的打量她,問著雷。
雷攬著昀樵的肩,親密的笑著,不語,態度很明白的指出昀樵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爾點點頭,「小子,眼光好!」
「昀樵.風。」昀樵用手肘撞下雷的腰,伸手。
「比爾.威爾,這小子的忘年之交。我跟他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帶女孩子來呢!進來吧,外頭冷得很。」比爾輕握下昀樵的手,熱情的領著他們進屋。
「『藍月之舞』還好吧?」雷讓昀樵坐在單人沙發上,自己則靠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在比爾送上熱咖啡時,不經意的問。
昀樵眸帶疑惑的望向輕啜咖啡的雷,不明白他的用意。
雷給了昀樵一個安撫的笑容,金眸流轉著暖意。
「很好啊!珠寶啊,只要沒被偷就是好。」比爾爽朗的笑著,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直盯著昀樵看,再望向雷,訝然的問:「莫非……」
「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帶她來的用意嗎?」雷含笑反問,與比爾相觸的眸光有些秘密。
昀樵不感興趣的喝著咖啡,欣賞著客廳的擺設。
比爾恍然大悟的拍拍額頭,「我知道,只是一時忘記了,早在你破例帶她來時我就該想到了!」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走吧!」
雷輕拍昀樵的肩,示意她一起走,昀樵沒有異議的起身,跟著比爾走。
比爾領著雷和昀樵來到二樓的其中一個房間,打開開關,昏暗的房間中央即亮起,燈光照耀著一座玻璃櫃,躺於其中的,已非三年前那顆大的藍星石原礦,而是一組藍星石鑽飾,由耳環、項鏈、手環、戒指組合而成,在燈光的照射之下折射著光芒。
比爾上前取出它們,將它們交給雷,雷拿出戒指往昀樵中指試套,看剛剛好,跟著拔下來,放回首飾盒,滿意的說:「比爾,你真的很厲害。」
昀樵凝望著雷,黝黑瞳眸有著疑問,「『藍月之舞』,該不會就是你家的祖傳藍星石吧?」
雷頷首,讚賞著,「昀樵好聰明哦!」
「你……」昀樵兀自笑了起來,真不知該稱讚雷好呢?還是……原來比爾.威爾的藍月之舞真正的所有人是雷,他竟然將它放在比爾家中長達數年之久,難怪外界一直以為這顆藍星石是比爾的,當然也包括喬治.格斯。「你真的很聰明。」
「謝謝誇獎。」雷微笑著接受昀樵的讚美。「比爾,接下來的事,就麻煩你了。」
「小倆口去玩吧!我會辦得妥妥當當的。」比爾目送他們離去。
「你拿它做什麼?」昀樵好奇的問。
「用來引一個人現身,這個人,你也認識,這次正好乘機幫你報仇。」雷這麼說,昀樵就知道是誰了。
「你不准動手。」昀樵約法三章,報仇的事要自己來才有意思。
「必要的時候。」雷討價還價,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昀樵一個人和七瀨星斗。
「好吧。」昀樵讓步,「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雷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那兒很漂亮,不過有點殺風景的是我們這次必須利用一點時間掌握七瀨星,我要搜集證據。」
「怎麼?你總算放棄跟你叔叔玩捉迷藏了嗎?」昀樵諷問。
「我不能讓我未來的妻子受到任何一絲傷害。」所以他必須清除他身旁的危機。
昀樵眸波一柔,顧不得雷還在開車,摟住他的脖子就是一記綿長的熱吻,惹得雷心癢難耐,無法專心開車之時,她又突然抽身,望著車窗外一幕幕快速後退的風景。
雷也不甘示弱的趁著紅燈之時,吻住昀樵微噘的紅唇,她驚呼一聲,轉頭面對雷,只見雷輕揚嘴角,唇際扯出一個完美的弧線,金眸盈滿邪氣,在昀樵未反應之前踩足油門,絕塵而去。
詩之翻譯:
我絕不承認兩顆真心的結合會有任何障礙;愛算不得真愛,若是一看見人家改變便轉舵,或是一看見人家轉彎便離開。
哦,不!愛是亙古長明的塔燈,傲視暴風狂雨卻不為動搖;愛又是指引迷舟的一顆恆星,你可量它多高,它所值卻無窮。
愛不受時光的播弄,儘管紅唇朱顏難免遭受時光的毒手;愛並不因瞬息的改變而改變,它巍然矗立直到末日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