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曉陳愛蓮真面目的父親,痛心的與她分手了,她終未取走鄒家的分文,該是她最希望的結局,但她一點也不開心。
冷則涯辭退Emily 的消息,這幾天在娛樂版鬧得眾所皆知,她不清楚他們為了什麼而翻臉,事實上,現在的她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致……
「在想什麼?」
陡地一個聲音介入,況泯才發現自己被一道黑影給籠罩。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仰望著冷則涯,驚訝得不住咬舌。
「以後不准你想事情的時候這麼專心,我開門你都沒聽見嗎?」冷則涯責備的說。她的神經粗到倘若小偷搬光了整間屋子,說不定都仍未察覺。
不准?況泯只聽見這兩個字。又是不准!
「你還想管我多少事情?以怎樣的身份?」她質問,不信他說得出答案。
事後回想,他們之間,他總是逃避的那一個。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冷則涯一反常態沒有生氣,態度溫徐。
況泯想坐起來與他對質,卻發現雙腳麻了。
冷則涯注意到了,扶了她一把,況泯因此覺得他不對勁,「你怎麼了?」
「看清了一些事情罷了。」
「什麼事情?」況泯狐疑的挑眉,這樣子的他,令她好不習慣,有些不安。
「你沒有其他問題想問我嗎?」冷則涯望著她,在她對面坐下,心裡慶幸她的情緒反彈並沒有很大。
「你希望我問你什麼?」她不想再猜他曾與陳愛蓮共享的那一段過去,她介意的向來只是他的心是否真誠,又在誰身上。
他不會知道,已經將他視為生活重心的她,好怕失去他……
「你不是不婚主義的奉行者嗎?」
「我不是一開始就奉行不婚主義,是女人逼得我如此。」但他要這個女人,心意很明確。
羅朝一語驚醒夢中人,讓他清楚自己不能錯失她,錯失這個得到幸福的機會。
和她在一起,有樂趣、也會生氣,可是,全是愉快的回憶。
之前,他曾想過,哪天再次見到陳愛蓮,他不會原諒她,也許還會出口辱罵,但那天他的態度出奇地平和,是她用甜膩的軟嗓、倔傲的個性,磨平了他的霸氣吧?
「那你現在……」況泯想問他來找她做什麼,可是她好怕聽到不好的回答,聲音硬是卡在喉嚨出不來。
似乎一見著他,所有的怨氣霎時消逝在空氣中。
他的再度出現眼前,意謂著什麼?
「我打算自己經營一間經紀公司,你願意當老闆娘嗎?」
況泯驚愕雙眼,抱枕自雙腿滑落地面。
冷則涯撿起抱枕,卻丟至一旁,挪臀至她身側,「這次的合作我發現你挺有潛力的,或許可以與我一起挖掘新血,來改革台灣市場。」他當然不會讓她下海再當一次模特兒,任何尺度的裸露,他都不能接受。
「什麼意思……」飽受震懾的況泯,訥訥傻問,腦海還在消化他的上一句話。
「當我的妻子,嫁給我。」彷彿克服了無數的心理障礙,冷則涯說出了這輩子以為不會有機會出口的求婚愛語。
方纔的愕然遠不及此時的甜蜜,一波波驚喜連番湧來,況泯快要被這股喜悅的浪潮給淹沒。
淚水在她的眼底醞釀,雙眸因為水氣而晶亮。她聽到什麼了?
他向她求婚了!他終於掙脫那層桎梏,願意相信她的真心了?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時哭時笑,像個樂極的瘋子,況泯只想放縱自己的情緒。
「要不要?」冷則涯好緊張,懸著心等待她的答案。他……會不會來得太遲了?
看見她那幼弱而無助的模樣,一股想永遠保護她的感覺竄得好高。
她要!她當然要!她渴望這一刻好久了!
「可是你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她輕聲抱怨他的壞脾氣。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炸碎你的同時,也必須先毀滅我自己,我不是那麼笨的人,不會做這種兩敗俱傷的事。」
「真……的嗎?」她仍舊不相信,畢竟他有太多的前科;雖然他的求婚讓她的心有了著落,雖然他的改變令她倍感甜蜜,但她還要更多。
她好貪心……曾經失去的,她希望他能夠幫忙補全,拼湊她心中那個缺角的圓。
「你想的太多,也想的不夠多,而你會想,是因為我在你心底,已經有了一定的份量,換句話說——」冷則涯伸手撫上她的臉龐,彈去一顆不小心跌出眼眶的淚珠。
「你愛我,而我也愛你……」
況泯相信,這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句話了。
失去了那個家,她難過,但她在他身邊找到了幸福,相信他們會共組另一個幸福的家庭。
「不能再對我凶喔……」趁他處於弱勢,逮住機會趕忙撒嬌。
冷則涯順勢摟著她,「嗯,我盡量。」做錯事還是得罵。
「只是盡量?」她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肌,自鼻孔哼了兩聲。
「你怎麼瞬間變了個人?像是耍賴的小孩。」他將她抱得更緊了。
況泯拉下臉,「怎麼,你後悔了?我告訴你,來不及了!」用力推倒他,她壓著他。
「你想強暴我嗎?」拉住她的手,冷則涯的眼神變了。
況泯差點被這種直勾勾的挑逗弄岔了氣!
「放開我……」
「怎麼,你後悔了?我告訴你,來不及了——」
「啊——」