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愈早愈好。你說,你父母會不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雷知道風人院的人散居各地,目前他只見過三個,但其它人等婚禮的時候一定可以看到,他最納悶的就是他們的父母近幾年來一點消息也沒有,外傳他們隱居起來,只有風人院的人知道其去處。
「當然不會,我大哥、大姊、小妹結婚的時候也沒有通知他們啊!」昀樵習以為常的聳聳肩,「他們現在快活得很,等我們結婚後再去找他們拜會就好了。」
「哦!」雷像個乖學生一樣的點點頭,「那我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呢?」
「隨便,不過我唯一的要求是,我的家人必需全員到齊。」昀樵唇邊有促狹的笑意,「你去通知。」
「為什麼?」雷有種不好的涼意。
「訓練你的膽量啊!」昀樵眸裡惡作劇的光彩耀人。
「通知就通知。」雷不認輸的答允,兩人視線交會,同時一笑,深情擁吻。
兩人若無旁人的親熱舉動任誰也不敢去打擾,只好當作沒看到。
「能陪哥哥這樣玩的,也只有昀樵姊姊了。」貝兒低語。
「是啊!因為他們兩個都不是活在別人看法下的人。」柯達的聲音在貝兒身旁響起。
貝兒看眼柯達,沒有意見的讓他留下,她剛剛才用老哥那種置之不理的招式驅走不少惹人厭的人。
「所以我不得不承認,人生在世都是有自己的歸屬的。」
「貝兒小姐,你今天跟平常不太一樣哦!」柯達若有所思的低頭看貝兒。
「看起來比較老是吧?」她很懷疑這個不怕她的保鏢會吐出什麼好話,尤其他又跟雷相處了三年,一定學了不少花招。
「不是看起來,感覺起來就是比你實際年齡還成熟。」柯達糾正道,惹得貝兒狠狠的瞪了眼,可惡!她都這麼暗示他了,他是不是笨蛋啊!竟然還接得這麼順口。
「謝謝誇獎。」貝兒咬牙切齒的擠出個笑容道謝。
「哎呀!你想罵就罵,幹嘛這麼隱藏你的情緒?小心得內傷。」柯達還看不出貝兒已瀕臨爆發邊緣。
「柯達……」貝兒沉聲叫喚,這下柯達再遲鈍,也不可能沒聽見她語間的火氣。
當下,他找了個借口趕緊逃離暴風圈,留給下一個人承受貝兒的怒氣。
晚宴結束後,昀樵隻身一人回到房內,卸下一身束縛,換上輕便的服裝,拿起卸妝棉開始在臉上進行卸妝的工作,唇角隱含著一絲淺笑,想必是想起了雷。
忽地,房內一睹,她不動聲色的低叫一聲:「怎麼停電了呢?」
她佯裝找尋電燈開關,忽然有陣噁心的味道傳入鼻息,她失去了意識,癱軟在來人懷裡。
來人見狀滿意一笑,背起昀樵即往外走,忽略了原本應該昏迷的昀樵又張開眼,眸裡一閃而逝的精光。
「昀樵,我全通知完了。」雷敲敲門,在門外道,卻沒有響應,難不成昀樵已經睡著了?
他微笑地轉動門把,輕悄地進入房內,可是……
雷不敢置信的盯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除了床上那件白色晚裝之外,房間幾乎沒什麼改變,然而,最重要的那個人不見了!
「該死!」雷大聲詛咒,一定是喬治!一定是他!
原來他的暗示不夠明顯,還不足以讓喬治叔叔打退堂鼓,噢!他該知道縱使如此,他還是會用昀樵來威脅他的。雖然他不必為昀樵擔心,可是他仍放心不下啊!
他沮喪的坐在床邊,雙手抱頭,開始過濾喬治可能的去處,因為喬治與他們同住,雷一家人住在東側,而喬治一家人則居於西側,整個洛斯家不大,可是要藏一個人也很容易。
他拚命要自己冷靜,拚命壓抑想找喬治算帳的衝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只會打草驚蛇,他安慰自己昀樵應付得來,現在他所能做的就是要積極的尋找昀樵,讓喬治早一點現身跟他談判。
「昀樵姊姊?」貝兒經過昀樵的房間見房門沒關好,進來一探究竟,結果只看到雷一個人孤單的坐在床上。「大哥,昀樵姊姊呢?」
「昀樵不見了。」雷悶聲回答,試圖平息陡升的怒氣。
「不見了?噢,不會吧!喬治叔叔不會真這樣做了吧?」貝兒驚叫,她以為喬治會怕他害雷受傷的事傳開而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雷才回來不到一個星期,他就拿雷最重視的昀樵開刀。
「除了他還有誰?」雷深呼吸口氣,「現在不要跟我說話,我想殺人。」
言下之意就是可能會牽怒到貝兒身上。
貝兒倒吸口氣,「我去找柯達來。」
「等等!」雷喚住轉身欲走的貝兒,「別讓其它人知道。」
「嗯。」貝兒應允,拉開門離去。
昀樵安穩的睡了一個好覺,醒來時大約是下午,她動動僵硬的頸子,發覺她的手腳皆被繩子綁著,再環視她的「囚房」,正對著她的一大片落地窗上了鎖,她被放在一張大床上,看來綁架她的人想得挺周到的,還給她一件御寒的毯子,房內除了這張大床和那扇落地窗外,沒有其它的東西,連時鐘也沒有,可能是不想讓她得知時間的變化吧!
「你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喬治蒙著臉抱著個紙袋進房,見昀樵態度優閒的打量著房間,一點被綁架該有的恐懼感也沒有。
「我該有嗎?」昀樵見喬治可笑的偽裝,捧場的輕笑。
喬治有種被當作白癡的不悅感,「笑什麼?」
他粗手粗腳的把麵包丟給昀樵,兇惡的瞪她一眼,「不准笑!」
昀樵雖然止住笑,但上揚的唇角卻給喬治她正在看猴戲的感覺,他開始有點後悔綁架昀樵了,她根本和雷是同一類的人,不論如何的施予打壓,始終都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他現在開始明白「物以類聚」這句真言不假。
「唉!我想你還是拿下那可笑的蒙面巾吧,否則我可不保證我不會繼續笑下去,喬治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