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星衍用鼻子揉著藍羿的小臉,逗得藍羿哈哈大笑。
「唉!我真是可憐,兒子一進門先喚的竟然是叔叔而不是爸爸。」皓軒不禁埋怨道,眷戀的眸光停駐在剛進門的妻子風清逸身上。
「爸爸。」藍羿聽見父親的埋怨,連忙喚了一聲,睜著一雙和他父親一模一樣的紫眸望著皓軒。
「這會兒終於注意到我了。」皓軒伸手攬著坐在身側的清逸的肩。
「大人跟小孩子鬧什麼彆扭。」清逸取笑道。
「我回來了。」皓軒尚還來不及回話,風清揚使人未到,聲先到。
「揚舅舅!」藍羿聽見清揚的聲音連忙邁著小胖腿奔向門口,把剛進門的清揚撲倒在地。
「哇!我當是誰,原來是胖小子藍羿。」清揚一手抱起藍羿,一手提著公文包進屋。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清逸起身抱過藍羿。「紫臣呢?」她沒有看到清揚的末婚妻冷紫臣。
「她跟晴硯去英國看晴硯哥哥的攝影展,怎麼,力凱沒告訴你嗎?」清揚笑著問道。
「他只告訴我晴硯的消息。」說完,清逸牽著藍羿的手走進廚房洗手。
清揚先上樓放好公文包再下樓,一落坐便感受到星衍的不對勁。「怎麼了?」
「沒事。」星衍悶悶的回答,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
「說來聽聽。」清揚有些感興趣的說,沒有笑容的星衍看起來很不舒服。
「他被我們老闆派去擔任一個女明星的保鏢。」見好友沒有回答的意願,皓軒便代他回答。
「明星?誰啊?」清揚清楚星衍討厭明星的程度比起女孩子見到蟑螂的厭惡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這會兒星衍會被派去擔任女明星的保鏢?而且星衍是警察,又怎麼會去當保鏢?
皓軒瞄瞄星衍,表示答案就在星衍身上。
見兩人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星衍語氣厭惡的開口道:「她叫梁皓敏。」
「梁皓敏?!」皓軒和清揚同時叫出聲。
「梁皓敏不就是那個跟詠歡長得很像的女明星嗎?」皓軒沉吟道,頭一次在電視上看見梁皓敏時,他還以為詠歡這個大忙人抽空當起明星來了呢!
「她也是詠歡的病人。」清揚因為她和詠歡容貌相似,這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否則,他是不會去關心一個陌生人的。
「怎麼你們都知道她?」星衍皺緊眉,口氣不善的問。
「因為她跟我們姑姑長得很像。」清揚起身走到酒櫃拿了張照片遞給星衍。「瞧,梁皓敏是不是跟她長得很像?」
星衍瞪視著照片中那名二十多歲的長髮女子,她穿著簡單的緊身橙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雙手插在褲腰袋上,隨意的擺著姿勢,有著姣好的容顏和自信的眼神。
他拿出梁皓敏的照片和這張照片相比,前者除了氣質比較柔和,眼神比較不具侵略性,髮型不同之外,其餘的地方,幾乎一模一樣。
不可否認的,比起梁皓敏的柔美,詠歡那似乎能吞噬掉別人的野性火焰氣息更加吸引人。
「很像吧?」皓軒笑問,從星衍震驚的神情中,他相信答案是無庸置疑的。
「的確是很像。」星衍的眼睛離不開照片中的詠歡,這般具有生命力的強烈印象,令他難以忘懷。
「本來我們還想將她介紹給你認識,可是你們的時間每次都錯過,真不知你們是無緣還是怎麼的。」
「她在台灣,或許你這次去當保鏢時可以見見她。」皓軒的提議令星衍的心情又不好起來。
「為什麼是我?」真不曉得他最近是倒了什麼霉運,才辦完案子沒有休假也就算了,還得到台灣去當保鏢,而且還是他最憎惡的明星。
「星衍,你沒事吧?」望著星衍累壤的神情,皓軒關心的問。
「我頭好壯壯,沒事。」星衍壓低聲音回道。
清揚唇角揚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怎麼,對詠歡一見鍾情嗎?」
「去死。」星衍給清揚一個冷冷的咒罵。
「老闆有沒有跟你說期限和報酬是什麼?」皓軒連忙出口問,省得星衍找清揚單挑。
「一個月,報酬是得到全亞洲的犯罪資料,夠大吧?」就是為了這份資料他得委屈自己跟個明星共處一個月。
「太好了!」皓軒聞言,驚喜叫道,「有了這份資料,我們就不必忙得像狗了。」
「可是一個明星怎會這麼有影響力?」清揚狐疑的問。
「梁皓敏的父親救過台灣黑社會老大的命,那個老大感念在心,對他們一家人照顧有加,等到那個老大過世後,繼任的老大仍遵循前任老大的遺命,對梁家多所照顧。最近那個老大跟黑道上另一個頭頭有嫌隙,危及到他們一家,他們全部去避難,只除了梁皓敏。」星衍語調平板的將先前看過的資料說了出來。
皓軒瞭解的點點頭,「所以那個老大才會跟老闆交易。」
「哇!好有義氣哦!」清揚一點稱讚的意思也沒有的驚呼。
「哼!」星衍冷哼一聲。「義氣個頭,將自己的事情波及周圍的人,最不可原諒。」
「哇!星衍,你今天火氣特別大。」清揚笑著做下結論。
皓軒也笑著朝好友搖搖頭,「別這樣,沒有必要。」
星衍聞言勉強露出個笑容,自小的經歷讓他對明星深惡痛絕,只要不提到明星,不接觸到明星,他保證自己仍是那個像太陽一般明朗的宋星衍。
清揚和皓軒見狀,有志一同的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星衍感覺心中冰封的一角似乎讓他們的擁抱融化了,他笑著回抱他們。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冷淡的聲音乍然響起。
三個男人聞聲回頭,只見力凱面無表情的站在飯廳門口。
「我們在安慰星衍。」清揚揉揉星衍的頭髮,像待個小孩子一樣。
星衍揮開他的手,略顯尷尬的說:「沒事啦!」
「哦。」力凱應了一聲,陡地上前伸手環住星衍的頸子,從背後抱住他,臉上露出一個惡作劇般的笑容,「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