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慾望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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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昨晚,忐忑地將自製香水噴灑身上,心裡十分擔心不會成功,甚至露出馬腳,畢竟這是第一次……豈知,成效好得不得了!

  他果然注意到了!

  「這種香味會不會讓你……嗯、嗯……該怎麼形容好呢……」搔著後腦勺,香緹想不出適當的形容詞。

  丁悔之看不明白她發什麼癲,隱隱覺得消褪的痛楚慢慢回籠,他的太陽穴又漸漸抽痛起來。

  「對了!」她陡地大叫,「想入非非!沒錯,這種味道會不會讓你對我想入非非?」

  「我對你想人非非?」丁悔之的反應也頗大,不可思議地再問一次,「你問我有沒有對你想人非非?!」

  「沒錯,我身上的香氣是不是會教人心神恍惚?」不知是否壓力太大,教她巴不得趁早完成任務,一見他似乎有了好的回應,她樂得就要手舞足蹈。

  成功根本唾手可得嘛!

  丁悔之看著她,面容看不出心底下的情緒起伏,「第一,我絕不可能對你想入非非,那是一件太艱難的任務;第二,我既沒吸毒,更不可能心神恍惚;最後,你大概病得不輕,我勸你及早就醫。」

  扔下這段話,他起身上樓,決定避開這個傳染病源,以免被她搞得愈來愈不像自己。

  另外,好奇她的香水味,只因他覺得那種味道聞了令人心神舒暢、意外地松放緊繃的神經,如此罷了。

  在他身邊環繞的女人,多數偏愛濃重得令他喘不過氣的香水,而她身上散發的清新香氣,難得給他沒有壓力的嗅覺……可她嚴重偏頗的反應,真的教他不知如何回應。

  那顆腦袋,裝了一堆異於常人的思想。

  「丁大哥!」香緹對著背影叫道,手臂揮呀揮的,對方仍是沒有回頭的打算,堅持往上移動。

  「好過分喔,怎麼詛咒人家生病……」她嘀咕著,「每次交談不到三句話就落跑,這樣我的計劃要怎麼進行下去?」

  苦惱地盤坐沙發上,嘴巴唸唸有辭,嘟翹的櫻唇說明了不快。

  「啊——」煩躁地將頭臉理進沙發裡,悶聲大喊,用力發洩。

  第三章

  是夜。

  該是清靜的夏夜,該是安寧的山間別墅,丁悔之的耳朵卻遭受著莫大的折磨。

  或仰躺或趴睡,一下子掀起棉被蓋住全部的自己,一會兒曲起枕頭搗住兩邊的耳朵,那道聲浪依然宛如魔魅之音,堅持佔領他的聽覺。

  他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他很肯定那是女人說話的聲音,更肯定聲音來自於二樓的「不速之客」,不確定的是她的說話內容。

  她不停的念著,聲音細碎卻吵雜,對想要清靜的耳膜而言,無疑是人間一大酷刑。

  連續兩天了,她發這樣的瘋兩天了!

  不曉得她在搞什麼鬼,昨晚吵了一整夜就算了,以為今晚會認分地乖乖睡覺,豈知更是變本加厲。

  他不想找她說理,很明白惟一的下場就是教她給絆住,然後別說睡覺了,他的耳朵可能得面臨更直接且近距離的傷害!

  但,不解決也不行,他會瘋掉!

  坐起身,打開小燈,在抽屜裡摸出一本電話簿,拿起無線電話,按了一組號碼——

  不停地深呼吸,不想自己的怒氣波及無辜的第三者,讓敏敏受了池魚之殃。

  不……敏敏一點也不無辜,她絕對無法置身事外,若不是她,他根本不用承受今日的痛苦!

  「Hello?」

  「敏敏,是我。」

  「大哥?!」丁敏敏驚呼,「怎麼是你?」

  她的驚訝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每回她出國,不論時間長短,丁悔之從石找她,找她的永遠是擔心她玩得樂不思蜀的雙親。

  「你還沒睡嗎?還是你又加班到現在了?不會吧,已經是台灣時間的凌晨兩點丁耶!」

  「敏敏!」丁悔之無力地喚道,加重了語氣,希望能夠阻止她繼續的滔滔不絕。

  才經歷一番折磨,這會兒又來一攤精神虐待,他到底是招誰惹誰?

  他那可愛的妹妹,什麼時候也變嘮叨了?果然,物以類聚,真的能不佩服願這句話的由來。

  「怎麼了?」丁敏敏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你的聲音聽起來很消沉耶……」

  「不是消沉,是無奈。」他糾正道。

  「無奈?為什麼?」

  「你什麼時候回來台灣?」

  電話那頭叫了起來,「我才剛來幾天耶……」不會是父母委託他來傳達招催令吧?

  「你不回來,我怎麼辦?」

  「大哥……你不是在想我吧?」丁敏敏受寵若驚,誇張地問,心裡偷偷竊笑著。

  呵呵,原來大哥屬於悶騷型,改天一定要將這個大發現告訴那對杞人憂天的父母。

  撫著太陽穴,丁悔之無力的喊:「你朋友是瘋子,她晚上不睡覺都在幹嘛?」

  「你是說香緹嗎?」

  「除了她還會有誰?」男人可以歇斯底里嗎?可是他真的快被逼瘋了。

  老天爺,真的饒了他吧。

  「她在樓下弄得乒乒乓乓,一個人自言自語,到底在搞什麼鬼?」禁不住氣憤,丁悔之的怒氣漸漸外放。

  「你怎麼不去問她?」遠水難救近火,她在遙遠的英國,即使有心,也很難幫上忙。 

  「她是你朋友,你應該知道!」饒是謙遜有禮的男人,遇到這番情況,也很難保持他的翩翩風度與溫和個性。

  丁悔之培養畢生的氣度,屈屈一個卓香緹,輕易就將之磨得消失殆盡,不留殘跡。而這僅是他們同居生活的第四天,投降的白旗已是蠢蠢欲動地想要揚起。

  「我一直沒和她住過,怎麼知道?何況現在你們就住在同個屋簷下,下樓問她還不用花國際電話費……」丁敏敏好心建議。明明不是很大的問題,為何大哥如此激動?她老是批評香緹萬事糟糕,但沒他形容得那麼慘吧?感覺起來,水火不相容的火藥味很重。

  「你問,國際電話費我幫你付。」為求安眠,丁悔之一切無所謂,大有散盡家財也要防堵的意味。

  好爽快的口吻,可惜……「不行啦,我現在和David急著出門,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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