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屋家族?!ELLIS的腦細胞彷彿被炸成碎片,重組過後在一個塵封已久的記憶盒子裡找出了風君樵這個屬於他童年時期回憶的人物,真的是她,風君樵……被華人稱之為風屋家族的,除了他們那一家子還有誰?
「有什麼好見的?我長得不像人類嗎?」君樵輕諷的反問。
他對風君樵已經沒有多少記憶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她的名字和她那輕柔似風的說話方式,還有他做的那件蠢事……
ELLIS想出聲喚她的名字,可惜喉嚨像有什麼東西塞住一樣,讓他的聲音梗在喉嚨發不出來。
「反正見見又不會怎樣,走吧!」ALLEN壓根兒沒發現公司的副總裁就站在一旁,兀自拉著君樵入會場。
ELLIS察覺到君樵雖然不是很樂意,但她眸底閃過一絲算了的無奈,任ALLEN拉著她走,不禁笑了起來。
假如他現在跑去跟她相認的話,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他?
那個以前一受傷就會被她搬回家去請她大哥替他療傷,還在她移民前幾天因為她忘了告訴他而賭氣不限她說話的「不良少年」。
「風君樵,我是……裴穎豪啊!」ELLIS站在陽台上望著會場內倚牆而立面對其他人的君樵,喃喃低語。
第二章
君樵在百忙中抽空前來赴ALLEN的邀約,不明白他在這時候約地出來做什麼,天知道她累得半死才想休息一下的。
「抱歉!我來遲了。」她一入座便忙著向ALLEN道歉,沒注意到他身旁另有一個人。
「要不要先點東西?」ALLEN在裴穎豪的示意下開口問。
「不用了,什麼事這麼急著約我出來?」君樵直接切入主題,不想浪費時間。
「是這樣的,我想介紹個人給你認識。這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裁ELLIS.WILLAMS,他有些事情想和你談。」ALLEN這麼一說,君樵才注意到他身旁的穎豪。
不一會兒,她認出了他便是那天晚宴上她遇到的那個沒什麼水準的男人,當下皺起眉,但礙於ALLEN在場,她不便發作。
「ALLEN,你還有事可以先走。」穎豪看出了君樵的不悅,遂要ALLEN先走。
「那……我先走了,若樵,不好意思。」ALLEN朝君樵道歉,君樵揮揮手,要他快走。
等他離開,君樵才輕笑下,可笑意未進入她結冰的眸裡,「你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向你為我那天的行為致歉罷了。」穎豪誠懇的說,那日在宴會上驚鴻一遇,以前的回憶像潮水般湧回腦袋,想見她的衝動愈來愈盛,他才千方百計的約她出來見面。
君樵瞇起眸子,似乎在評估穎豪話裡的真實性,最後,她雙手環抱胸前,「是嗎?」
「我是抱著十足的誠意甫來的。」穎豪的言語和態度並未有什麼不妥。
君樵見此,才卸下敵意,她的脾氣雖不容易點著,卻是很快就熄滅,「算了,那天我也有不對,說話語氣太沖。」
「我可以理解你想圖清靜的心情。」穎豪注視著她,想將她和以前那個風君樵聯想在一起,但除了她的姓名和說話方式,其餘的,只是熟悉卻感受不到完全相合。
君樵笑了,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個人似乎看穿她某樣不為人知的內心。他以極自然的方式跟她相處,讓她放下戒心。
「要吃什麼?」穎豪見君樵露出笑容,也笑著將桌上的MENU遞給她。
「給我一杯咖啡。」君樵接遞來翻了翻,點了咖啡。
「午餐只喝咖啡?」穎豪明願不贊同的望著君樵,「這可不行,這兒的海鮮湯不錯,要不要來一客?」
君樵盯著穎豪,可有可無的聳聳肩,恬靜的瀏覽著餐廳內的擺設和人。
「那麼,風小姐在哪兒高就?」穎豪隨意找個話題想和君樵聊聊,他無意以十四年前的事做開頭,只因他們都不再是十幾年前的少男、少女,提了,只不這是有這麼一段共同的回憶,起不了什麼作用。而且,她說不定已不記得有他這號人物呢!
「NASA。」君樵喝口水,想起她從早上到現在連一滴水也沒喝過,她才清好半年沒回的家,就接到ALLEN的電話,急急忙忙的趕出來。
「那這次來洛杉磯是……」
「休假。」
穎豪點點頭,笑望著君樵額上沾染的灰塵,「先別動。」
君樵以眼表示疑問,但穎豪只是示意她別動,接著伸手將她額上的灰塵拂去。「來之前在打掃?」
他秀了下指間的灰塵問。
君樵神色自若的點點頭,「半年沒回來,所以房子都積了很厚的灰塵。」
穎豪凝望著君樵,不自覺的微笑,心中突然浮現一個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和君樵過下去,感覺一定很好的念頭,那似乎可以維持一輩子,而他訝異的發現自己心中早就存有這樣的念頭,只是一直隱住未被察覺。
不知她是否會接受我突兀的求婚?
「好啊!」君樵爽快的答應,但是她一出口就後悔了,她是不是太累了才會發神經的答應他的求婚?可是……她都說了!
穎豪睜大眼,不太明白君樵為何說這話。「你說什麼?」
「你不是向我求婚嗎?我說好啊!」君樵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只是他脫口問,她就很自然的接下去說好。鮮少衝動行事的她這會兒竟然衝動的替自己定下終身大事。
穎豪愣了下,才笑著點頭,「好。」
雖然他仍訝於自己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更訝於君樵的答允,不過……
穎豪對君樵竟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感到不可思議,加上他的突然結婚對家裡造成的衝擊挺大的,雙親覺得他的舉動太欠缺考慮。
才見過兩次面,而且對彼此根本稱不上認識就要結婚,實在不妥。婚一但結了,可是一輩子的事,不是兒戲。
他在斡旋說服父母之餘已經累得沒什麼精神去籌備婚禮,才會對君樵提的意見都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