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硯笑了,「或許是因為我坦白吧!」
羅賓也笑了,「回歸正題,你願不願意幫我呢?」
晴硯拿起那張美美的邀請卡,朝羅賓故作嫵媚的眨眨眼,「看在邀請卡設計得很美的份上。」
羅賓揚起眉,整張俊臉皺在一起,痛苦的喊叫:「我以為你是因為我非凡的魅力而答應的呢!你這樣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
「給你五十分,不錯,有進步!」晴硯鼓鼓掌,為他精釆的演出給予鼓勵。
羅賓搖搖頭,在接觸到晴硯含笑的眸子時忍不住笑了,同時在心中更加確定要將晴硯納為己有的念頭,他願意等,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第十章
晴硯才拉貽d門,未來得及看清來者何人已落入一副寬偉的胸膛,她露出一抹淺笑放鬆自己,讓他擁著自己。
「下次別還沒看清來者何人就任人拉入懷。」低柔的嗓音帶著警告和淺得聽不出來的妒意在她耳邊響起。
晴硯呵呵的笑出聲,依偎著他,「我知道是你。」
力凱抬起她的下巴,發亮的黑眸凝望進她的眸子裡,「你想我嗎?」
晴硯一愣,力凱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她一時無法回答,還在消化這個看似簡單實則困難的問題。
她能說她一直在想那天分開時力凱的道別吻嗎?能說她一直到力凱送她回家還不知道她到底是作夢還是清醒的,疑問盤旋在她的腦海裡一直載浮載沉著嗎?能說她一直不曉得力凱孤冷淡然的性格中那抹火苗竟會如此強烈的焚燒著她嗎?
她不自覺的輕撫唇,她還嘗得到力凱的味道,臉倏地一紅,連忙低下頭,不想讓力凱看見她的羞態。
「晴硯?」力凱輕喚。
「沒什麼,進來吧。」晴硯側過身子讓力凱進屋,巧妙的避開力凱的問話。
力凱沒有戳破晴硯的規避,自在的進屋,像在自己家裡一樣,晴硯背倚著門,遙望力凱,刻意維持著與他的距離。
力凱今天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衫和黑色牛仔褲,頭髮隨意往後梳,由於沒有定型,有大部分的頭髮仍散在額前、太陽穴附近,多少掩去了眸中散發的光彩,配上白玉般的面容,不見文質彬彬,反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狂放不羈,格外吸引人,黑曜岩般漆黑的眸子盯著晴硯,不言不語,但晴硯卻覺他用眼睛在親她,她的身子隨著他視線的移動而燥熱起來。
終於,力凱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晴硯這才發清b他美得令人屏息的臉龐上有瘀青,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拉他坐下,檢視著他,訝然驚覺他微敞的領口之下也有瘀青,她心疼的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力凱不在意的以手為梳,把頭髮往後撥了撥,「我昨天晚上跟風人院的人鍛煉身體。」
「你們兄弟打架?!」晴硯不知道其他人在搞什麼鬼,力凱是傷者耶!他傷都還沒痊癒,他們竟然跟他打架!太過分了!一股怒火往上衝,在面對力凱時襯著怒火的眸子卻放柔了,「他們在想什麼啊?竟然把你打成這樣!」
力凱笑著握住晴硯碰觸他臉的手,「他們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不然,你以為我可能只有瘀青而已嗎?」
難得有機會活絡筋骨,他們個個打得過癮,不過,顧及到他的身體還沒復原,他們做了一點讓步,誰教他自己要向他們下挑戰書,他們是身不由己。
「是嗎?」晴硯的眉頭揪得更緊了,可以讓步為什麼不乾脆站好讓力凱揍,還要把他打得瘀青?「你們為什麼打架?」
「哦!因為他們集體瞞我一件大事,而且把我當作一齣戲的主角,我不喜歡,所以就跟他們下挑戰書。」力凱不以為意的解釋。
「他們答應了?」晴硯不敢相信,原本她以為風人院的人開玩笑歸開玩笑,平常損來損去是家常便飯,可是一遇到正經事他們便會團結起來,沒想到他們卻是連親人都可以動手。「連君樵她們也……」
「他們不答應也不行,除非以後不想再吃到我的料理。」力凱就是拿這點威脅他們,他們才不得不答應,雖然他們早就很想運動運動。「她們是丈夫代表。」
「啊?」晴硯翻翻白眼,怎麼也想不到力凱有被揍的嗜好,「昀樵的手藝不是也很好?」
「沒錯,但是我們各有長處啊!」力凱的手撫上晴硯的頸項,柔細的觸感讓他想咬一口。
睛硯沒好氣的搖頭,「我不知道你們這麼暴力。」她微瞇起眼,審視力凱臉上的瘀青,「我去煮顆蛋來揉你的瘀青。」
力凱拉她入懷,笑道:「你以為我今天來是要讓你替我揉瘀青的?」
「哦,那你今天來做什麼?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今天在家呢?」晴硯突然想起力凱好幾天都沒跟她聯絡,怎麼會知道她今天這個時候在家呢?
「我是來問問題的。」力凱笑道,但見晴硯垮下了臉,她什麼都說了他還有問題?
力凱望著她垮下的容顏,唇角微泛起一絲漸漸擴大的笑容。
「問吧,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她不知道失去記憶的力凱變成了一個好奇寶寶。
「你離開紐約的日子確定了嗎?」
晴硯聞言一震,「還沒,因為我尚未幫雜誌社拍完照,大概再七個工作天就可以全部完成……哎呀!反正我要走的時候一定會通知你,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我在想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相處。」
「幹嘛?」晴硯有股不祥的預感,力凱唇角那抹笑意沒由來的讓她心生戒意。
「我想重新認識你一次。」力凱輕聲道。
「啊?!」睛硯大驚失色,知曉力凱的重新認識絕不止於字面解釋。「你瘋啦!你已經認識我啦!」
「我是說重新認識,也就是說要重演與你在澳洲的那段日子。」力凱解釋,這是一個試探,他感覺得到晴硯跟他說的話裡頭有一大段是隱藏起來的,或許真如她所說她是以主觀的立場來敘述,但他就是覺得晴硯少講了什麼,加上他已經確定自己的心情,他更想知道晴硯對他抱持的是何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